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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會錯,劉仲謀也遲早會忍耐不住的,但他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呢?
不管等到什麼時候,張飛鴻認為都是值得的。在這件事上不管投入多少精力,都值!
客店外,隱隱響起了打更聲。已是三更。
張飛鴻嘆了口氣,這才發現自己手中一直捏著一杯酒。
他苦笑著,慢慢將這杯酒喝了下去。看來,今晚又白等了。
他提起酒壺,慢慢斟著酒。酒,慢慢注進酒杯中,泠泠作響。
門悄無聲息地開啟,又悄無聲息合上。
張飛鴻斟滿一杯,舉杯在手,淡淡道:“劉兄,你的傷不礙事了嗎?”
身後那人笑道:“張公,多謝費心。”
張飛鴻一笑,轉過身。
他臉上的笑意立即凍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一絲不信,還有一絲怒氣。
他的判斷並沒有錯,身後的人正是劉仲謀,只是他沒想到劉仲謀的手中還提著一個人。
一個老人。
田福。
劉仲謀武功雖高,但也絕不可能高到能在無聲無息間一舉制住田福的程度。
張飛鴻一怔之下,旋即恢復常態,微笑道:“劉兄武功高深莫測,張某走眼了。”
劉仲謀輕輕將田福放在一張椅子上,笑道:“田總管功力精湛,劉某隻是偷襲得手,慚愧慚愧。”
張飛鴻道:“請劉兄高抬貴手,解開他的穴道。”
劉仲謀笑眯眯地坐了下來,道:“張公,劉某今夜想與公暢談一宿,田總管年事已高,不免嘴碎,閉了他的啞穴,咱們談起話來,只怕會方便一點。”
張飛鴻臉色微微一沉,道:“劉兄如此對待一個老人,不覺得太無禮了嗎?”
劉仲謀笑道:“行大事者,不拘小節。”
張飛鴻冷冷道:“且不說田總管乃張某長輩,理應以禮事之,也不說連日來他為劉兄的內傷大耗功力,就算現在受制於劉兄的,僅是張某一個普通朋友,只要劉兄不先放人,咱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劉仲謀怔了怔,道:“張公不要誤會,劉某並無以此要挾之意……”
張飛鴻道:“劉兄也不要誤會,張某隻是不願看到尊長被置於如此地步!”
劉仲謀嘆了口氣,道:“張公真是一位謙謙君子,相形之下,反倒令劉某汗顏。好吧,只要田總管不出手,不插話,在下即刻解開他的穴道。”
張飛鴻點頭道:“這一點,我代田總管答應。”
劉仲謀右手食指凌空一點,田福渾身一震,慢慢站了起來。
他拱手道:“田總管,適才多有得罪,望您老大人不計小人過。”
田福像是根本沒聽見他的話,更沒看見他這個人,徑自走到張飛鴻身後,垂手站立著。
劉仲謀點點頭,笑道:“張公,咱們從什麼事開始談呢?”
張飛鴻淡淡道:“劉兄對張某的身分想必已經很清楚。
張某遠來是客,客隨主便吧。”
劉仲謀笑道:“看來,在下該從自己的身分談起了。”
張飛鴻一笑,悠然道:“不必!”
劉仲謀一怔,道:“張公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飛鴻又一笑,道:“以劉兄這般身手、心機,張某雖不知你在聖火教中所司何職,可以肯定比李乾元、童尚榮之流要高出多多了。”
劉仲謀又一怔,道:“張公好眼力。在下乃聖火教慕容教主座下三大執令使之一。”
張飛鴻看看他,道:“劉兄真實姓名,可否見告?”
劉仲謀道:“在下的的確確就叫劉仲謀,並非化名。”
張飛鴻道:“哦?”
劉仲謀道:“敝教執令使之職到底由何人所任,便是在敝教內,也僅有教主本人知道。執令使的主要任務是暗中查處司職較高之人違反教規之行為,代教主對其施以懲罰,所有行動,都是秘密進行,這姓名反倒不重要了。”
張飛鴻道:“這麼說,李、童二位壇主也不知道劉兄便是貴教的執令使嘍?”
劉仲謀道:“他們連在下便是教中之人也不知道。”
張飛鴻感嘆道:“張某雖絕少涉足中原,但貴教主之名,亦早有耳聞。看來慕容教主果然才情非凡,也難怪貴教能於武林之中久盛不衰了。”
他感慨地搖搖頭,又道:“這麼說,劉兄這次來濟南,是發現貴教之中出了什麼亂子了?”
劉仲謀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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