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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他是校學生會的副主席,曾經的班長,系裡八面玲瓏的紅人。
因為懶,因為無能,因為不重視,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我沒有像別的同學那樣開始找實習單位,依然在校園裡東搖西晃。
公子潤說過,他要到北京、上海試試,如果有合適的先實習,然後就可以留下了。這是一個月薪四千的師兄告訴他的。
我問他為什麼不回家。
他哈哈大笑,很意氣風發的樣子,“回家?回家幹什麼!北京和上海這樣的大城市才有我們的舞臺,才有更多的機會!我還要把戶口落到北京、上海去,在那裡安家!不過,聽說北京戶口很難落,我打算先去上海看看。”
這是我第一次聽說北京戶口。
九月的校園,還帶著些溽暑的氣息,海浪的潮熱依然一波波地侵襲上岸,不過早晚的時候,已經可以感受到一絲絲清涼的秋意。
報到登記回來的同學帶給我一封信,是謝亦清的。
謝亦清是高中少數幾個男生之一。那時我正失戀,幾乎沒注意過他。他以“婦女之友”的身份生活在我的周圍。枯燥的學業幾乎把這群不知升學愁滋味的半大孩子逼瘋了,老師在上面抄數學題,下面就用撲克複習鞏固12345JQK。他是我的最佳“牌搭子”。
後來,上了大學,幾個出來上學的同學相互聯絡聯絡。大一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謝亦清把張子涵她爸爸寄給她的東西寄給了我,我估計是他寄錯了,所以又寄了回去,還好心地告訴他張子涵的地址。雖然那個地址我也記不清了,但好歹還記得省份、院校和班級,估計有這些資訊應該不會再寄錯了。
沒想到謝亦清回信說他想請我轉寄給張子涵,因為他覺得直接寄給張子涵不太好。我理解這個“不太好”的意思就是他怕人家說閒話。
張子涵是班裡最漂亮的女生,謝亦清這種明顯的馬屁行為讓別人不說他都不行。我告訴他不用擔心,我不會告訴別的同學的,而且受席絹的影響,我在信裡還鼓勵他勇敢大膽地追求好了,不然張子涵被別人追走了,他會後悔的。信的末尾,我很有文采地添了根狗尾巴:有花堪折直須折!
那封信,成就了我和謝亦清四年的通訊史,幾乎無話不說的通訊史。
信的內容我大致可以猜出來——無非是他又如何掙錢,如何勾搭他們學校的某個女生了,尤其是該女生有可能是某市市長的女兒,可以幫他留校,或者是一些其他的光榮事蹟。
如果說有不好的,那一定是我的不好。
這幾年往來通訊,我曾經幾次“不留神”透露自己曠課、走後門、半夜突擊、和英語老師鬥氣的事情,現在都成了他###我的“證據”。
謝亦清要留在北京,所以他努力學習,努力掙錢,努力搞好關係,為自己找路子。他說他一定要留在北京,並勸我也去北京,感覺就像當年高考,不僅要考出來,而且一定要留在北京,才能算風光。
我覺得北京很遠,就像另一個世界,家裡好好的,為什麼要去北京?那是個不相干的地方。所謂不相干就是既沒想過去,也沒想過不去。
謝亦清的信就是一篇連載的小說,我不過是看別人的故事,想別人的心情。我發現“婦女之友”變了,變得有些陌生又有些神秘。我想知道是什麼讓他有了這些變化。
明天是班級例會,我已經向公子潤請假,代價是要在下個月的系總支會議上替段姜說情。
段姜是公認的美女,因為她能寫一手飄逸的書法。自她入學,學校所有手寫的公告之類的東西,都被她一手包辦了。
我之所以注意她,完全是因為她和公子潤之間若隱若現的關係。公子潤從來不承認自己喜歡段姜,卻以請假威逼我在下次例會上為段姜說話。這不是公子潤第一次幫她,從入學後,公子潤就在背地裡不知道幫了段姜多少忙。
我覺得他們就像那些女尊小說,段姜就是人見人愛的女主,公子潤是她身邊默默奉獻的男配。
這一次說話是因為武書記對段姜有意見,而我是武書記比較相信的人。
按照上面的比喻,我豈不是男配身邊隨時準備找女主麻煩的“壞女人”嗎?幸好,這是我的故事,我才是主角!
說起我和武書記的關係,還得先說說我們系的“官僚結構”。
我們管理系比較小,沒有院的建制,系主任相當於各院院長。學生管理工作由學生的自治組織——學生會,和“官辦”學生組織——團總支統一管理。系書記兼任團總支書記。團總支就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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