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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神色,想起有三被嚇的神情,心中還是難免‘撲通撲通’驚跳了數下。
準備片刻,他瞧了瞧歐陽逍遙,騰起手來,費去好大的力氣,終才移開棺蓋數餘來寸,他不免嘀咕一聲,道:“好重的棺木?”
歐陽逍遙道:“棺木越重,就表示對死者越是尊敬,張老弟,此乃世間最名貴的金絲楠木棺,棺蓋則是極重的鐵梨木所打,此木重如鐵石,不是氣力極大的人,休得推移分毫。瞧張老弟居能移動寸餘,實是讓老夫佩服的很。”
張大膽一陣臉紅,道:“讓歐陽掌櫃見笑了。”說著,目光轉去棺內。
但是,他的臉色卻接連數變,身子更是顫之一顫。
歐陽逍遙一陣奇怪,近身道:“張老弟,怎了?”
張大膽微怔半晌,吃吃道:“沒,沒什麼?”
歐陽逍遙楞了一楞,似乎已經猜測出來,道:“張老弟,人既已見過,咱們就出去再聊吧?”
張大膽又往棺內瞟了一眼,一時到忘了回答,只是心中在嘀咕道:“莫不是我眼花了麼?”
歐陽逍遙見他楞杵不語,還以為沒有聽見他的話,便又叫道:“張老弟張老弟……”
張大膽木如呆樁,半晌才似幡然醒來道:“哦,歐陽掌櫃,你叫我?”
歐陽逍遙道:“張老弟,在想什麼呢?”嘴上這樣問著,心裡卻另想道:“看把你嚇的,勸你莫要看,還非作逞能,如今下來,竟連臉色都嚇成這般青。”他暗暗嘀咕。
張大膽回道:“沒有什麼?哦,歐陽掌櫃,木頭兄弟小弟既已見過,就不在打攪了,他日出喪之時,定當前來給木頭兄弟上柱香菸,為他送行。”他拱了拱手,接著道:“小弟就先告辭了。”
歐陽逍遙道:“張兄弟不再坐坐?”
張大膽回絕道:“不了,小弟還有些事情。”
歐陽逍遙道:“那——我送送你。”
張大膽邊出門邊道:“掌櫃留步,小弟自行便是。”他雖這樣推辭,但歐陽逍遙還是將他送至了門口。
出了逍遙棺材鋪,張大膽邊走邊又想起剛才在棺內看到的詭異一瞬。
原來,方在木頭的居房,移開棺蓋的時候,屋頂瀉下的那縷光線剛巧漏在屍人的臉上,正當張大膽放眼去看,卻不料屍人的臉居側動了下,朝沒有光線的陰黯處移去數分,故而才驚愕的呆了住。所以,他決不是讓恐怖的模樣給嚇著,雖木頭此時的面貌確實可憎,就如當日在鬼屋中見到的那個醜女人一般,臉面琳琅滿目,寸無完膚,可還不至於使他驚呆變色。此時他心中在想:“難道死人也懼怕陽光不成?”
一陣風過,不覺把他從濃烈的思緒中帶將出來,抬起眼來,竟發覺不知時,居行到了自家的肉檔前,目光落處,檔角一彎掛肉的鐵鉤上,一張卷軸起的紙片,伴隨肉鉤在風中孤獨地舞動。他不覺一陣黯然,知道荷心尚未來過。
“也不知荷心現在怎樣了。”心下這樣想著,只得將昨日的紙片換下,掛上另張紙片,只見上面寫著:明日巳時三刻,飄飄院門口見。
有三貪酒
張大膽不知為何會將地點選在飄飄院,那本是個人多眼雜的地方,但或許,此時他心中最唸的應還是飄紅,如不那樣,又怎會一大早便自行到了飄飄院門外,他或許希望能幸見飄紅一眼,抑或是她的貼身丫婢也可,但可惜,他不僅連個人影也沒見著,還讓一個小乞丐賴去了好幾十兩銀子。
想起那個可恨的小乞丐,不禁探懷摸了摸那本應空空如也,卻似還藏著什物的錢袋子。
突地,指感觸處,忽發覺錢袋子之下,似還有另物。他心念略動,探手取出,居然是幾根女人的長髮。
斜陽漸正,赤裸裸照著手中的髮絲,一陣思想,終才憶起,這應是當日在西南山後峰的墓冢空棺中拾得,但不知何時,當日塞往袖口中的髮絲,則後被自己糊里糊塗給放入了懷中。
如今但瞧烈陽曬下的髮絲,發身竟隱現出一道道鮮紅的血絲。
張大膽心下一陣奇怪,暗道:“黑髮怎會顯紅絲?”
正當迷惑難解時,腦海中忽地閃現出一人來,他暗歎一聲,咕噥道:“看來此種異事,非活眼神算來解不可。”
想著,便將長髮重又放回懷中,徑朝曾家走去,而此時,他實早已忘卻錢袋子的事。
再說曾家府院,鳥語茶香,清幽寂靜,茶過三碗,曾老頭終於不耐,嘀咕道:“福伯怎還不回來,真是急煞人等。”
活眼神算道:“曾兄稍急,在等等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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