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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冷氣也從我後脊樑骨出冒了出來。
二副滿意的嗯了一聲,拍了拍杆子似乎這東西對他來說有多寶貝似的,隨後他就大有深意的看著我和巴圖。
“我看你們身體素質不錯,這瞭望的活兒就交給你們做了。”他說道。
我和巴圖冷不丁沒反應過來,我心說瞭望什麼,不會是讓我倆爬到這上面看風景吧。
我猜對了一半,二副確實要我倆爬到上面去,不過不是他突然好心讓我倆去看風景,而是讓我們去上面找鯨魚。
鯨魚是哺乳動物,沒有腮,在海里呼吸時會噴水柱,我倆的任務就是背對背的一人負責兩個方向把正噴水的倒黴鯨魚給找出來。
我心說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棒棰島號還用這種原始的方法找鯨魚呢,直接買個雷達不就完事了?但買不買雷達的事可不是我想想就能實現的,我又望了望幾乎處在雲端的瞭望臺,人還沒往上爬腿肚子就不由的抖上了。我暗罵一聲自己太不爭氣,但我也知道自己表現出來這幅膽小樣子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有些人天生就有恐高症,站在高處就出現噁心、害怕的症狀,而我的症狀比恐高症還變態,以前去醫院看過,醫生把我這種型別的病叫暈高,說白了就是站在高處就頭暈。
我心說如果自己真要在瞭望臺上犯起了暈高,這麻煩可小不了了,尤其要是一個不小心在睡下來,就這高度我保準能被摔成個肉餅。
二副看出我的害怕,這爺們不僅一點同情心都沒有,竟然還拿不冷不熱的話損達起我來。
都說士可殺不可辱,我被二副這麼一說,自己那倔脾氣又上來了,我一咬牙,率先向一個杆子走去,並一點也沒猶豫的握緊把手向上爬去。
我這是玩命了,不過我也打定主意,心說你這二副也別幸災樂禍,就算我真要暈,也要看準時機往你腦袋上掉,臨死不也得找個墊背的麼?
第六章 瞭望臺
五十米的距離有多遠?對短跑的人來說,六秒五就搞定了,對一般百姓來說,半分鐘也都能輕鬆的走過去。
可我爬著這五十米的杆子卻足足用了十分鐘。
巴圖絕對是個天生異稟的怪人,按我以前的接觸,這小子不僅身體壯,一般的頭疼腦熱都和他不沾邊,而且在他身上一點怪毛病的說道兒都沒有,恐高、暈血、過敏這類的,哪樣都賴不上他。
尤其這次上瞭望臺,這小子爬的嗖嗖的跟個猴子似的,沒過兩分鐘他雙腳就站在瞭望臺之上,而且他還一臉興奮的站在臺上左看看右瞧瞧,似乎全然忘了他腳下的恐怖深淵。
其實我爬到一半的時候,心臟就開始不堪重負的亂跳起來,當時我也猶豫過,到底是放棄登臺原路爬下去好呢,還是咬牙接著爬?
爬下去的話以後就什麼煩惱都沒了,暈高這種挑戰我個人極限的事也跟我插肩而過,但我要是這麼做的話肯定會被二副好一通損罵。
尤其看二副現在這樣,一臉陰謀得逞的壞笑,甚至他還罵的有些陶醉般的在原地踱起步來。
對於工作中同事之間產生的矛盾和摩擦我能理解,但這歸結起來也都是人民之間內部矛盾嘛,說白了就是論事不對人,哪有像二副杜立名這樣的,抓住別人的短處就不撒手的。
想到的我鼻子裡哼了一聲,心說杜立名你這個兔崽子給我記住了,等有機會看我不讓你這人渣翹辮子。
我一邊自己給自己鼓勁,另外也在二副無情辱罵的施壓下,總算兩萬五千里長徵般的爬完了長杆,幾乎像癱了一般的撲在瞭望臺上。
二副用手遮著眼睛,抬頭望著我,“呀哈,看不出你小子還有兩下子嘛,既然上去了那就老實給我待著。”
隨後他又很大聲的吼起來,那意思讓我和巴圖都聽清了,“記住了,找不到鯨魚就別下來,而且如果你們敢耍滑頭謊報軍情的話,哼,我就把你倆丟海里喂鯊魚。”
二副又在甲板上轉悠了一會,不過海上的烈日很毒,他被暴曬一會後就有些受不了般的逃回自己舒服的“小屋”裡去。
我幾次試著想在瞭望臺上站起來,可每次都以失敗而告終,尤其是甲板上很輕微的一次晃動但這力道傳到瞭望臺上後就會變成大幅度的搖擺。
我覺得自己就像進入仙境一般,忽東忽西的飄著沒個準譜兒,直到我實在忍不住了,對準腳下的甲板哇哇的吐了一頓後,我煩躁的心情和反胃的噁心感才算好了一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無數次嘗試調整姿勢後,終於找到了一個能讓我在瞭望臺上待下去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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