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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頭從炮眼縮了回來。過了一會兒,他又非常小心地把頭伸出去,朝四周窺視了一番。凱思基爾不見了,他已經回去了。
得開始行動了,沒有多少時間了!
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前,那時他還很年輕,他曾經到過許多地方。他曾經參加過在瑞士舉行的攀巖比賽,還參加過在坎伯蘭和威爾士進行的攀巖比賽。他非常機敏、富有經驗地觀察著四周的岩石。這些岩石幾乎被水平切開,水平表面滲透出來許多白色的晶體物質。他猜測這種物質可能分解比普通岩石風化的速度要快,在岩石壁上留下了一道道不規則的條紋。如果運氣好的話,從這裡是可以通向岩石正面,可以從這裡翻過那塊大岩石,然後再爬到橋了。
他的腦子裡又有了一個好主意。他可以輕而易舉地爬到懸崖正面第一個巖壁的凹進處,把自己隱蔽在那兒,等到他們搜查完地下室後,他可以重新返回地下室。即使他們爬到視窗,把頭伸出來四處張望,也發現不了他。即使他們發現了他的指紋,他們也會認為他已經跳崖了……滾入了萬丈深淵。不過,要想爬到懸崖正面是要花費很長時間的……如果這樣做的話,他把燒瓶當作武器的妙計就用不上了
但是,隱蔽在第一個凹進處的想法在他的頭腦裡佔了上風。他小心翼翼地從視窗爬出來,找了一個把手,把腳踏在一塊凸出的岩石上面,開始朝第一個壁凹處爬去。
但是,意料不到的困難發生了。大約有五碼寬的距離根本找不到任何把手。他不得不把身體緊貼著岩石表面,把身體的重心放在兩腳上,在這個位置上,他呆,很長一段時間。
緊接著,一塊腐爛鬆動的岩石從他的一隻腳下滑下去,情況非常危險,但幸運的是,他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凸出的岩石,另一隻腳站得比較牢固。一些鬆動的岩石不時地滾落到深淵下面,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隆聲。他驚恐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半天醒不過來神。
“我沒處在最佳狀態,”巴恩斯坦波爾自言道,“我沒處在最佳狀態。”
他一動不動地站著,並不斷地祈禱上帝。
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境後,他又開始繼續在陡峭的巖壁上攀爬。
這時,從他爬出的窗戶那邊傳來了一陣微弱的嘈雜聲,他趕忙朝窗戶那邊望去。裡德利的臉不知被什麼東西戳了一下,他叫了一聲,嘴裡罵罵地把頭小心翼翼地縮了回來,透過繃帶,巴恩斯坦波爾可以清楚地看到他那雙佈滿血絲、閃著兇光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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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德利剛開始沒有發現巴恩斯坦波爾。“上帝!”他邊說邊把頭匆匆地縮了回去。
這時,不知從哪兒又傳來了一陣巴恩斯坦波爾無法辨別的聲音。
巴恩斯坦波爾錯誤的直覺促使他靜靜地站在那兒。儘管在凱思基爾手握左輪手槍發現他以前,他可以輕易地躲進第一個壁凹處,但是他沒這麼做。他被凱思基爾發現了!
他倆互相沉默地對視了一會兒,誰也沒有說話。
“你是跟我回去還是把你斃了 ?”凱思基爾先開口說了話。
“開槍吧!”巴恩斯坦波爾想了想說道。
凱思基爾伸了伸腦袋,望了一下下面陰森可怕的峽谷。“不必向你開槍,”他說“我們得節省子彈。”
“你沒有這個膽量。”巴恩斯坦波爾說道。
“不完全是這樣。”凱思基爾說道。
“不,”巴恩斯坦波爾說,“不是這樣,你還算得上是一個文明人。”
凱思基爾沒有敵意地看了看他。
“你的想像力倒挺豐富的,”巴恩斯坦波爾說,“問題是你沒有受到良好的學校教育。你的毛病是什麼呢?你被吉卜林同化了。你滿腦子都是帝國、盎格魯·撒克遜、童子軍和偵探。如果我進的也是伊頓公學的話,我想我也會變得和你一樣。”
“哈羅公學是一所極端令人討厭的公學,位於郊區,所有的男孩子頭上都留有髮髻,並帶上草編花環。我想像不出哈羅公學是什麼樣子。如果我是你們校長的話,我會給你們傳授正確的思想,那麼你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可是,現在太晚了。”
“是這樣的。”魯珀特·凱思基爾溫和地笑了笑,斜著眼睛往斜谷下面瞅。
巴恩斯坦波爾用一隻腳支撐著身體。他開始朝周圍看了看,試圖再找一個把手。
“暫時不要動,”凱思基爾說,“我還不想開槍。”
這時,從窗戶裡面傳出了說話聲,很可能是巴羅朗加的聲音。他建議朝巴恩斯坦波爾扔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