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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雨抬起頭一看,只見那盤子裡頭都是金銀玉器,估計價值不菲。平陽公主竟然這樣大方?穀雨心底盤算,真要是拿著這些東西,就算被平陽公主掃地出門,她也可以到當鋪去當了它們,換些金錢,找個地方平平淡淡的等著其他同事的到來。
於是瞧著瞧著,便不禁心動。
這時候,衛子夫偷偷地拽了拽自己,等自己回過神來。衛子夫已經跪倒在地。穀雨還當衛子夫這是謝恩,於是也像模像樣地跟著她一起跪下,正要高興地對平陽公主說聲謝謝,身旁的衛子夫已經用她那溫柔卻充滿了堅決的聲音拒絕道:“奴婢不敢接受賞賜,奴婢們的今日都是公主給的,若非公主。奴婢和弟弟現在只怕還衣食無著……”
穀雨嘴角一抽。只得也跟著衛子夫違心說道:“是啊。若非公主幫穀雨贖身。穀雨只怕得再投井了……”
平陽公主滿意地笑了笑。“無妨。其實皇上這些賞賜。多半也是想給子夫地。子夫。你們都起來吧。”話雖說得圓滿。但那些賞賜。平陽公主倒好像沒有再“強行”讓兩人收下地意思了。
平陽公主挪動了一下自己地身軀。這時候才看清楚穀雨臉上地那道烏龍。不禁皺了皺眉。“怎麼弄得這麼嚴重?”
穀雨低調地躬身。“是穀雨不小心才會傷了自己……讓公主失望了平陽公主頓了頓。“雖然有些可惜。但好在有子伕力挽狂瀾。也算是錯有錯著。不過。你這副樣子。皇上過兩日來。只怕也不能讓你見駕地。”
穀雨一愣。原來平陽公主還在打她身上地主意。不過想想也是。推薦衛子夫一個。是一份功勞。再推薦一個入宮。對她來說就是雙份。她如何會不情願?
此時。穀雨倒覺得自己這一道疤倒是有點值了。好得越慢。平陽公主就越是不會動心思讓自己去服侍劉徹。但面子上自然還是要裝出一副遺憾和委屈地樣子。“穀雨不能為公主分憂。心中慚愧。”
平陽公主莞爾一笑,“你也別太放在心上,再說了,怎麼不能為我分憂?皇上過兩日不是要來嗎,這新曲的事,還得仔細想想才是。”
穀雨這才明白平陽公主為什麼對自己好脾氣了,衛子夫在她手底下待了這麼久,她當然知道衛子夫有多少本事。能夠想出《詩頌》這樣點子的人是穀雨。他日劉徹再來,要聽一首同樣新穎地新曲。少了穀雨這個“創意人”又如何能辦事?
穀雨點了點頭。不用平陽公主說,她也會幫衛子夫想新點子。這是她分內的事。
平陽公主重新把視線投向衛子夫,對於衛子夫今日的表演自然是十分滿意,但劉徹居然沒有把衛子夫帶回宮,而是說改日再到公主府來聽衛子夫唱歌,這倒是有點讓人不大明白了。
“子夫,皇上與你在尚衣軒中都做了些什麼?”平陽公主問得好直接。
旁邊的穀雨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一眼平陽公主,又瞧了瞧一旁臉紅得跟水蜜桃一樣的衛子夫,心倒好像替衛子夫緊張得砰砰直跳。
平陽公主看出衛子夫的羞赧,打消她的疑慮說道:“我也是想你早日得到皇上的垂青,他到底是我的弟弟,你儘管說吧,這裡也沒有外人。”
衛子夫猶疑了一下,便細聲說道:“皇上讓奴婢侍奉皇上更衣,皇上坐在榻上,奴婢幫他沐手,皇上就……就拉住了奴婢地手,然後輕輕唱了一句詩經……”
“唱得什麼?”平陽公主問道。
“皇上唱了一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沉吟至今。奴婢聽了皇上唱歌,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應對,只是傻站在那裡。”衛子夫頗有些自責地說道。
呵,這傢伙居然現學現賣了!穀雨忍不住在心裡頭將劉徹暗暗鄙視了一通,還拉著人唱歌,真是酸不酸。
平陽公主勉強笑道:“皇上的確是讓人著迷,你第一次不知道怎麼應對,也屬正常。後來呢?”“後來……後來皇上就抱了抱奴婢……奴婢……”衛子夫有些窘迫,讓她當著平陽公主的面說這些細節,實在是尷尬至極,但平陽公主看著自己,衛子夫又不得不委婉地說著,“再後來,皇上就拉著奴婢問奴婢地家事,奴婢便一一作答。”
“皇上都問你什麼了?”
“皇上問奴婢家裡頭還有誰,是什麼時候到公主府上的。奴婢就據實回答了。”
“就沒問別的了?”
“沒……沒了,只說過幾天要來聽奴婢唱新曲,還說不能跟這次的曲子雷同。”衛子夫也不知道是哪個地方出了問題,讓劉徹突然把自己擱下,真的只是更了衣就回宮去了。儘管劉徹臨走的時候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