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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只是嘴上還帶了一句,“她今日還說了一句不陰不陽的話,說是咱們家當日的御宴便是連總統都沒見識過。我們姚家如今要錢有錢,要權有權,便是連總統都羨慕我們的……”
姚立德的動作立時頓住了,似乎有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一瞬間所有的睡意都消失無蹤。
“那話說得實在刺耳,倒不像是她平日會說的。若不是親耳所聽,我都要以為那是若心說的了,可是後頭聽她說話又正常得很。讓人著實奇怪。”見丈夫瞪著她,似乎很有興趣的樣子,姚夫人又補充道,“後來被若心一打岔,我倒是忘了細問她。”
“這話說得著實誅心。”姚立德重新坐了起來。“的確不像是她說的,不知道是總統藉著她的嘴來敲打我們。還是她特地過來示警的。”
他默然了一會兒,“無論是哪種,總統都對我們起了疑心。”
“會不會是她看不慣你奪了她父親的位子,我們姚家的勢力勝過了喬家,所以才口出怨言?”姚夫人樂觀地想。
“你也太不瞭解喬霏了,她是什麼樣的人兒?你當她是姚若心嗎?”如果說之前對喬霏尚有輕視之心,自從美國顧問團一事後這樣的心思全都變成了忌憚,喬霏不僅有本事,而且最可怕的一點是她善於揣度人心,美國顧問這一來就把他制定的政策全盤推翻,讓他在戴國瑛面前毫無面子可言,而她不吭不聲的,將一切都撇得乾乾淨淨,這份心機和隱忍便是老辣如他都自愧不如,她這樣的人豈會將怨恨之語示於人前。
姚立德跟著戴國瑛多年,也是知道戴國瑛手段的,甚至也幫他做了不少這種事,背了不少黑鍋,對他整治人的套路還是熟悉的,一想到自己可能會成為下一個被整治的物件,他就忍不住心中一寒。
越往細裡思忖便越加驚心,可唯一想不通的是喬霏為何要對他示警,整垮姚家對喬家不是最有利的麼?至少他見總統夫人安的就是這個心思,莫非喬霏還真對他這個舅舅有骨肉親情?
不過這些都是無關大局的小節,他也無心多想,只是暗自懊悔近來自己兩兄弟的確太過招搖了,他也清楚戴國瑛是何等小肚雞腸的人物,一旦犯了他的忌諱,是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
既然心裡有了準備,姚立德行事便越發小心,甚至考慮著辭去財政部長的位子讓戴國瑛安心,畢竟這個位子看著風光,但實際上卻是雞肋,如今每條政策都要按著美國顧問的想法走,雖然顧問團團長格雷已經飛回美國去了,可還留下好幾位美國顧問,這幾個人成日指手畫腳的,他竟是連一點兒自主的權力都沒有,與美國人的傀儡有何不同?
與其佔著這一個徒有虛名沒有實權位子,去惹戴國瑛忌憚根本沒有什麼必要,美國人的政策讓他不能發大財,但是財政部裡也安插了不少人進去,無論他是走是留,發些小財還是沒有問題的,既然這個財政部長對他們姚家的大局沒有影響,那舍了便舍了。
姚立德看得很開,姚立言卻不同,他不認為美國顧問能永遠插手華夏經濟,若是這個時候姚立德棄了財政部長這個位子,今後要再想入駐財政部就難了,到時候這塊香餑餑說不定又被喬家一口吞下了。
姚立言也是個倔脾氣,見攔不住兄長請辭的意願,便發動了手下的親信在戴國瑛面前大說好話,極力阻攔戴國瑛批准姚立德的辭職申請。
一時間戴國瑛的書桌上堆滿了對姚立德的溢美之詞,上至黨國元老,下至年輕黨人一個個似乎都對姚立德推崇備至,彷彿華夏財政沒有了姚立德便會立時崩潰一般。
面對這樣的情形戴國瑛不可能不震撼,喬紹曾經營財政部這麼多年,雖說沒有大功,但也沒有大過,他兩次辭職的時候都沒有這麼多人為他求情挽留,姚立德接管財政部沒有多久,甚至還出現了那麼大的政策失誤,竟然會有這麼多人不問青紅皂白地為他唱讚歌,恐怕這些人連姚立德究竟做了什麼都不知道。
這一股勢力竟然大到了這個地步,戴國瑛凜然,他往常看到的還只是姚家的冰山一角,如今隱約看到了整座大冰山,讓他怎能不驚懼?恐怕就算是他下野都得不到這麼多慰留。
他本也沒想著這麼快就扳倒姚家這棵植根極深的參天大樹,此時自然順著這些人再三慰留,堅決不接受姚立德的辭呈,甚至還召見了姚立德殷殷勉勵安慰了一番。
姚立德自戴國瑛那裡回來便徑自去了姚立言那裡,憤怒的他差點沒揍弟弟一頓,可兩人都是五十上下的人,又豈能和毛頭小子一般打在一塊?因此只是氣怒地摔了姚立言一塊珍愛的硯臺。
“大哥到我這裡來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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