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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興許和年輕人在一塊兒,人也變得開朗了不少,這次起復,他可是抱著滿腔熱情,一心想要重新爭取司法獨立。”蔣子敬笑道。
“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欲速則不達啊。”喬霏沉吟道。
蔣子敬面有不虞,“莫非你也覺得司法黨化是合理的?”
說起劉安民當年的那一場摩擦爭執,其實與喬霏的舅舅還有些關係,劉安民得罪的就是姚氏兄弟的摯友,甚至可以說是他們的爪牙,現任司法部長張直。
自大華皇朝末年,一直到革命成功之後,雖然政權屢經更迭,但是法學界的要人們一直堅持司法獨立,立法、行政、司法三權分立的理念甚至也得到了大華皇朝遺老遺少們的認同,像喬行簡這樣比較開明的知識群體主動引進了西方司法獨立的理念並倡導對司法制度進行改革。
大華皇朝覆滅的時候,就已經成立了司法部,將司法與行政獨立開,成立審判廳,進行合議審判制度。
聯合政府成立後,盧林也曾經對司法獨立有過深刻的描述,“何謂司法獨立?普通行政;不得侵犯司法行政;司法行政不得侵犯司法之謂也。故司法行政官;非但不能干涉司法官之擬律;並不得分擔其擬律之責任;此司法獨立之精神也。”
但是自從戴國瑛上臺之後。姚氏兄弟媚上得志,張直更是不遺餘力地溜鬚拍馬,竟然提出了司法黨化,認為如果革命黨不掌握司法大權,便不能進行司法革命,讓有法律知識和經驗的黨員擔任法官,能使司法聽黨指揮,這是司法人員的革命,非有社會名譽之黨員、兼有三年以上法律經驗者,不得為司法官。
當時的司法部長是劉安民。受過西方教育的他奉行司法獨立的理念,法官理應是獨立的,加不加入黨派都應該聽憑自由。豈有必須加入革命黨之理?雖然自己也是革命黨人,但他將張直的話斥為歪理邪說,甚至連回應都不屑。
卻沒有想到張直的話卻甚得戴國瑛的歡心,竟然將未受過法律專業教育的張直直接任命為司法部副部長,這一舉動自然讓以劉安民為首的法學家大為牴觸。劉安民也是一時意氣,以辭去司法部長相要挾,誰想到竟然正中戴國瑛下懷,順水推舟地準了他的辭呈,氣得他只好去學校教書。
隨著劉安民的出走,一大批法學精英人士也鬧彆扭紛紛離開華夏司法界。張直自然也安排了大批不懂法律的黨員進入司法界擔任檢察官和法官。
全面掌握了司法部後,張直立刻著手對司法制度進行改革,全面深刻地從理論上論述了司法黨化。他認為在以黨治國這一大原則統治下的國家,司法黨化應該視作家常便飯。
他最有名的言論是“司法是國家生存之保障社會秩序之前衛,如果不把它黨化了,換言之,如果尚容許舊社會意識偷藏潛伏於自己司法系統當中。那就無異容許敵方遣派奸細加入自己衛隊的營幕裡”。
他的言論為司法黨化正名,振振有詞地駁斥了司法獨立的觀念。待到這一批法學要人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手裡無權無勢,也只能心有不甘地呼喊上幾聲,根本無力迴天。
華夏畢竟經過了幾千年的封建統治,大部分的民眾對於西方的民主觀念並沒有真正的全盤接受,對於司法獨立也沒有什麼概念,對於司法黨化,民眾並不覺得不能接受,也沒鬧出什麼大風波。
隨著司法黨化的順利推進,華夏的司法制度的建設終於出現了大轉折,由過去對司法獨立和超黨派原則的倡導,轉向公開地將司法納入革命黨的領導之下。
張直設立了特刑庭,此法庭屬獨立機關,不隸屬法院。特刑庭在行政上直接受司法部管轄,人事由該部提請任免,其審判員、書記官大多向高等法院呼叫兼任。庭長一般為專任,但也有例外。
特刑庭的檢察官,也常就是法院的檢察官。除了中央特刑庭,還有設在各省的地方特刑庭。
與一般法院不同,特刑庭不是獨立審判,它受革命黨同級黨部的監督。革命黨省黨部對本省特刑庭的審判有異議時,可向中央特刑庭提出非常上訴。特刑庭審判結果,最終由黨務機關核定。中央黨部和聯合政府也有權直接插手中央特刑庭的審判。特刑庭案件的被告人無權聘律師為自己辯護,也無權上訴。
特刑庭的設立無疑是完全違背了法治精神,擴大了革命黨的權力,為革命黨以“反革命”的名義清除異己創造了便利,作為資深的革命黨人喬霏沒有立場反對,但是作為受過法學專業教育的人來說,她知道司法黨化無異於飲鴆止渴,雖然在短時間內能讓革命黨的勢力滲入社會生活的各個環節,但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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