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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寨修建學校。村裡就在村委會辦公室的旁邊,規劃設計了一棟建築面積為160平方米、共有兩間教室和兩間辦公室的教學樓。但修建這樣一棟教學樓,至少需要8萬元左右。面對4萬元的缺口資金,沾虎二哥和貞武表伯跟村幹部們反覆商議後,決定一家一戶動員群眾盡最大力量捐資;如果資金還有缺口,就組織寨子裡的黨和村組幹部義務投工投勞,最大限度地節省能節約的開支。經過反覆動員,全寨群眾共捐資2萬餘元。隨後,村裡又組織村組幹部和黨員,義務投工投勞挖基腳、砌地基、壘保坎和平場地,一些有機動車和馬車的群眾,還義務為修建學校運送砌地基、壘保坎所需要的石頭和砂子。學校的地基和堡坎砌好後,修建學校主體工程的專業施工隊伍隨即進場。為確保修建學校的建築材料不丟失,在修建學校期間的夜裡,沾虎二哥和貞武表伯還輪流到建設工地值班,義務看守修建學校的建築材料。經過幾個月的努力,到2005年2月,新教學樓就全部竣工可以投入使用了。新學期開學的時候,沾虎二哥和貞武表伯帶領所有學生搬進了新教室。同時,繼續使用村委會辦公室的一間屋子作為三年級的教室。從此,者要寨子有了一所真正意義上的學校。
隨著國家免收農村義務教育階段的書學費的惠民政策的實施,作為學校代課教師的沾虎二哥和貞武表伯,面臨著一個不知應該何去何從的艱難抉擇。過去,沒有免收學生學雜費的時候,他們每月領到的報酬有200元;而實行免收學生學雜費以後,村裡就再也沒有錢給他們發放任何補助了。經村幹部請示上級批准,同意從國家拔給農村學校的“兩免一補”資金中,用一部分繼續支付他們每人每月200元報酬。而此時國家有關部門又明確規定,農村代課教師和所有進城務工的農民工一樣,最低月工資不低於600元!沾虎二哥和貞武表伯每月領到的報酬,只達到國家規定的最低工資的三分之一,差額的部分,該由誰來支付呢?他們何時能夠補到差額的那部分工資?在當今物價普遍偏高的社會里,每月200元的報酬能夠買些什麼東西呢?
面對這些問題,沾虎二哥和貞武表伯沒有去想得太多,只是一心一意地備好每一節課、盡心盡責地上好每一節課、認認真真地批改好每一個學生的作業。放學回家了,便抓緊時間去忙自家田地裡已經被耽誤了的農活,利用假期時間去做些木工之類的活路,掙點微薄的血汗錢來補貼家裡的開支。他們的想法只有一個,既然上級暫時還派不出正式的老師來取代他們的工作,他們就繼續工作下去,不為那每月300元的報酬,只為寨子裡的孩子們能夠就近入學讀書,只為寨子裡的鐘聲能夠不停地被敲響下去!
是的,如果兩位老人為的只是每月能夠領取那200元的報酬,他們能夠從2003年起一直堅持到今天還繼續留在者要學校當代課老師嗎?他們憑的是對農村教育工作的熱愛,憑的是對家鄉教育發展的奉獻,憑的是希望家鄉今後能夠繁榮昌盛的期盼,憑的是希望家鄉能夠走出更多的文化人的願望。正是因為如此,即使每個月僅有200元的報酬,他們依然無怨無悔地站在講臺上為者要學校奉獻自己晚年的餘熱。正是因為有這兩位老人的苦苦支撐,者要寨子的鐘聲,才會每一天都被敲響,讓者要寨子裡的人們,永遠能夠看到文化不斷地發展和繁榮的希望。只要者要學校的鐘聲能夠一直不斷地被敲響下去,者要寨子就會有更多的文化人走出來。
每次回故鄉者要寨子的時候,我都要到者要學校前的空地上站立片刻。因為我每次回者要寨子時,要麼是在週末,要麼是在節假日,根本無法看到者要學校的鐘聲被敲響時的那種令人振奮不已的情景,根本無法看到孩子們聽到鐘聲後奔進教室琅琅書聲就響徹學校上空時的那種令振奮不已的情景。但我能感覺到,當者要學校的鐘聲被敲響的時候,那鐘聲一定很悅耳,一定很悠揚,一定會傳遍者要寨子的每一個旮旮角角,讓寨子裡的家家戶戶都能夠清清楚楚地聽到;我還想象得到,聽到學校的鐘聲後,寨子裡的孩子們,一定會慌忙地背起書包,匆匆地向學校飛奔而去,然後快步踏進教室,認認真真地聽老師講課……。
面對這所歷經了很多波折後才建立起來的學校,我便會產生很多難言的感慨。其實,對一個具體的家庭來說,寨子有沒有學校並不是很重要。因為,有很多家庭並沒有孩子在寨子裡的學校讀書,即使家裡有適學兒童,也不一定非要在寨子裡讀書不可。但是,對一個寨子來說,有沒有學校就顯得極為重要。學校是知識和文化的發祥地,是傳播知識和文化的載體,是一個地方文明程度高低的象徵。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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