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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難到癲癇麼?
怎麼可能。巴圖還是不信,這地方他想逃?跑不出一百米就得被警察拿槍崩了,除非……他說著臉色也不自然起來。
我暗贊巴圖聰明,也想到了那個可能,但現在時間緊,我也不打算跟巴圖打啞謎,直說道,老巴,光頭真是個掃把,我猜他那也有計劃,保不準一會有真匪徒來。
巴圖沒接話,而且他也不嫌髒的就在廁所裡踱起步來。
我明白巴圖的煩惱,假匪徒是警察扮的,如果真趕得不巧讓他們撞到一起了,那這事可就大發了,甚至也鬧了個大笑話出來。
這一真一假兩夥匪徒可絕不會有兵合一處共同救人的可能,尤其那些警察看到真匪徒保準一點也不猶豫的就會開火,他們兩夥人打起來先不說誰輸誰贏,但鬍子這麼狡猾的人肯定能明白這次的貓膩,再往深點說,我和巴圖這一個月又當犯人又當力工的可真就成了無償服務了。
我站在原地沉默起來,不過讓我找出問題容易,真要想出個解決辦法來卻困難異常,甚至我大腦都有點一片空白的感覺。
不久後獄警對著廁所吼道,巴圖,盧建軍,幹什麼呢?拉個屎這麼半天。
我知道我倆再不出去獄警就會起疑,我拉了拉巴圖。
巴圖一直在踱步,這時他停下來很嚴肅的對我說道,建軍,一會咱們也劫獄。
啊?我理解不了巴圖的思路,低聲驚呼道,你瘋了?咱倆赤手空拳的能有什麼作為?
其實打心裡我還有句話沒說出口,巴圖你個二百五,咱們真要假戲真做,那可就成了地道的罪犯了,你一個閒人無所謂,我至少還是個退養的警察,總不能為了捉妖把這養老飯碗給丟了吧?
可巴圖不容我多說,他把計劃全盤托出,這裡是雲坤名郊區,我瞭解過這高附近的地理,再往南大約五公里就是野生森林保護區,如果真要發生真假匪徒撞一起火拼的場面,咱們就順水摸魚強行帶著鬍子往保護區裡逃,如果一切順風順水咱們就還按原計劃行事。
我沒急著表態,心裡消化著巴圖的資訊,但這時巴圖很強勢,說完這以後就扭頭走出了廁所。
我也知道巴圖這計劃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最後我倔脾氣一上頭,一咬牙心說豁出去了,就這麼辦。
我們各懷心思的又勞動起來,這樣一直到了黃昏時分,卡車上除了勉強能有四個人落腳的敵方外都裝滿了磚坯,獄警吆喝大家上車往回返。
這時遠處來了一輛三菱車(老式小卡車),晃盪晃盪的往這邊駛來。
其實81年那會,三菱車也不算什麼稀罕東西了,經常碰的到,可這三菱車特殊就特殊在它是個靈車打扮。
車前帶著一朵大白花,車廂上裝的都是紙牛紙馬紙花圈,乍一看這車就是被人包車用來出喪的,可我卻心裡清楚的意識到,匪徒來了。
我不知道巴圖現在什麼感覺,反正我是敏感到了極點,畢竟來者是真是假我看不出來。
這時我也偷眼瞧了瞧獄警,他丁點異常反應都沒回,我心說張建武這混蛋做事手段真辣,為了減少整個行動的疑點,他竟然把獄警都瞞的死死的。
可現在事態緊急,我也沒那精力去照顧這個可憐的獄警,我暗說聲同志祝你好運後就默契的跟巴圖向鬍子身邊靠去,畢竟鬍子才是關鍵點,我和巴圖得保證鬍子有命在。
離我們越近這三菱車開的越慢,尤其這車的擋風玻璃上還貼著一層黑膜,隔遠根本就瞧不出車裡的情況。
獄警警惕的握緊槍,盯著三菱車看著,可隨後這三菱車竟在我們面前停了下來。
獄警猶豫一下,用手瞧著車玻璃喊道,怎麼回事,快走快走。
車玻璃稍微被搖下來個縫隙,有個啞嗓子在車裡喊道,警察同志,我問下,去寮國屯怎麼走?
寮國屯?獄警皺眉反說道,哪有這地方?
有。裡面啞嗓子接著喊,同志,你等下,我把地址拿給你看,你等下啊。
啞嗓子這話明顯是個暗號,他一說完後車廂的紙牛紙馬堆裡突然鑽出個人來,這人手裡拿個衝鋒槍指著獄警喝道,別動,不然打死你。
我一聽匪徒這話心裡就樂了,很明顯匪徒是警察假冒的,也說這警察演戲演得太不稱職,哪有拿槍指著獄警還說這麼多囉嗦話的,說句別動就完了,他竟然還特意多加句不然打你死,不過話說回來,假匪徒的打扮還真沒得挑,他穿著一身喪服,臉上還帶著一個京劇臉譜。
喪服看著不吉利,但它卻能很好的遮蓋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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