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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切莫顧忌皇族身份而壞了規矩,給百姓說道把柄。而就女兒跟夫人的相處而言,夫人這般德行作風,女兒願為小,求父親成全。”
我撩眼,看她桃色身影,不禁笑意更濃,江欲晚啊,便是你這般謀算精明之人,最終也不過落入這般角色的鼓掌之中,你從前便是看輕她過嗎?如果這般,我只可說你,咎由自取。
如今無雙,言簡意賅,清楚而果斷,藉著我的“求”,完全將還在猶豫中的江欲晚逼入一個境地,娶,則相安無事,不娶,則前功盡棄。
“欲晚,你怎麼說?”北越王聲音又起,似乎有些不悅。
“臣……”江欲晚梗然,最終還是雙腿一軟,跪在原地,俯首,叩拜:“臣領旨謝恩。”
塵埃落定,我並非痛徹心扉,我只是感到無力而茫然,不管是否借我之力走那一途,結果只是這一個,如今,我能做到的,報答他的,也無非如此,推他上位。
餘下的宴席依舊笑語歡聲,那樣一個結局,人人心滿意足,我愈發有些恍惚,眼前的歌舞漸漸放慢,似乎凝滯,定格。江欲晚未在看我一眼,丰神俊秀,玉顏染華,那眉梢 眼角的風姿猶在,卻似乎更冷,與我無關。
回府時候,江欲晚扯過我手臂,不由分說,從馬車裡拖出我。
孔裔見過,也是疑惑萬分,許是從來沒見他失態至此,剛上前,便被江欲晚一臂攔下:“退下。”
孔裔不解,亦不敢貿然上前,只是默默退到後邊,看江欲晚幾欲粗暴的拖行我往前,腰間一緊,他將我託上馬身,隨後利落翻身上馬,揚鞭,策馬,一路揚塵而行,似乎在暴虐的發洩心中的鬱結。
風驟然抽過我的臉,晚風夾涼,疼意清晰:“你要如何?”我冷聲問他。
他嘴角凝笑,冷得可以,手臂緊緊夾住我腰身,諷笑:“蕭小姐這般有膽量,難道還怕騎馬了不成。”
“江欲晚,能還你的,也只有這般,你想要,她願給,只差這一步,我不過是推你一步而已。”
耳邊的人在冷笑:“蕭重澐,你可知曉,我這輩子最恨得就是自以為是。”
馬跑的飛快,到了將軍府,江欲晚抱我翻身下馬,一手扯住我胳膊,疾步如風般,穿過將軍府的花園,人人見之,色變而恐懼,無人敢上前,無不是諾諾讓開。
“小姐……”沉香見江欲晚扯我進了院子,剛開口,被江欲晚這一瞧,頓時噤聲。
“沉香你且退下。”我看她,示意她不要上前。
可沉香不知原因,剛要跟上,只聞江欲晚呵斥:“下去。”
關了門,江欲晚用力甩開我,目如寒星冷箭,直直盯著跌落床榻的我,聲音完全沒有常時的輕聲淡語:“你緣何那麼做,緣何。”
“錯了嗎?這話是從你口中所說,還是從我口中所說,結局都是這一個,你若想收下北越,無雙就不得不娶,娶了她對你百利而無一害,不也正是你所想嗎?”
江欲晚聞言,幾步上前,俯身貼近我,冷然道:“蕭重澐,你是否當真對我沒有一絲半毫的感情?”
我悽然莞爾:“想你所想,求你所求,你當覺得我是對你情深意重才是。”
“我該謝謝你嗎?”
我黯然,笑容猶在,伸手扶他臉頰,聲色無波:“除了報復蕭家,利誘李哲,敷衍北越王,我對你來說,還會有其他什麼用處嗎?可我終是不願虧欠你,除了仇人已死之外,我都可答應你,還不夠嗎?江欲晚,這樣還不夠嗎?”
他死死盯著我眼,仿如想挫骨揚灰了我,那不是恨,是種幽深而久遠的怨,積的那麼深,那麼厚,望不見底,看不到頭。
手指冰涼,不如他面板光滑而溫熱,目光劃過他輪廓,我笑語:“我這人,為了目的,可以什麼都捨棄。像是我為了這條命,我可以苟活長門宮,同樣的,你若肯好生收藏我,我可以跪北越王,我可以求無雙,我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好生待我。”
話越說越淡,聲音越說越淺,到最後連自己都說不下去,只是還有半句哽在口中,真真融了我情感,真真痛了我心房,於是哽咽半晌,方才道:“同等的,我會報答你,萬事皆可,又何止求娶無雙這一件?”
眼中無淚,乾澀的如同萬年枯井,黑漆漆一片,他盯著我的目光從幽怨到哀寂,仿若漸慢熄滅的燭火,只剩死寂,半惱半恨道:“你這女人……唉……”
他猛然起身,不再看我的眼,而是連猶豫都未曾,揚長而去。這一夜,他未歸,燭火不熄,我看了一整夜手記,卻始終頭腦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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