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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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你們會知道的,將來有了兒子,我這個做父親的就是罪人。”
老爺說:“看樣子你不會有兒子的。”
亨利先生說:“天知道,考慮到我跟我哥哥之間這種勢不兩立、徒有其名的兄弟情分,考慮到您是我的父親,有權支配我,我就在此簽字。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今天我不得已才籤這個字的,如果將來您老人家提到兩個兒子的時候可要記住我是怎麼幹的,他又是怎麼幹的。行動才是最好的檢驗方法。”
老爺聽了簡直無地自容,那張老臉漲得通紅。他說:“亨利,你埋怨得不是時候,以往那種胸懷坦蕩的氣概到哪兒去了?”
亨利先生說:“老爺子,您就甭自欺欺人了,我做這件虧心事不是在他面前炫耀慷慨大方,而是服從您的意願。”
老爺很不高興地說:“當著這麼多生人……”
亨利先生說:“這裡就麥科拉一個人,沒有外人,他是我的好朋友。既然您責備起他來不把他當外人,像現在我進行自我辯護這樣的事兒怎麼就要瞞著他呢。”
老爺似乎想收回契約,可是又看到大少爺站在身後。
他說:“亨利呀,亨利。你真是個大好人,忠心耿耿的。我要是有你這樣的心腸就好嘍。”就在誇獎二少爺的一剎那,老爺橫下了一條心,契約成交了。
因為急著要現錢,奧科特霍那片土地以低廉的價格出售了。吸血鬼等錢到了手就僱一輛馬車,直接送到法國。這是聽人家說的,反正我自己沒有去。大少爺如願以償,口袋裡鼓囊囊地裝滿了我們的金子,我們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卻並沒有得到人家的感激。不知道他是故意要惹人惱怒,是去印度的時日未到,是對亨利太太仍抱有希望,還是政府有令,大少爺仍然賴在家裡不走,一呆又是幾個禮拜。
我說政府有令,那時因為當時他潛逃在家的訊息已經傳出去了。
有關這方面的訊息我第一次是從一個佃戶那裡聽到的。那人談起大少爺回鄉的情況,對他的安全頗為關心,因為他是同情詹姆斯二世保皇黨的,而且他的一個兒子在克盧頓戰役中犧牲了,因此他看問題入木三分。他說:“有件事我覺得很奇怪,他是怎樣到卡科茅斯去的。”
“去了卡科茅斯?”這時我才猛然想起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曾經納悶他漂洋過海走了那麼遠的路程,怎麼會坐一個破划子上岸呢?
佃戶說:“這就對了,奎爾船長到那裡接他。你以為他是從法國坐船回來的?我們也都是這麼想的。”
我把這個情況在腦子裡轉悠了幾下,然後再告訴亨利先生。我對他說:“這件事兒可真有點蹊蹺。”
亨利先生說:“他人到了這裡,是怎麼回來的那又有什麼關係?”
我說:“不,不,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有政府故意縱容的味道?你知道我們對他的逍遙法外深感詫異。”
“好了,好了,讓我想想。”亨利先生說,這時他臉上露出一股猙獰的笑容,很有幾分像大少爺,“拿紙來。”然後,他坐下來給一個朋友寫信——在此不必提及收信人的名字,不過那是個大官。這封信我派唯一信得過的人——麥科諾奇去送。這個老傢伙馬騎得很快,我雖然迫不及待,卻沒有料到他回來得那麼快。
亨利先生讀著回信臉上還是那種猙獰的笑容。
他說:“麥科拉,你幫了我最大一個忙。有這封信在手上,我給他一點顏色瞧瞧。今晚吃飯的時候等著瞧。”
晚飯時分,亨利先生讓大少爺站到大庭廣眾之前,不出所料,老爺覺得這很危險,表示反對。
享利先生滿不在乎地說:“哦!您不必再瞞著我,您知道的秘密我都知道了。”
老爺問道:“啥秘密?亨利,你這是啥意思?我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在你面前隱瞞什麼。”
大少爺大驚失色,我看到他一副魂不附體的樣子。
亨利先生轉過身去,滿面驚詫地對他說:“怎麼?我知道你對你的主子忠心耿耿,我原以為你還有一點人性,會讓老爺子過幾天安寧日子的。”
“你在胡說些什麼?我不願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談這件事,現在我命令馬上停止。”大少爺傻乎乎氣沖沖地嚷著,完全像個小孩子。
亨利先生說:“實話告訴你吧,你大可不必那麼謹小慎微的。聽聽我一位朋友寫的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