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小禿子說得興起,一踮腳跳了起來,一屁股坐在桌沿上,兩手亂揮:“大家一定要問,白袍會的幫主不是秋水嗎?怎麼成了殷朝歌呢?嘿!不瞞各位,這裡面的故事多著呢!”
中年小販,小矮個兒,甚至連老張的興趣也被他逗弄了起來,同聲道:“禿子,說給大家聽聽!”
他一揮手,大聲道:“你們知不知道,秋水的圍棋技藝堪稱一代國手啊?”
眾人都茫然地搖頭。
老張若有所思地點頭道:“我倒是聽人說起過,連洛陽、長安的七八位圍棋高手,都已敗在他手下了。”
小禿子不記前嫌,拍了拍老張的肩頭以示誇獎,接著道:“那一日,在洛陽,殷朝歌不服秋水棋藝,要跟他賭個上下輸贏。這賭注麼,便是白袍會的幫主之位了。”
眾人聽得入神,連呼吸聲都輕了很多。
小禿子道:“那秋水的棋藝自然極是厲害,素來喜好亂戰。你們知道嗎?其實長安有兩位高手的棋藝本不在他之下,就是因為敵不過他的亂戰之法,這才大龍憤死,敗下陣來的。但殷朝歌硬是不怕他。你們知道吧,他也是以亂戰對亂戰,結果還未到中盤,秋水已是死傷累累呀!急得秋水那個直冒冷汗哪!……白袍會里的人在一旁看出不對,便開始大耍無賴手段……啊喲!”
“啪!”
眾人只覺眼前一花,緊接著便是一記清脆的耳光聲。
小禿子腦袋猛地一偏,差一點自桌上掉了下來,左臉頰上,頓時爆起了五道紫紅的指印。
他只覺得臉上一痛,鼻樑一酸,眼淚鼻涕一齊流了出來,卻沒看清是誰打了他。
他一梗脖子叫道:“哪個王八蛋打的?看爺爺不……
啊喲!”
又是一記清脆之極的耳光聲。
小禿子的右臉頰也腫了起來。
這下他不敢再罵了,抬起手抹去眼淚,這才看清是誰打了他。
打他的是一個身材不高的老頭兒。
老頭兒穿一襲淺灰長袍,頜下一部鬍鬚幾乎已全白,年齡不會低於六十。
小禿子直著脖子叫道:“你憑什麼打我?”
灰袍老人冷冷道:“誰讓你在這兒胡說八道!”
小禿子道:“我什麼時候胡說八道了?我說的都……”
灰袍老人不搭理他,大聲道:“大夥兒不可聽這小雜碎滿嘴噴糞!棋呢,是秋水輸了,可輸得堂堂正正,更沒有什麼賭注一說!”
小禿子嘟噥道:“沒見過下棋沒有賭注的!哼哼!輸了棋的人心裡能不窩火,那還不……”
灰袍老人冷冷地盯著他。
小禿子縮了縮脖子,不敢支聲了。
灰袍老人瞪了他一眼,又斜眼看了看那位錦袍公子,道:“你小子在這兒噴糞,有人的耳朵可是一直沒閒著!”
錦飽公子泰然自若地飲酒,看也沒向這邊看一眼。
眾人大半都已看出這灰袍老人一定跟白袍會有關係,說不定便是秋水本人。那位錦袍公子眾人都是陌生得很,以前從未見過這人到臨風茶樓來。
誰也記不清那公子是什麼時候上樓來的,更不知道他來這兒的目的是什麼。
灰袍老人笑道:“打擾各位清興實是不該,各位都請隨意、請隨意吧。”
他又瞪了小禿子一眼,摸出一錠銀子扔給他,道:
“喏,紋銀十兩,一個巴掌五兩……”他看了看小禿子腫起的臉頰上十道紫紅的指印,笑道:“一根指頭印一兩。”
小禿子哼哼嘰嘰地道:“牙齒都鬆了……”
灰袍老人怒道:“你還敢討價還價?!”
小禿子捏緊銀錠,縮著脖子不吭聲了。
灰袍老人又摸出張銀票,扔到老張面前道:“這是給你的,算你幾句話說得還中聽!”
小禿子盯著那張銀票,頓時覺得臉上痛得更厲害了,忍不住低聲道:“辦事不公!辦事不公!”
灰袍老人斜睨著他,忽然一笑,奇道:“咦,這小雜碎還真敢找碴兒……”
灰影一閃,眾人眼前一花,樓中已沒有了灰袍老人的身影,再回頭看看,那位錦袍公子也沒影兒了。
老張使勁眨了眨眼睛,拿起那張銀票左看右看,又捏又摸折騰了好一頓,嘆了口氣,道:“這倆人只怕要打起來。”
小禿子噴出一口血沫,恨恨地道:“哼!憑什麼給你二十兩?”
矮個兒道:“小禿子,別不知足,你他媽的夠美的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