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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地抬眼望了喬霏一眼。
“振園、振甫,盧先生不是與你們府上有親麼?你們幫忙探問一下,我們想要追隨盧先生可有什麼法子沒有?或者幫忙引薦一下啊。”
“這……”喬振園和喬振甫不住地拿眼覷喬霏,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爽快點兒,這麼吞吞吐吐的算是什麼?”
“我們連盧先生都沒見過,怎麼引薦啊?”喬振甫忍不住說道。
“不會吧,你們不是親戚麼?”
“方之,我們喬家上下百來號人,我們這樣的晚輩哪有機會見著他。”喬振園搖頭苦笑,在喬霏面前沒好意思說涵碧山莊和長房向來不親近。
第十六章 何謂革命?
喬振園和喬振甫正尷尬著。
“哥哥,什麼是**呀?”喬霏突然天真爛漫地發問。
“**?**就是……”魁梧男子劉方之抓了抓頭,竟然語塞。
幾個天天將“**”掛在嘴邊的學生張口結舌,平日只知道“**”“**”的,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他們也說不出來。
“我讀《周易》,裡面有一句話‘天地革而四時成,湯武**,順乎天而應乎人’。可我想你們所說的**應該不是這個‘**’吧?所謂‘**’是不是大多數的人民群眾,為了人類世界人人安寧幸福平等,對一個不公平的制度的反抗,不僅在物質上,還要在精神上的一種反抗?”
喬霏忽閃著大眼睛說話中還帶著幾分稚氣和脆甜,卻讓在場的這些學生們個個自慚形穢,連**的意思都搞不清楚還大言不慚地說要參加**?那不是瞎起鬨嗎?
“呵呵,振園,你家***真是見識不凡。”劉方之尷尬地摸了摸頭,雖然丟臉,可總不能和個小女孩兒計較吧。
“***,你可是果育小學的學生?”一個齊耳短髮,戴著眼鏡的女學生好奇地問道,果育小學是名紳喬伊回鄉辦的新式小學,學校有禮堂、教室、校務會議室、寢室,還有圖書館、小操場等建築和場地,以師資高、校規嚴、裝置全、成績優聞名於全縣,果育小學的小學生也比其他的同齡人思想新,素質高。
喬霏搖頭笑道,“以前在上海上過幾年學堂,這一年多來在自家的私塾裡讀書。”
“喬傢俬塾?裡面的老師豈不是陳松那個腐儒?竟然能教出你這樣的學生?”劉方之瞪大雙眼,旋即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解釋道,“喬霏小妹,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只是覺得,覺得……”
他手忙腳亂的,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喬家的私塾遠近聞名,就是因為有大儒陳松的坐鎮,要在過去這裡是學子們心中的聖地,可那一套舊思想在這個年代是最為思想激進的學生們所不屑的,否則喬振園和喬振甫也不會這麼迫不及待地要考到新式學堂去了。
“你沒聽說她在上海上過幾年學堂嗎?”。戴眼鏡是女生叫陶靜,上海那樣的大城市裡出來的學生自然見識不凡,相比之下他們這些小縣城的中學生連個小學生都不如。
“那時候年紀小,也不知道學了些什麼,倒是都荒廢了。”她坦然道,的確沒有那段記憶,何況以當時那個“她”的性格,怕是以攀比愛美為主,要問她學了什麼,還真是一問三不知吧。
“上海那地方那麼繁華,你又為什麼要回到我們這小城來?”陶靜不解,大家都渴望考到大城市去,接受新事物新思想的洗禮,怎麼她偏要走回頭路?
“去年在家裡生了一場大病,父親覺得鄉下空氣好,便送我回來靜養,這裡環境清靜,倒是能夠靜下心來讀書。”喬霏溫溫地笑著,眉宇之間的確有一絲孱弱。
“都讀些什麼書?”劉方之很有些長輩考校的派頭。
“最近在讀的是盧梭的《論人類不平等的起源和基礎》和孟德斯鳩的《論法的精神》。”
喬霏這話一出,眾人都有些汗顏,可對知道的渴望還是遠遠蓋過了羞赧的情緒。
“你有這兩本書?”盧梭和孟德斯鳩的大名他們早就久仰了,可是小鎮根本買不到他們的著作,聽老師說是什麼啟蒙思想家。
喬霏笑著點頭,“不過不是法文原版,是英譯的版本。”
“要真是法文的,我們還真是一字不識呢,若是英文的還能勉強讀個大概。”劉方之哈哈笑道,心裡卻在默默流汗,雖然學了英文,可能否讀得懂還真沒數,到底是大都市裡來的小姑娘,相比之下他們簡直就是井底之蛙。
“人家還沒答應借你呢。”陶靜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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