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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可能因為某種事故殘廢了,但依然成為了不起的勇士。這是因為,少林有這樣一句話:沒了右手,左手會變得更強健。雙腿沒了,雙臂會變得更迅捷、更有力。如果是四肢全無,那麼頭腦則會成為最為銳利的武器,因為此時一切都會被傾注於與他人分享智慧上。
少林高僧說,有了堅定的信念,又能嚴於律己,那麼就沒有做不到的事;僅僅是一個陪伴、一次行動,自律就可以使一個人重拾信念,從而使自己的情感力量發揮正面的作用。
第七章:真正力量源自內心
改變你的力量觀
剛剛習武之初,我以為如果自己練得一身好武功,那麼一定會強大無比。有了這種想法,受害的只是自己:因為我練功是為自己,所以身體上總是受傷。中國哲學上講究的是對身心的錘鍊,而我只是想著速度就是力量,所以就拼命地練習,要練得出拳比誰都快。但是我越是這樣練,就越不得功夫的要領。真是讓人洩氣。然後我就到傅大師那裡求經(傅大師是我剛開始練功的一個老師),問他:“師傅,我的右腿很硬,怎麼也不能再伸展些了。我怎樣才能把它練得更柔韌些呢?”
師傅則是面無表情地看著我,一言不發。有時,我再追問,他就會瞪著我,蹦出幾個英文單詞:“再勤奮些。”我當然心裡會想:這肯定不是東方武學的秘籍。不久,自負的我就不再去上傅大師的課了,心想,照他那個教法,我一輩子也得不到想要的力量。
李勇(Yon Lee)大師是我的下一位老師。為了讓我掌握習武的原則,他採用的是相同的方法。我告訴他,自己越是用力抻,腿就變得越僵硬。而他的回答是:“再用力抻些。”###教我習武還有個條件:除非我願意學習中國醫術和烹飪,否則他就不會教我少林武功。每天我要上三門課:一小時的武術課;接下來是醫學課,學著把各種各樣難聞的草藥攪拌成藥糊。最後一個小時是學做飯。做飯時,要練習控制呼吸,達到“老虎呼吸”的水平,要做到這點,關鍵的是要像老虎一樣,從這一點跳到那一點時,先要立身站穩,然後再突然發跳。隨後就是在熱爐前苦撐著。這些對我來說可不好玩。在那些日子裡,我迷惑不解、大汗淋漓、筋疲力盡,最糟糕的是還要忍受那難聞的氣味。
我對師傅說:“我不想再學什麼配藥和做飯了。這些年,就因為我媽連烤麵包都不會做,我就得給她、姐妹還有我那後爸做飯!”我覺得自己都做夠了。李師傅看著我,遞給我一缽一槌。他沒有一絲怒意,但是他讓我做飯和配藥的決定依舊如故。他粗聲粗氣地說:“磨吧。”這就是說我沒有選擇的餘地。我眼珠轉了轉,還是按他說的,調和各種草藥。
就這樣,每週兩次,我從布拉克頓輾轉來到唐人街,為的是學武術,可是這個人卻偏偏要把我變成個如痴如狂的科研人員。我不願意相信,所做的這些瑣碎的事會是武術精髓的一部分——正確無誤的單純練習。
李師傅和我彼此對對方都沒什麼好感。但看在那個介紹我們認識的中間人的分上,他還是比較容忍我。我決定留下來,是因為我從他那裡學了很多東西。結果是李師傅用我一直不願做的藥為我療傷。15年來,我的膝蓋因為踢球和練功,已經是傷痕累累。李師傅為我治療這雙膝蓋,用的方法是外科醫生絕對做不到的。
李師傅用的都是那些由我親手配置的中藥。那藥熱得要命,有時甚至更熱,但卻很有效。剛剛來時,我一練功時膝蓋總會發出吱吱的聲音,但現在這聲音越來越小了:我的腿在復原,就如我的心靈。這時我才意識到,中藥原來也是我一直急切地要弄明白的中國武術秘籍的一部分。我和許多人一樣,不顧一切地想要成為最為強悍、出招最為迅速的武術至尊。這就像我們中有許多人急切地想要賺更多的錢,擁有更好的東西,成為辦公室裡頂尖的銷售員,或者是擁有絕活使大家心服口服。但是,事實卻是,我的急躁使我更脆弱。在我按照大師的步驟——而不是我自己的——一步步地走下去時,我逐漸看到了自己的身心漸漸地堅強起來。這些教會我區分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
幾年裡,我居然可以簡單地做北京烤鴨,還可以為人療傷。我學會了如何自我檢查並且在任何情況下決定自己是否需要更多的力量。如果是這樣,自己又應該怎樣使這些力量對自己和他人產生積極的和有意義的結果。就像在與那個持槍的孩子對峙時一樣,有些時候,在解決問題的時候,我不需要更為強有力。我明白與其使那孩子在自己夥伴面前當眾受辱,甚至因此造成我或者其他人丟掉性命,不如放棄力量,這會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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