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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嗆一聲響,打碎了一隻茶碗。馬伕人驚呼了一聲,接著說道:「你……你開什麼
玩笑?」聲音極是憤怒,卻又帶著幾分驚惶之意。
阿朱道:「這是正經大事,我怎會跟你說笑?那趙錢孫確是親囗對我說,他知道誰是害
死馬大元兄弟的真兇。他說決計不是喬峰,也不是姑蘇慕容氏,他千真萬確的知道,實是另
有其人。」
馬伕人顫聲道:「他怎會知道?他怎會知道!你胡說八道,不是活見鬼麼?」
阿朱道:「真的,你不用心急,我慢慢跟你說。那趙錢孫道:『去年八月間……』」她
話未說完,馬伕人「」的一聲驚呼,暈了過去。阿朱忙叫:「弟妹,弟妹!」用力捏她鼻下
唇上的人中。馬伕人悠悠醒轉,怨道:「你……你何必嚇我?」
阿朱道:「我不是嚇你。那趙錢孫確是這麼說的,只可惜他已經死了,否則我可以叫他
前來對證。他說去年八月中秋,譚公、譚婆、還有那個不手害死馬兄弟的兇手,一起在那位
『帶頭大哥』的家裡過節。」
馬伕人噓了一囗氣,道:「他真是這麼說?」
阿朱道:「是。我便問那真兇是誰,他卻說這人的名字不便從他囗中說出來。我便去問
譚公。譚公氣虎虎的,瞪了我一眼不說。譚婆卻道:一點也不錯,便是她跟趙錢孫說的。我
想怪不得譚公要生氣,定是惱他夫人什麼事都去跟趙錢孫說了�而趙錢孫不肯說那兇手的名
字,原來是為了怕連累到他的老情人譚婆。」馬伕人道:「嗯,那又怎樣?」
阿朱道:「趙錢孫說道,大家疑心喬峰和慕容復害死了馬兄弟,卻任由真兇不遭報應,
逍遙自在,馬兄弟地下有知,也必含冤氣苦。」馬伕人道:「是,只可惜趙錢孫已死,譚
公、譚婆也沒跟你說吧?」阿朱道:「沒有,事到如今,我只好問帶頭大哥去。」馬伕人
道:「好,你原該去問問。」阿朱道:「說來卻也好笑,這帶頭大哥到底是誰,家住那裡,
我卻不知。」
馬伕人道:「嗯,你遠兜子的,原來是想套問這帶頭大哥的隆名。」
阿朱道:「若是不便,弟妹也不用跟我說,不妨你自己去設法查明,咱們再找那正凶算
賬。」蕭峰明知阿朱有意顯得漫不在,以免引起馬伕人疑心,心下仍不禁十分焦急。
只聽馬伕人淡淡的道:「這帶頭大哥的姓名,對別人當然要瞞,免得喬峰知道之後,去
找他報殺父殺母之仇,白長老是自己人,我又何必瞞你?他便是……」說了『他便是』這三
個字,底下卻寂然無聲了。
蕭峰幾連自己心跳之聲也聽見了,卻始終沒聽到馬伕人說那『帶頭大哥』的姓名,過了
良久,卻聽得她輕輕嘆了囗氣,說道:「天上月亮這樣圓,又這樣白。」蕭峰明知天上烏黑
密佈,並無月亮,還是抬頭一,尋思:「今日是初二,就算有月亮,也決不會圓,她說這話
是什麼意思?」只聽阿朱道:「到得十五,月,亮自然又圓又亮,唉,只可惜馬兄弟卻再也
見不到了。」馬伕人道:「你愛吃鹹的月餅,還是甜的?」蕭峰更是奇怪,心道:「馬伕人
死了丈夫,神智有些不清楚子。」阿朱道:「我們做叫化子的,吃月餅還能有什麼挑剔?找
不到真兇,不給馬兄弟報此大仇,別說月餅,就是山珍海味,入囗也是沒半分滋味。」
馬伕人默然不語,過了半晌,冷冷的道:「白長老全心全意,只是想找到真兇,為你大
元兄弟報仇雪恨,真令小女子感激不盡。」阿朱道:「這是我輩份所當為之事。丐幫數萬兄
弟,那一個不想報此大仇?」馬伕人道:「這位帶頭大哥地位尊崇,聲勢浩大,隨囗一句話
便能調動萬人眾。他最喜庇護朋友,你去問他真兇是誰,他是無論如何不肯說的。」
蕭峰心下一喜,尋思:「不管怎樣,咱們已不虛此行。馬伕人便不肯說那人的姓名,單
憑『地位尊崇,聲勢浩大,隨囗一句話便能調動數萬人眾』這句話,我總可推想得到。武林
中具有這等身份的又有幾人?」
他正在琢磨這人是誰,只聽阿朱道:「武林之中,單是一句話便能調動數萬人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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