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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書求知的艱難。於是,課餘時間我回者要寨子老家的時間和次數也就多了起來。每次回家,我都要到沾吉老兄家小坐一陣,跟他談一談修建者要學校的事。沾吉老兄也覺得,用自己家的房屋辦學,那畢竟不是長遠之計。因為用住房作為教室,不但採光條件差、寬度達不到要求,而且隔音效果也不好,上課時教室間的噪聲相互影響比較嚴重;加上他尚有一個孩子還未結婚安家,如果長期用自家房屋辦學校,還不知道到時如何解決兒子結婚後的住房問題呢。我跟沾吉老兄經過反覆商議後覺得,要修建者要學校,最好的辦法是發動群眾集資一部分資金,然後用我們兩家的房產和幾個村幹部的房產作抵押,到銀行貸款解決缺口資金,先把學校修建起來,再慢慢找政府找資金把貸款還上。
方案確定以後,沾吉老兄便在我也回家的一個週末晚上,準備了一桌酒菜,然後把幾位村幹部和寨老請到家中,邊跟他們飲酒邊談出我們設想的修建者要學校的方案。聽了我們設計的方案,幾位村幹部和寨老也都認為可行,但在討論把學校建在什麼地方的問題上,大家的意見就發生了分歧。我跟沾吉老兄的建議是修建在學校的原址上,但大家都不贊成,說那裡風水不好,在那裡修建學校人氣不旺,即使把學校修建起來了最終也難成氣候。有人說學校應該建在者要寨子的寨口,也有人說學校應該建在者秧寨子。結果,大家就為這事爭論了一個晚上也沒爭論出一個明確的結果。直到把沾吉老兄打來的幾十斤白酒都喝光了,寨子裡的雞也不住地打鳴了,大家才不得不結束那個沒有結果的爭論。
一晃幾個月過去,村幹部們還是沒有把學校建設地址確定下來。為儘快敦促村裡確定建校地址,以便早日啟動學校建設,沾吉老兄又在一個週末的晚上準備了一桌酒菜,把上次參加討論者要寨子修建學校問題的原班人馬請到家中,告訴他們說,如果再不盡快對學校建設地址作出決定,儘快啟動學校建設,恐怕就趕不上國家加強“兩基”教育工作的大好機遇,如果抓不住機遇,要想爭取到國家的資金補助那就更是難上加難了。因為在1996年秋季,省政府要來縣裡對“兩基”工作進行初步的檢查驗收,眼下縣政府正積極向上級政府爭取一批改造農村小學校舍的專案。聽了沾吉老兄的話,幾位村幹部和寨老經過一番討論後,決定把學校修建在者要寨子的寨口,修建學校所需的土地,就用各村民小組的機動田地來置換寨口的田地。因為在承辦土地到戶時,每個村民小組都留有幾分田地作為組裡的機動地沒有承包給農戶。用各組的機動地來置換寨口的田地,確實是解決學校建設用地的最佳辦法,但如何去收回這些機動田地,卻又成了一個燙手的問題。因為土地承包到戶以後,各村民組的機動地都被組長拿給跟自己關係比較好的人家代為管理。名為管理,實為白白耕種,既不向組裡交一顆糧食,也不向國家交一斤公糧。這一管就是十多年,有的村民組組長都已經換了好幾任,但卻一直沒有人去過問曾經的機動田地的相關問題。如今要去收回這些機動田地,不知那些耕種的農戶是何意見。為儘快落實建校用地問題,村幹部和寨老們經過商議後決定,由各村民組現任組長去找原先的組長共同去做工作,機動地回收問題涉及村幹部和寨老親屬和親戚的,村幹部和寨老要負責出面做工作。
幾天過後,村幹部、寨老和各村民組組長們集中到沾吉老兄家碰頭,通報各自去做工作的情況。結果跟大家當初預料的一樣,所有耕種村民組機動田地的農戶都堅決不退回那些田地,說現在孩子都已經分家另住了,那些田地都已分給孩子耕種,如果現在收回組裡,孩子今後吃什麼呢?而且那些農戶還說,要把土地收歸集體所有,應該先收回那些已經農轉非人家的田地,憑什麼要收我家的?難道是想讓我家的人沒有飯吃而餓死了才高興?有的人甚至放出話來,說只要有誰敢收回他家耕種的那塊田地,就跟誰拼命!面對這些情況,村幹部們感到問題非常棘手,不知該如何解決才好。村幹部正在思前想後反覆考慮久久做不出決斷之時,寨子裡的幾位新上任的村民組長髮話了:集體的土地,憑什麼要由那幾戶人家霸佔著?是誰把機動土地拿給這些人家耕種的,就應該讓誰去把這些土地收回來。聽了這句話,原先擔任組長的人就不得了,當即就頂撞了起來。這樣一來,一次土地回收碰頭會就變成了爭吵會。結果爭吵了半天,也還沒有爭出一個可行的意見來,大家便不了了之地散會各自回家了。從此,關於者要學校的建校用地問題,村幹部們不再提起,各村民組長也不再提起,參加建校籌備會的幾個寨老也不再提起,只剩下我和沾吉老兄還在關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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