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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又不禁得將劍在前一送/朱月明疼得眼淚都標出來了)……你一定要告訴我(朱月明在心裡狂呼:我說,我說,我一定說,一…)你一定得告訴我(這回朱月明是真的叫出聲來:“我說!我說!”)——小白在那裡?小白在哪!?”
關七在朱月明身前出劍。
朱月明卻在背後中劍。
關七沒殺朱月明。
但朱月明已然受制。
受制於關七劍下。
——但卻不是關的劍法。
劍法是孫青霞的:
“意馬劍法”。
——劍意兩分,有時是以劍殺人,有時是以意傷人。你擋得了劍,就守不了意;你抵得住意,便架不了劍。
這是孫青霞所創的兩大劍法:“心猿”、“意馬”二訣之一。
他曾用後者對付過關七。
關七卻即學即用,馬上用“意馬劍”制住了朱月明。
朱月明乃為關木旦所制。
“無可見憐,今回可真讓我覓得了小白的下落……”關七的劍勢往前約略一送,朱月明只疼得悶哼了一聲。
他萬未料到自己本來洋洋自得、以為得逞的提出“溫小白”訊息之計,卻讓自己處境更加狼狽,性命完全縱控於關七手裡,真是可謂弄巧成拙,他聽關七一味說“天可見憐”,他心裡暗中叫苦:天要見憐,先見憐他好了。他現在的形勢,已非常的不好,十分的不妙。他的命就在敵人的手上——而且還是一個瘋了的人的手上。
有什麼比落在一個武功高絕的瘋子手上任他宰割這一件事更危險?
有。
那就是那“瘋子”手上還有一把以殺氣稱著的利器。
“錯”。
——孫青霞的成名兵器,他之所以命名為“錯”,據說有幾個迫不得已、也情非得已的理由:
一,他曾用這把劍殺錯了人。
二,他認為每殺一人,都是一種墮落,又一次的“錯”。
三,武林中、江湖上,誰都以為他的兵器就是這把劍,其實不然。是以,他的武器本來就是一個惜誤。
而今,關七手上所執的,抵住朱月明的性命要害的,就是這把向以為殺錯人名成天下的兇器,怎教朱月明不膽戰心寒?
所以朱月明只能囁嚅地但也及時把握時機的道:“我也不知道小白姑娘確實在哪裡——
”
話才到這一句,他已發覺背後的人低嘶了一聲,而且背後一疼,他慌忙把話說了下去:
“說真的,我雖然不大清楚她落在誰的手上,但卻大致可以猜估得出來……而且,我還知道有兩個人一定知道她人在何處。”
關七怒吼了半聲:“誰!?”
朱月明道:”你真要我說?”
關七隻說:“你敢不說!”
朱月明這次卻不覺刺痛,卻覺一陣寒到極致的冰意,自後自透心顱,心知此人不可理喻,忙道:“我不是不說,我在刑部任事久矣,許多嫌犯正要說出慕後主使重犯的名字和犯罪證據之前,多遭暗算殺害,我看多了,見久了,也怕有一天下場跟他們一樣——我這賤命,還不打緊,怕只怕秘密永埋肚裡,害你和溫姑娘不能相見,那就是罪孽深重,永留憾恨了。”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涎著笑臉,一付乞求的樣子,很可憐。也很誇張。
他把話說得很婉轉,到底還是暗示給關七知道:
——不能殺人。
——他一死,小白的訊息便要斷絕了。
——他不能死。
不過,他所說的什麼,“我這賤命,還不打緊“,當然都是故意自抑的無稽之談。
朱月明這樣當著京華群雄面前裝小丑、乞憐,場中至少有三種完全不同的反應:
一是孫青霞。
他看不起朱月明這種人:他是寧死不屈,與其跪著生,不如站著死的人。
他投想到以朱月明“刑總”之尊,平常作威作福慣了,而今一旦受制於人,便如此卑屈求生,骨氣盡喪,氣慨盡失:在他心目中,這個人是已經“死”了,活不活下去都不重要了。
他不曉得這樣苟活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另一是戚少商。
他感覺到十分震動,而且佩服起這個他一向只鬥爭、本來一點都不欽佩的人來。
因為他逃亡過。一個逃亡過的人,當然曾歷過忍辱偷生、忍聲吞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局面。他當時雖然斷了臂、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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