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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速了聯合政府走向混亂和衰敗。
“司法黨化是絕對不可取的,但是想要一夕之間爭取司法獨立,是絕對不可能的。”喬霏堅定地說,她瞭解劉安民的想法,他剛剛被戴國瑛拔擢為最高法院院長,心中躍躍欲試,大有捨得一身剮,也要把張直拉下馬的志氣。
劉安民畢竟是個學者,沒有政治鬥爭的敏感性,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戴國瑛拔擢為最高法院院長,背後隱藏著是什麼樣的暗潮洶湧。
如果不是想著要剪出姚家的勢力,戴國瑛又怎麼會讓劉安民做了這個最高法院院長?他指望著劉安民和張直互掐,但卻不想劉安民削弱他的統治勢力。
所以她擔心的就是劉安民新官上任三把火,傻乎乎地喊什麼司法獨立,把戴國瑛這個靠山給得罪了,今後的一切就免談了。
“那依你之見?”蔣子敬有些好奇。
“徐徐圖之,如今司法界全是張直的人,革命黨涉入司法太深,如果劉院長一上臺就高喊司法獨立,恐怕會引來大批反對,到時候我們的改革便更是寸步難行。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是一步一步來,先不提司法獨立,倒是可以先從特刑庭下手。”她略一思忖,覺得特刑庭實在是個大毒瘤,但是目前也只有特刑庭最好下手。
無論是中央特刑庭還是地方特刑庭都與黨部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甚至可以說是黨部的工具,把持這些特刑庭的人自然都是張直的人,此刻向戴國瑛提出取消特刑庭,無疑會正中他的下懷,剪除了特刑庭,無疑是斷了張直一條手臂,對姚氏一系的影響也是極大的。
她與蔣子敬不同,大部分考慮都是從政治鬥爭的角度出發,雖然不純粹,卻是最直接有效的。
“何止是特刑庭,整個制度都應該改,”蔣子敬厭惡地說,他早在留學之前就抱著一腔熱情加入了革命黨,卻沒想到如今的革命黨變成了這樣,“檢察官和法官都必須是革命黨員,無論是透過考試還是審查,都必須考察黨義,這是什麼道理?法官輪訓所又是什麼道理?所謂的人民陪審制度,必須是黨員才可以成為陪審員又是什麼道理?法官不獨立,司法是絕不可能獨立的!”
“自然都要改,但是積弊已久,豈可一蹴而就?飯總要一口一口吃,司法黨化中最可惡的莫過於特刑庭,你說是不是?我們先爭取取消特刑庭,之後再是法官輪訓所,如此循序漸進,方才妥當。”
那個讓蔣子敬深惡痛絕的司法部法官輪訓所,除對考取法官訓練外,同時也對檢察官進行訓練。該所也曾把從事黨務工作原無法官資格的人,由黨部保送到法官訓練所受訓,畢業後,即取得法官資格,分發各省以候補任用。最重要的是這個輪訓所的所長原是姚氏兄弟門下,自然也是張直的換帖兄弟,如此一來等於全國的法官幾乎都要出自姚氏門下。
蔣子敬不語,喬霏心下也有些瞭然,今日恐怕不是偶遇,是他根據劉安民的意思特地來尋她的,她是資深革命黨人,在革命黨內有勢力有威信,頗受戴國瑛的信任,同時也受過美國專業的法學教育,在法治理念上和他們志同道合,所以是他們爭取的物件。
對於喬霏來說,眼下的確是司法改革最好的時機,戴國瑛正對張直不滿,他們可以利用剪除張直勢力的機會,順利成章地完成改革,只要在大原則上不觸怒戴國瑛,他一定是支援這項改革的,否則也不會起用張直的死對頭劉安民。
第二百七十八章 捉摸不透
對於喬霏來說,司法獨立只是制度改革中的一個環節,更重要的是弱化以黨治國的原則,否則在革命黨黨治條件下實現司法權的獨立只是一種美好的願望而已,目前正可以藉助戴國瑛對姚家的忌憚,削弱革命黨對司法的干涉。
張直在司法部的手伸得太長了,在審判實踐中,黨部還可以對法院的審判活動進行監督,也可以直接對司法部和法院下達命令,把持黨務的姚氏兄弟等於將三大分支之一的司法分支牢牢掌控在手中,對於與他們政見不同的異己,可以隨意的逮捕審訊判刑,以這樣的態勢發展下去,革命黨怕是要淪為他們的姚家黨了。
戴國瑛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有意借劉安民這把刀剪除姚氏在司法界的勢力。
看透了戴國瑛想法的喬霏自然要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雖然她不希望姚家這麼快就倒臺,但是能夠以春風化雨,潤物細無聲的方式慢慢弱化姚家的權勢,卻是她喜聞樂見的。
蔣子敬與劉安民的情誼極深,兩人雖然算不得師徒,但是劉安民愛才心切,當年蔣子敬在國外生活拮据,多蒙劉安民接濟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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