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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纏在它雙眼之間,其他地方擺設都是些獸骨或者人殘肢斷腿這類的,甚至還有些看著說不上名字的怪花異草。
我知道我和巴圖算是被困在這屋裡了,別看現在屋外沒人把手,但我心說我倆要是強行出去的話迎接我們的極有可能是一支弩箭,而話說回來,我在屋裡也真不自在,甚至我就乾站著不敢動,我怕一不小心碰了這些怪東西會沾上毒。
巴圖一點也不拘束,也該說他是個辯毒專家,一邊嗅著鼻子一邊就像個遊客似的對著這小屋參觀起來。
等他逛了一圈後下了一個結論,這屋裡的東西確實有毒,但對咱倆這個吃鹽的人來說基本上沒大礙。
我苦著臉問巴圖,“老巴,你說我們會被關到什麼時候?”
巴圖猶豫一下回我道,“最遲不超過明天上午,而且明天上午那些土著人還會過來給我們收屍。”
我沒明白巴圖的意思,但我還是被屍體這詞刺激到了,不由得反問,“我們會死?”
巴圖嘿嘿笑起來,“建軍,你認為呢?”隨後他又指著屋裡的怪東西接著說,“如果咱們從生下來就在這原始部落裡待著,那咱倆必死無疑,可現在嗎?如果管吃喝,咱倆在這住上一年半載都無所謂。”
我越聽越糊塗,而巴圖又跟我舉起例子來。
“建軍。”他說道,“假設你沒病,但你去醫院檢查的話,醫生誤診把你當成了絕症,甚至他還錯拿了X光片子給你看,你會什麼感覺?”
我想了想,其實打心裡我想說我會把這醫生暴打至殘,可理性來看我只能這麼回答,“我很害怕,甚至從此吃不香睡不下的。”
巴圖打個響指,“沒錯,所有人都會這麼想,而且這樣下來過個一年半載的,沒病也都嚇出病來,甚至真的會向醫生說的那話,得了‘絕症’死亡。”
我懂了巴圖的弦外之音,甚至不用他再說什麼我就接話道,“咱們的處境跟‘病人’很像,被巫師下了誤診的‘咒’,就看我們能不能擺脫心魔?”
巴圖點頭,“沒錯,如果現在站在屋裡的是兩個土著人,他們平時就受到巫師的誤導,再加上這裡環境的影響,尤其是這裡的毒,保準他們會從裡到外的崩潰,而至於你我嘛,頂多餓上幾頓肚子而已。”
我鬆了口氣,其實巴圖說的這些也都是猜測,但我卻對此深信不疑,而且我也沒了當初的害怕勁,大方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和巴圖就這麼熬著一直熬到了傍晚,其實經過今天一天的折騰,我肚子早餓了,為了能讓自己少遭一點罪,我跟巴圖提議睡覺。
巴圖讚了一句並表率般的先躺了下來。
只是這裡一沒床二沒被子,躺的我是又咯得慌又難受,翻來覆去就翻身玩了。
巴圖教了我一招,他跟我說讓我耐心的平躺著,這種姿勢最舒服,而且他還特意從架子上拿下兩個骷髏頭來。
他自己留一個把另外一個又給了我,“建軍,拿它當枕頭吧。”
我遲疑半天沒敢接,尤其看著這圓溜溜的頭骨打心裡我發憷。
巴圖看我沒動靜索性強行把骷髏頭塞到了我手裡,“做人別那麼死板,不然今晚睡下來保準能落枕。”
我心說老巴你這麼說也太牽強了些,甚至我都懷疑世上除了巴圖以外還有別人有這種肥膽沒?敢面不改色的枕著骷髏頭睡覺。
我沒理巴圖,把骷髏頭放到旁邊後又捲曲著躺在了地上。
不過我能管住清醒的自己卻不能控制自己的潛意識,反正在半夜醒來時,我發現骷髏頭已經被我枕在了腦下。
我是被巴圖搖醒的,可在我睜眼的一剎那,巴圖卻狠狠的捂緊了我的嘴巴。
隨後他又附耳對我言語,“建軍你別出聲,咱們屋外有人。”
我聽得一愣,也怪我沒領悟巴圖這話的意思,我還琢磨呢,心說這幫土著人也太能整事了,白天不派人站崗大半夜的卻派人在外守著我倆,其實就算現在放我倆走我也不會走的,畢竟人生地不熟又是黑天,原始森林裡的未知兇險還那麼多。
巴圖沒時間多解釋,他強調著讓我弄出打鼾聲,隨後他自己就悄悄的向窗戶處靠去。
這草屋有個特點,所有窗戶都是拿獸皮做的,我們既不能隔著它看清楚窗外的景象,窗外來人也不能隔著它瞧清楚裡面的情形。
反正我和巴圖這一配合,窗外來人壓根就沒發現異常。
不一會兒,一根細管子就從獸皮上捅了進來。
我看的心裡一緊,甚至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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