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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連罵了兩人,連秦妖的師父玉無瑕,也被他罵作糊塗蛋。
他樂了,又道:“若死人都能一一復生,那這天下豈不是大亂了——”
“你——”秦妖也明知重生一事太過虛妄,可他總含了萬分之一的指望,如今得知不過是花容一時拿他開心,他頓時,又是氣苦,又是失望。
花容嘆了口氣,良久,他道:“各有姻緣莫羨人,今生緣,前世因,哪裡能分得清?”
他這幾句話倒說的有些道理。
春無極熟知他的性情,見秦妖上當,只得搖搖頭。
花容拍拍掌,笑道:“你倒是挺痴心的,就不知我的眉郎怎麼樣?”他擊掌後,門應聲而開,又一名紅衣女子低首進來,臉上蒙著面紗——
花容儵地扯下她的面紗,霎時現出一張清豔如雪的臉來——
春無極望著這張熟悉至極的容顏,這——這分明是婉兒的臉!他終於不再優雅從容,一把拉住她,紅衣女子任他拉著不作任何抵抗。、
花容的視線穿過她,直直看向春無極,神色淡淡,他見他如此失態,心中原本還存著的風光霽月頓時晦暗不明,任他如何強迫他,求著他,他就是不肯看他一眼,他的容貌遠勝於一般女子,穿起女裝的絕代風華,天下間有誰能比?可他偏偏就是不屑一顧——
花容氣極,語音似冰:“她是我的侍女如冰,請眉郎鬆手,沒的辱了身份。”他待他從來都是溫柔的,現今見他對一個不過容貌一樣的侍女也如此專注忘情,他彷彿又瞧見了心愛的眉郎和吟婉連袂同遊,而自己身著女裝,亦步亦趨,他傷心欲絕,幾欲發狂,一把推開如冰,抬手便重重地在春無極臉上扇了一巴掌,
“啪”得一聲,這一巴掌像打在了春無極的心裡,良久,他才回過神來——慢慢道:“她不是婉兒,我知道你帶走了她,但她不是。”
吟婉若是見了他,怎會淡漠如此?
紅衣的侍女如冰無聲無息地靜靜地立著,一張臉像極了江吟婉,卻這樣遙遠如星,冰冷如月——
自吟婉無故失蹤,春無極只得再踏入江湖,他要找到花容,他知道是他帶走了她,天下只有他能夠把她帶走,他萬水千山走遍,終於找到了這個名聞遐邇的寒憐兒,果然是花容!
“她自然不是吟婉,她不過長了副相似的臉罷了,她是江吟歌,婉姑娘的雙生妹妹——”花容一字一頓地道,他玩著髮絲,意興闌珊,“可你卻如此緊張!你對我——永不會如此——”他眼裡有著怒火,卻沉沉地壓著,不發作出來。
白素忽覺有些冷意,不自覺地朝秦妖偎近了些——
秦妖忽地有些憐憫花容,這個美得有妖異的男子,是如此悲傷如此無可奈何,不過是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便如此地委屈,如此卑微,從塵埃裡開出的花又豈能保持那曾清高的模樣——
他望望白素,心裡有些暖意,既便碧兒待他如此,但他終得白素相伴,真是幸矣,好過孤身一人,遊蕩在十丈紅塵,隨凡事沉浮,不知方向,沒有歸途——
白素也在回眸看他,二人心意相通,但覺此時此刻就此停住,就此白頭,白素知他心裡對碧兒的念想,碰上他忽地溫柔似水的目光,忽地心裡牽腸百結,想笑,卻有些勉強,但她是個聰明的女子,她在瞬間明瞭他的心,懂了他的悲喜,她舒心地——
笑容在眼裡盪漾開來,燦若朝陽。
盡是痴心人,皆為濃情醉,紅顏嘆遲暮,白首願同歸。
白素心裡念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我已在你的面前,你放了婉兒——”
“婉兒——婉兒!你叫得這麼親熱!眉嫵!你當我是什麼——”花容突地發怒,眼裡似有火焰在燃燒,他一身紫衣,淡極雅極,此刻卻彷彿染了妖異的光華,不敢逼視——
春無極嘆口氣,緩緩地:“你究竟要怎麼樣呢?你明知——”
“我不管!——若你真是喜歡女子,我便殺盡你身邊的女人!”他咬牙,手微揚——,一把精緻的黃金小刀,倏地現於掌心,在白玉般的掌上,燦光流轉,不可方物。
“名將刀!——是名將刀!”白素脫口驚呼,向秦妖看去——
秦妖正怔怔地瞧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吶吶道:“是名將刀,是傳說中的名將刀,是如願閣的名將刀——”他不由地探向袖裡的“美人劍”——
“不錯,這把就是如願閣的名將,名將,美人,是如願閣的至寶,美人劍想必在秦公子身上,而這把刀卻是被我得到了——”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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