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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會來府找你,但是……”
老朱猛吸一口煙,已然明白道:“畫師至時都未出現,曾老闆是否擔心他?……”
曾老頭嘆道:“現今四平街可不比往日,是越來越不太平了,我心中思來想去,昨夜發生的事,決不單只是木頭和王大夫二人這般簡單。”頓下,不免自責道:“也怪我一時只顧著他事,卻把畫師給忘了,如不是瞎子的提醒,……唉!……也不知他此刻是醉酒他處,還是怎樣回事?”
兄弟情重
老朱吧嗒著煙管,道:“莫不是畫師也出了意外吧?”
曾老頭臉色一瞬,無不憂忡在心,活眼神算嘆道:“希望不會那樣,這走的兄弟,也已夠多的了。”
忽地,一陣奇怪的鳥鳴聲傳來,曾老頭和老朱同時望將出去,而活眼神算卻動之未動。
不知何時,院裡的老桐數上竟歇來一隻紅爪兇眼,尖喙黑羽的大烏鴉,在枝頭‘咿呀’亂叫數聲,之後抖了抖羽毛,拍翅飛離而起,眨眼間,便已出了曾府。
古老的四平街,張大膽獨自鬱悶行走,他要去見木頭最後一面。突地,一疾勁風自頭頂飛掠而過,他神色一怔,抬了抬頭,但瞧一隻黑洞洞的烏鴉,停在逍遙棺材鋪的房頂上,濃眉皺處,不無嘆道:“古語說,喜鵲報喜,烏鴉帶凶,連鳥兒都聞風而來,看來,木頭兄弟果真是已不在。”
又接連數嘆,徑直來到逍遙棺材鋪中。但瞧今日的鋪子冷清異常,三兩名鋪中夥計忙進忙出,不知作什?再往裡走,原來,他們正趕著佈置木頭的靈堂。想起木頭曾說,幼年時討飯來到歐陽掌櫃家門口,師母瞧他可憐,將他收留在了府中,教他打棺手藝。如今,他不幸於世,想必歐陽夫婦自不忍心讓他破落而走。
張大膽心情沉重,步履緩遲,停在尚未安置妥當的靈堂前,但見,正中豎立的牌位上,赫然刻著:‘義子,歐陽木頭之靈位。’
他不禁唏噓一嘆,忖道:“想不到歐陽掌櫃,會這般賞憐木頭,不僅為他安置了靈堂,還以義子相稱,倘若木頭兄弟地下有知,也該能夠安息了。”
思緒濃時,背後突想來咳嗽數聲。
張大膽回過身,看見歐陽掌櫃一身白衣麻服,行之過來。
近之,歐陽逍遙道:“張老弟,是來看木頭的吧?”
張大膽道:“木頭是我兄弟,我來瞧他最後一面。”
歐陽逍遙道:“張老弟有心了。”咳嗽幾聲,接著道:“那就隨我來吧!”
張大膽尾隨他去,來到一間房前。
歐陽逍遙道:“這本是木頭生前的居房,靈堂尚未佈置妥時,他的屍身就且安放在此。”
張大膽看了看他,一陣心酸難抵。歐陽逍遙推門走了進去。
進得裡面,但眼瞧見屋內窗戶俱封死實,光線昏黯非常,一口嶄新的丹漆大棺木橫臥當中,六七個紙紮的美人排落牆角,一盞絲絲冒燃的青衣孤燈杵立棺頭,屋頂有一道亮光直射下來,恰好灑於青衣孤燈之上。
歐陽逍遙眉色皺下,望了望亮光的來處,原來,屋頂竟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破瓦,他不禁嘀咕著道:“這裡怎漏了天?”
怔過片刻,望一眼張大膽,伸手撫著光滑的棺身,道:“張老弟,木頭就躺在裡面。”
張大膽緩緩步將過去,道:“歐陽掌櫃,我想開棺瞧一瞧,送木頭兄弟最後一程。”
歐陽逍遙咳嗽兩聲,道:“張老弟,不瞞你說,木頭的容貌叫畜生糟蹋的已不成模樣,我怕張老弟見到,會……”
張大膽道:“歐陽掌櫃放心,我只瞧一眼,應該不會礙事的,再說,我張大膽什沒見過,豈曾怕過這些。”
歐陽逍遙微怔了下,道:“我看還是莫要瞧的好,張老弟有心來此,這份心意,我就替木頭謝過收下。”
張大膽卻道:“我既到來,只想睹一眼兄弟的遺容,假如歐陽掌櫃不作成全,小弟……便在這不走了。”他顯得很是生氣,一副雷打不動的模樣,杵然站著。
重棺敬逝
歐陽逍遙見他如此固執,深嘆一聲,道:“木頭能有張老弟這樣的朋友,實是他之福氣。”又一嘆,方接道:“也罷,張老弟既這般誠意,那我再行說道,就顯得有點不盡人情了。好吧!我出去叫下人過來啟棺。”
張大膽阻止道:“不需麻煩,小弟想親自動手。”
歐陽逍遙楞了下,道:“那好吧!”他將棺頭的青衣孤燈移了去,退至一旁靜靜看著他。
張大膽緩步來到棺前,暗吸一口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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