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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裡吃冰淇淋,用如父親般高興的口吻向人炫耀著“吾家喬霏初長成”的得意。
這樣的一個人,她今後再也見不著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心動
盧林去世後,由**黨在上海組建的新生聯合政府決定在七日後舉行公祭,在奉移時,沒有用槓夫,而是由盧林的親屬和**黨的主要負責人分組輪流舉運,何崇志、喬紹曾、戴國瑛、姚立德等人都親自為他舉運。
公祭在當年華太祖所建的大廣場上舉行,這個當初江南一帶官員祭祀祈禱風調雨順的場所,成為了一代偉人盧林的公祭場地,並進行了大規模的搭建。
素雅的三綵牌樓,並適當地配有綢制白球。靈堂上紮了靈龕,靈龕的圈門上雕出了抱廈,探出五佛冠式的挑,挑上懸著長短白綢、繡球,顯得格外莊嚴肅穆。
靈龕內停放著盧林的靈柩,柩蓋上覆以**黨旗,柩前懸掛著他的大幅遺像,靈龕兩旁擺著青松翠柏、鮮花。
靈堂內還設有苫席,並按傳統習慣,男左女右排列,除了盧林的親屬外,還有在此輪流守靈的政府文武官員。
盧林品德高華,深受國民尤其是江浙一帶民眾愛戴,因此社會各界前來弔唁他的人絡繹不絕,不僅有開明紳士、知識分子,還有不少普通的工人和青年學生,低泣聲遍野,整個城市都籠罩在傷感的氣氛中,甚至連天空都一連幾日飄起了細雨。
喬霏身穿素服,頭上插著一朵白絨線花,神色悽楚地站在靈堂之外,作為親屬向前來簽字留名的弔唁者鞠躬致謝。
“清如。”
一個熟悉的聲音讓她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男子,恍惚了好一會兒,似乎狠狠吃了一驚才認出來,訥訥問道,“你怎麼來了?”
“今日請了休假,特來拜祭盧先生。”沈紹雋一身戎裝,到一邊送上了自己親自寫的輓聯和鮮花,才重又走到喬霏身邊,語氣中很是擔心,“你的臉色很不好,節哀順變。”
“我倒沒什麼,只是擔心姑姑。”喬霏望了一眼靈堂內的喬月訶,她的神情悽楚而木然,彷彿是哀莫大於心死。
而她雖然難過,但畢竟是死過一回的人,對於生死不算看淡,可也不至於太受打擊,只是近幾日忙於盧林的公祭和安撫家人,身心都有些疲倦罷了。
喬霏回頭對一邊的政府官員交待了幾句,便跟著沈紹雋走了出去。
“這邊的事不要緊吧?”他似乎很不安,生怕自己擾了她。
“沒什麼要緊的,其實大姑父哪裡在乎這些虛名,他唯一所願就是**救國。”喬霏黯然道,“人死如燈滅,就算極盡哀榮也感受不到。”
就如她也想知道前世的那場**是否成功,她所付出的心血是否得到了回報,又或者自己是否因為失敗而被當做亂臣賊子拖出去鞭屍,都永遠也無法感知了,人所能把握的永遠只是當下。
“今後有一天我若是死了,便把我一把火燒了,撒在地上,散在風中,……”喬霏淺淺笑開,人來自自然,還是應該回歸自然的好,修建了偌大的陵墓,幾百年後還不是被後世考古的子孫挖出來展覽。
“你胡說些什麼!”沈紹雋慍怒地握著她的肩膀,低聲斥道,他從未見過她這樣憔悴神傷的時候,心裡不禁又慌又疼。
“你——”
這麼激動做什麼?喬霏驚訝地抬頭望向他,卻落入他清澈而深情的眼眸中,那一雙清傲的眸子,此時正盈滿了毫不掩飾的關心。
她的心被輕輕撞了一下。
很多年前,少不更事的她曾經問過自己深陷愛情的好友,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地愛上一個人?愛上那個人的理由是什麼?而那些讓他們為之瘋狂,失去理智的愛情到底是什麼?
她記得那位好友愣了很久,才望著窗外慢慢地說,“有的時候,愛上一個人,就是一瞬間的事,毫無理由,也不是用理智慧夠控制的。也許只是陽光灑在他臉上的那個剪影,也許只是她望著窗外雨滴的瞬間,也許只是他滿不在乎的一個笑,也許只是她楚楚可憐地一滴淚,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可能是心動的瞬間。”
若真要她說,她能說出更動人的詞句來解釋“愛”和“心動”。
她能夠揮筆而就最枯燥乏味的政治理論,能夠說出煽動人心的演講,能夠讀懂最艱險複雜的利益算計,但對這一段話,她從來就不理解,後來只覺得酸得不切實際,也乾脆不想去理解。
心動的感覺究竟是什麼?
是對即將得到的巨大利益的歡喜和期待?
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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