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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說這些人……唉……”
斯文掃地!範大爺回頭瞪了一眼吵吵嚷嚷的學生們,對新式學堂他一向不喜,這裡面的學生哪有半分書生氣,倒像無賴丘八。
“從來沒聽說過牢裡還有趕不了的犯人,”喬霏含笑道,獄裡昏暗的燈光讓人看不分明她臉上的表情,“幾個學生難道還‘請’不出去麼?”
查七爺雖然是個粗人,可也好歹算個小吏,也不是那樣愚鈍的,略略一點,立刻心領神會。
範大爺微微側目看了喬霏一眼。
第二天幾個衣衫不整的學生賴在看守所門口大吵大嚷,非要進去坐牢不可,看守所卻門窗緊閉,不予理會,竟成了縣城裡的大笑話,這幾個想做英雄不成,反倒成了“狗熊”的學生也在眾人的譏笑聲中狼狽地逃回家去了,當然這是後話不提。
“現在梅英怎麼辦?”
“趕緊送醫院啊!”
“你們誰有帶錢嗎?”。
幾人面面相覷,出來遊行連命都不要了,還帶錢做什麼啊?
“車子已經備好了,先去醫院再說!”喬霏利落地招招手。
“好,好,好。”幾人忙不迭地擠上車,擠不上的乾脆就跟著汽車跑。
“今天的事多謝喬霏妹妹的仗義相救了。”魁梧的男生對她做了個揖,引得如釋重負的眾人都笑出聲來。
若不是她方才乾脆爽快地付了診治的費用,看那醫院裡的洋醫生一臉不快的樣子,梅英連住院的機會都沒有。
“和諸位哥哥姐姐的義行比起來,喬霏今日所做的根本不值一提。”她也俏皮地還了一禮。
“我說你們倆就別在這裡酸來酸去的了,現在咱們也平安出來了,梅英在醫院裡應該也沒什麼大礙了,咱們應該去好好喝一杯慶祝一下!”
“不如去學校對面的那家麵館,怎麼樣?”
“好啊!”
“喬霏***你也一塊兒去!”
“求之不得。”
“我看你是想拉喬霏妹妹去付賬吧!”
“呿,我才沒你想得那麼齷齪,不過,嘿嘿,身上還真沒帶錢,不知道老闆肯不肯賒賬。”
眾人鬨笑地走著。
“範大爺,你先回去吧,待會兒我和振園、振甫哥哥一塊回去,不用擔心的。”喬霏轉頭對範大爺婉言笑道。
“老太爺交代過要帶著兩位少爺和小姐一塊兒回去,範某不敢先行。”範大爺古板地說。
“那便和我們一塊兒進去吧。”她這話一出又引來眾人的側目,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帶著一個下人,就連範大爺自己都連連擺手口稱“不敢”。
這些學生不過都是些十幾歲的孩子,最年長的也不過十八歲而已,都是縣立中學的學生,正處在最容易被人煽動利用的熱血青春期,而大多數根本搞不清楚什麼民主、**、**、學生運動之類的含義,只是跟著報紙上和學校年輕老師學了幾句政治口號,便熱熱鬧鬧地喊了起來。
沒有目標,沒有規劃,沒有統一的行動綱領,更沒有領導者,就如一盤散沙一般亂七八糟,也難怪一個小小的遊行就能鬧出內訌。
一行人剛從獄裡出來,心裡覺得緊張刺激,幾碗黃湯灌下去情緒便開始激昂了。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每一個大華人都是愛國的,任誰看到這樣山河破碎的局面,都會痛心疾首,當魁梧大漢拍著桌子唱起岳飛的《滿江紅》時,所有人都忍不住喝著唱了起來,就連小麵館的老闆和範大爺都眼眶溼潤。
“如今山河破碎,我等一介書生,報國無門啊!”兩個羸弱的學生唱到傷心處竟然抱頭痛哭起來。
“不,我們是有用的!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推翻這個無能的軍閥政府,當年盧林先生一手創立了我們的聯合政府,可是那些軍閥用卑劣的手段逼迫盧林先生下野,控制了聯合政府,是他們竊取了**的果實,葬送了我們大華的未來!我們只有投身**,儘自己的力量去推翻這些軍閥才是真正的報國!”
“方之,你的意思是?”
“我要追隨盧先生!”
除了少數幾個露出了躍躍欲試的神色,大部分的人都一臉猶豫,喬振園和喬振甫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