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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圖嘴上連說對,不過我看他那敷衍的態度,尤其還有他竊喜的表情,我心說這小子在心裡不定想什麼呢?
經過這次掰手腕的活動後,水手艙裡漸漸靜了下來,大有整體就寢之勢。
而那個掰贏的胖水手卻樂呵呵的向我們走來。
“我叫古力,能坐下來麼?”胖水手介紹完自己後就指著我的床問道。
我猶豫下這才點頭示意隨便,並挪挪身子給他騰了一個地方出來。
巴圖對古力這名字很感興趣,他喃喃的唸了好幾遍之後就嘿嘿笑著稱讚道,“老兄你名字起得好啊,我知道老外有種食品和你的名字就很像嘛。” 古力也隨和的一笑,“你說的是朱古力吧?那東西我吃過,除了甜的粘牙別的一點好處都沒有。”
本來我還在心裡對古力有些防小人般的防著,但跟他聊了一會天后,我發現這人是真的憨厚實在,漸漸地我也放開了。 也說世事難料,本來我是最主張也是最想早睡的那位,可等到最後,一艙水手睡的差不多了,我卻還興奮的跟古力聊天。古力也介紹了他在船上的職位,是這些水手中的投擲手,我不知道投擲手是做什麼的,心說估計又是跟捕鯨有關,我也就沒多問。
而古力話題一轉又問了我和巴圖一個奇怪的問題,“你倆帶籠子了麼?”我和巴圖挺納悶,我尋思船上要那東西幹什麼?養海鷗麼?
看著他倆這表情,古力又耐心的多解釋道,“棒棰島號的伙食太差,餐餐別說肉了,就連油花都吝嗇的沒幾塊,我們為了解饞都自己去捕魚吃。”
“用籠子捕魚?”我忍不住插話道。
沒想到古力很認真的點點頭,“這樣吧,等有空我帶你們去船上捕魚的地方看看,順便我還有個空閒的籠子,也一併借給你們吧。”
反正憑古力現在說的這些,我琢磨一晚上也沒明白他們到底怎麼捕魚。
而第二天我和巴圖吃過早餐後,我就懷著一種不情願的心情跟著巴圖去找二副。
二副還是那副牛哄哄的樣子,不過今天這爺們也算做些正事,他帶著我們在甲板上轉了一圈後就開始介紹起船體的知識來。
“聽好了。”二副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只講一遍,如果你們記住不的話,小心我抽你們。”
隨後他就把褲帶抽了出來,放在手裡掂來掂去的。
我看二副的樣子心說他說得出來就做得到,我也趕緊集中精力,生怕一會漏聽掉。
剛開始二副把解說的速度放的很慢,講了老半天才很詳細的把主帆、前帆、側帆的相關知識介紹完,我聽得心裡輕鬆起來,心說照這速度,憑我這腦瓜要是記不住才怪呢。
可好景不長,慢慢的二副講的不耐煩起來,他也不管我們能不能跟上他的進度,反正他是越講越快,尤其是二副的方言味很濃,有些字眼等我琢磨明白是什麼意思時,思路早就被二副甩下一大截。
更令我無奈的是,這捕鯨船的船體結構也太複雜了,在二副的嘴裡相繼講出來帆桁、束帆索、斜桁帆等一系列又拗口又難記的名字,最後我都聽得開始發起呆來。
二副咳嗽一聲,算是解說結束了,隨後他就一臉冷笑的瞄著我和巴圖,也不給我倆緩衝時間,急忙開始點著一個個東西問道。
“這叫什麼?”
“船首斜桁杆。”我倆一起答道。
“這叫什麼?”
……
其實準確來說,這話都是巴圖答得,而我則學著南郭先生,玩起了濫竽充數,反正我是打定主意,不管二副問什麼,我嘴裡都阿尼阿尼轟的應著,尤其只要機靈點,我讓自己的聲音始終在巴圖之下,並且隨時調整一下音調,想這次矇混過關也不是什麼難事。
別看二副講的含糊,但他問的仔細,這回他也不嫌麻煩,囉囉嗦嗦的全問個遍,其實我也算看出來,他握鞭子得手一直在興奮著,估計只要我倆答錯一個,他保準會如願的第一時間把鞭子抽出去。
到最後,二副只好用失望的眼神瞥了我和巴圖一眼,“還不錯。”
他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我心裡嘆了一口氣,以為這事算完了,可二副又起身帶我們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是整個棒棰島號的中心位置,不過這裡一沒帆二沒有艙,只有兩根長長的杆子聳立於擎天之上。
在上船時我就對此處注意過,但畢竟那時我以為自己是來遊玩的,也沒對此太在意,可現在看著這兩根少說有五十米高的杆子,突然間我直覺般的感到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