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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辦下去!這位老人叫王沾吉,跟我是同輩族兄弟。他老兄是一個教了多年書的老教師,對教書育人可以說是嘔心瀝血了幾十年。他1961年高中畢業後,先在者要學校執教13年,然後又被調到鎮中學執教了13年,後來年紀大了,主動要求到官屯村小學任教。
在者要學校第一次停辦的時候,沾吉老兄在鎮中學任教。但他一直在為恢復者要學校而不停地向上級反映,向村幹部們提議。後來,寨子裡的族兄弟王沾文站出來恢復了者要學校,才讓沾吉老兄感到安心。者要學校第二次停辦後,沾吉老兄又一次次向上級反映,希望撥給一定的經費重修者要學校。一次次向村裡的幹部提議,發動群眾集資修建者要學校,儘快把者要學校恢復起來。可是,鄉鎮政府財政困難,而需要修建學校的地方又很多,加上寨裡的鄉親們也不富裕,無力籌集修建學校所需的數十萬元資金。就這樣,修建者要學校的問題被擱置了下來。
面對這種情況,沾吉老兄心裡非常著急。繼續等下去,直到上級撥款修建學校,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如果不等上級撥款,那麼恢復者要學校所需的教室怎麼解決?反正寨子裡的群眾是無力籌資修建學校!思考幾天後,時年已經52歲的沾吉老兄向組織提出申請,要求調回者要寨子用自家的房屋辦學,從而恢復者要學校!組織上同意了沾吉老兄的申請,並對他說:“你決心恢復者要學校的心情我們理解,你用自家房屋辦學的想讓我們欽佩,但我們不敢對你承諾能夠在短時間內解決者要學校的修建問題!既然你要回去恢復者要小學,請你作好長期用自家房屋作教室的心理準備!除了不能幫你解決修建學校這個問題,其他問題你儘量提出來,我們一定會盡量研究解決!”聽了組織的話,沾吉老兄說:“我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克服辦法過程中遇到的各種困難,堅持把者要學校辦下去,直到我無能為力的那一天為止。”
回到家,沾吉老兄便取出400多元積蓄,投工投勞20多天,在自家房屋裡隔出一間作為教室,用準備給女兒打嫁妝的木料做了7套課桌凳。隨後,沾吉老兄又請鎮教育指導站協調,從其他學校調劑了15套課桌凳。當年9月1日,王沾吉老兄在自家門口掛上了“安龍縣木咱鎮者要村小學”的牌子。當天,全寨45名適學兒童全部註冊入學。當開學的鐘聲和孩子們的琅琅讀書聲在者要寨子的上空響起的時候,者要寨子的人們聽到的彷彿是寨子不斷繁榮昌盛的發展之聲,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振奮的激情。過春節時,沾吉老兄在自家大門枋上貼上了這樣一幅對聯:“改屋為庠種桃李,以此為業度春秋!”表達自己決心用自家房屋辦學的態度。第二年,沾吉老兄又在自家房屋的樓上,再隔出一間教室,辦起了二年級,進行復式教學,讓更多的孩子免受長途奔波外出求學的勞苦。沾吉老兄“改屋為庠”的事,讓者要寨子的父老鄉親深受感動,也獲得了外界群眾的好評和讚揚。1995年7月6日,貴州教育報以《用執著點燃希望之火》為題,對沾吉老兄“改屋為庠”的事蹟進行了報道,在全省上下引起了不小的反響。
沾吉老兄“改屋為庠”的時候,我已經從師範學校畢業併到鎮上的中心小學工作了一年。每次回者要寨子老家的時候,我總看到沾吉老兄坐在自門前的石梯上,戴著老花鏡在認認真真地備課,或批改作業。夕陽下,沾吉老兄滿頭的白髮銀光閃閃。我覺得,那就沾吉老兄讓人感動的奉獻精神,讓人敬而難及。一晃又過了三年,我在鎮中心小學加入了中國共產黨。鎮裡的一位領導對我說:“作為年青的共產黨員,要多為家鄉的發展貢獻力量。鎮裡打算安排你回者要寨子擔任村支書,帶頭把者要寨子的學校建起來!”當時,作為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從內心深處的想法來說,我極不願意回寨子裡工作。因為回村工作,就意味著我不可能再有機會走出者要寨子;而且回村工作以後,我也沒有任何理由要求調到外地工作。在領導看來,你連在自己的家鄉工作都不安心,在其他地方工作你會安心嗎?連你都不願在自己的家鄉工作,有誰會願意來你的家鄉奉獻呢?於是,我便對那位領導說:“感謝領導對我的信任。我能夠把書教好,但不一定能夠把村支書當好。修建者要學校的事,我從現在起就回去動員,而回村當支書的事,那就免了吧!”聽了我的話,那位領導說:“那就等把者要學校修建起來以後,再考慮是否把你調回去主持開展學校工作並擔任村支書的問題吧!”
儘管我極不願意回村裡工作,但關於修建者要學校的事我卻極為熱心。畢竟,我也曾是者要寨子裡飽受長途跋涉到外村求學之苦的人,深感到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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