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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了弗萊迪·穆什的名字。報紙上說:今年的英國文學獎——摩納德·弗拉斯卡蒂公主獎空缺,因為“弗萊迪·穆什先生出乎意料地出國了”。
他不敢相信為什麼沒有任何人圍著他熙熙攘攘地問這問那,一切都是那麼平靜。他想起了剛才發生的情景,想起了那朵神奇的紅花和那個像手一樣的奇怪東西。有了這兩樣東西,那黑門就會神奇地出現在美好的烏托邦和地球之間,然而黑門又被關上了。這令他迷惑不解。
那個充滿了健康和誠實的烏托邦面積要遠遠大於地球的面積,這對於他來說永遠是可望而不可即。然而,就像他被告訴的那樣,烏托邦只不過是宇宙中無數個星球中的一個,太空中繁星無比,烏托邦就像一本數不盡的書頁中的一頁,它是那樣渺小,微不足道。而每個星球四周都存在著數不清的其它星系和其它維。一個烏托邦人曾經對他說過這樣的話:“如果我的胳膊可以隨意伸長,我相信只要我伸一下胳膊,就可以擁抱一千個宇宙。”
一個女侍者端著茶壺走來,打斷了他的遇想。
女侍者端上來的茶似乎一點兒味都沒有,也不很乾淨。他只好抿了一小口,因為他實在太渴了。
他把手放進口袋裡,無意中發現口袋裡有一個軟軟的東西,這時他才意識到是從那朵紅花上撕下的那個花瓣。花瓣的顏色已不那麼鮮豔了,有點變黑變萎了,而且味道也不清香了,聞起來有點讓人感到噁心。
“很明顯會是這樣,”他說,“我應該預料到這一點。”
他把花瓣扔到桌子上,然後又把它撿起來,埋在桌子上的花盆裡。
他又重新拿起那份《每口快訊》,看了又看,試圖再看看其它的訊息。
7
他在茶屋裡待了很長時間,那張《每目快訊》他翻了又翻。他考慮得太多,以至於報紙滑落到地面他都沒感覺到。他輕輕地哎了口氣,然後就喊服務員結賬。他知道自己的皮夾子裡還有許多錢。
“這是我花錢最少的一次休假,”他想,“我幾乎一分錢也沒花。”
他問服務員郵局在哪,因為他要發一封電報。
兩個小時以後,他把車停在了悉頓漢姆的家門口外。他把車門開啟——很習慣地把車的變速桿調換到倒車擋上,然後非常嫻熟地把他的“黃禍”巧妙地繞過小花壇,把車倒進丁車庫裡。巴恩斯坦波爾太太出現在門口。
“阿爾弗萊德!你回來了?”
“是的,我回來了。你收到了我的電報嗎?”
“十分鐘以前收到的。這些日子你到哪裡去了?有一個多月了!”
“噢!只不過是到處走走,散散心。我玩得很開心。”
“你應該給我們寫封信。你確實應該寫信……阿爾弗萊德……”
“我沒事。醫生說我沒事。我告訴你我很好。有茶嗎?孩子們到哪裡去了?”
“孩子們不在家。我給你沏點新茶吧。”她去重新沏了一杯新茶,端過來,坐到他對面的竹椅上。“你回來我真高興。儘管我還要責備你……”
“你看上去氣色不錯,“她說,”我從來沒見過你的面板這樣光滑有彈性。”
“我一直待在非常清沽的環境中。”
“你是到湖區去了嗎?”
“沒有,但是我去的地方到處都充滿了清新的空氣,對人的健康很有好處。”
“你從來沒迷過路。”
“從來沒有。”
“我有一種感覺,你走丟了——喪失了記憶力,或者發生了諸如此類的事情,是這樣嗎?”
“我的記憶力很清楚。”
“我只是到處轉轉,就像做了一場夢,我好像在夢中徘徊了許久。不論我走到哪裡我都不問這個地方的名字是什麼。我在一個地方待幾天,然後又到別的地方。我從來不問我去過的地方都叫什麼名字奇Qisuu書網。這幾天休假,我感覺特別輕鬆,我腦子裡一片空白,我什麼也不去想,什麼也不去考慮,我儘量放鬆自己。我對政治問題、錢和其他社會問題一點兒不感興趣……這是本週的《自由主義者》嗎?”
他拿起《自由主義音》,翻了翻,最後把它扔到了沙發上。“可憐的佩弗先生,”他說,“當然,我必須得離開這個編輯部,《自由主義者》就像一堵潮溼陰暗牆上的牆報……讓我感到頭痛。”
巴思斯坦波爾太太疑惑不解地盯著丈夫。“但是,我卻一直認為在《自由主義者》報社當一名編輯是一份很穩定的工作。”
“我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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