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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穿透畢業的日子
作者:姬流觴
題記:
——成長就像新手開車,明明只點了一下油門,它卻蹭的蹦出去十幾米;明明卯足了勁兒踏下油門,它卻磨磨蹭蹭的走不出兩米。對於成長中的我們而言,有時候只是一夜,明白的東西就比父母幾十年教誨都多。
第一章
我叫孟露,但是我的名字與那個全球聞名的影星沒有半點瓜葛。完全是因為我爸爸姓孟,而我出生那天是寒露。媽媽的意思是叫孟寒露,但是老爹在去派出所報戶口的時候提筆忘字,不知道“寒”字怎麼寫,我就變成孟露了。
在我出生的那個年代,計劃生育政策剛剛開始提倡,作為頭一批獨生子女,我對黨的政策的理解就是每年會比別人多很多文具——那是給獨生子女的優惠政策。所以,在學校裡,我一般不會在乎自己的學習成績,而是炫耀各式各樣的漂亮鉛筆盒——那是國家給第一批獨生子女的特殊待遇之一。全班二三十號人,獨生子女一般不會超過兩個,有時就我一人。
所以,比起後代的獨生子女,我們——第一批——可能更“獨”。
作為政策的產物,我們一邊享受著國家給於的特殊待遇,一邊承受著周圍的異樣目光,大人們都會同情的說:“這小孩多可憐,沒人玩!”
能這樣想的,肯定不是獨生子女。
獨生子女會覺得家裡孩子多是件麻煩事——吃飯有人搶,穿衣有人搶,沒做錯事卻被兄弟誣陷,學習成績總是有個被比的,哪兒像我們獨生子女“老子天下唯一”。
可大環境是屬於非獨生子女的,當大多數人認為你可憐的時候,任何辯解都會顯得蒼白。這是大道理,我卻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到了。而且,我還學會了去適應他們——只要能讓自己舒服,他們願意“兼濟弱者”就讓他們偉大去吧!那些莫須有的同情會讓我在他們眼裡變得可以接受,然後就會跟我玩。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
那時的獨生子女,從初涉人世開始就不得不獨立地看待這個世界,以至於他們的行為,在周圍人看來多少有些古怪和特立獨行。
我願意走進一個團體並依附於它,可是,我的心靈卻始終不受這個團體影響,甚至像旁觀者一樣觀察著他們的存在,及至年長。這種旁觀大多成為一種嘲諷,而他們回饋給我的則是諸如“聰明”“懶惰”“散漫”“任性”這類評語。
隨便吧!只要你好我好大家好,何必較真?!
現在,我坐在大學宿舍裡享受著初升大四的悠閒,回憶著懶散的童年和少年。窗外是藍天白雲,不遠處濤聲陣陣。在我的面前,有一本書攤開著,書頁間夾著一張泛黃的紙條:“明天你來嗎?”
那是我的初戀,初中的戀情。
初中,花朵初綻,情竇初開,我有了我的少年。
我不知道我有多早熟,但是,我的早戀開始於一場算計。
同院有一個小女孩,比我漂亮,成績也比我好,最可惡的是她五十米跑的成績也比我好!小學時我一直無可奈何,直到上了初中,她悄悄地告訴我她自己有了心儀的男生!我立刻化身成了喂白雪公主毒蘋果的老婆婆。那個毒蘋果,就是早戀。
那時候,早戀是不被允許的,每一對早戀的少男少女都是過街喊打的物件。關係一曝光,成績定然下降,隨後就是老師談話,最後兩人雙雙被分到差班,就此了結三年。
那個女同學暗戀的物件叫楊燃天。我沒那麼大的本事去跟男生說話,只是不斷地鼓勵那個女生“勇敢”地去喜歡。一年後,那個女生和楊燃天轟轟烈烈地戀愛了一場,我的成績如願以償地超過並且永遠超過了那個女生。
只是後事難料,他們分手後,楊燃天找到了我。也許是鼓勵別人時對自己有所暗示,我半推半就地答應了。不過,因為有前車之鑑,我小心地保持著距離,沒有影響到學習。
我摩挲著那張紙條腹誹。按照言情小說的說法,如果談戀愛的時候你還能冷靜地保持距離,那麼你一定沒有投入感情。
楊燃天是學校裡很能打架的學生,亦是我的同學。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注意上我的,可我答應他的心思卻不夠純潔。只要有對立就不可能有滿足,超過了那個女生並不能讓我停止腳步,能得到她心儀的男生對我來說何嘗不是另一種勝利!
但是,年輕的情懷像裝滿了火藥的木桶,不管什麼原因,一旦引燃就會爆發出讓所有人頭疼不已的能量。以我的本事,也僅僅是守著自己的學業不要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