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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解構主義並不是否定、懷疑一切。即使在前期批評結構主義和現象學時,德里達也並沒有完全放棄尋求肯定性;後期的德里達則更是一直在尋求意義與價值的肯定。所以說,真正的解構,“並不是簡單的顛覆、拒絕和否定”,(陳曉明語)它是有底線的。
德里達的解構主義理論,在今天已經產生了重要的影響。在解構理論的觀照下,本質主義、同一性、二元對立等都將成為重新質疑的物件,它幾乎顛覆著整個西方傳統哲學,在哲學史上成為整個後現代主義開創性的思想源泉。
解構的本質
德里達的研究領域涉及面非常之廣,又對解構主義理論沒有系統的論述,他本身也反對以系統化的方法對其理論加以總結和理解。他的理論都在他對不同作品的閱讀與詮釋之中。面對內容龐雜頭緒紛繁的解構主義理論,既使專門的學者也難以完全理清,更惶論一般的讀者。
弱水三千,獨取一瓢。作為一般的讀者,我們既要深入理解掌握解構主義這一對後現代具有開啟意義的重要批判方法,把它作為分析社會現象與問題的基本工具,使自己的思想從一元化的、已經板結的知識結構中解放出來,勇於對知識發出自己的聲音;又要儘量避免陷入德里達深邃、晦澀的哲學漩渦之中不可自拔。因此,我們在借鑑吸收西方哲學、思想方法的過程中,就可以結合自己的需要,在保證其核心觀點正確的情況下,有選擇性地加以吸收理解,以為我所用;或者,在保證其意義完整的基礎上,我們也可以抓住其中的重要因素,就其某一方面的意義加以應用,從而促進這些觀念有選擇地吸收到現代漢語和中國文學、中國思想文化中來。
對於解構,在這裡我不想去做過於學院化的理解,以免讀者陷入西方哲學概念的泥沼。我只想透過自己對《故事新編》的理解來把握“解構”;同時,運用“解構”的思想方法來理解《故事新編》。在這裡,我所理解的“解構”,雖然來源於德里達,卻並不拘泥於德里達,或者說它只是德里達哲學的一部分內容而已,但它卻是德里達的哲學與《故事新編》本身藝術特徵的結合物。
歸納起來,我所理解的解構,主要有在幾個方面的限制性意義:
一、它脫胎於德里達的解構主義,但不完全等同於它;
二、它是非中心的、反權威的,多解的,對事物進行著無限可能的詮釋;
三、它作為一個過程,是在主體的參與下完成的;
四、它是批判的一種思維方式,但卻不僅是批判,它有著比一般的批判更豐富的內涵,包含著肯定的因素;因此它有時接近它的反面——重構。
五、它是對價值的否定、懷疑與重估;
六、它的是從物件的內部進行的,在物件的邏輯之中將物件瓦解。
《故事新編》的解構思維
當我們從解構中國傳統文化的角度看《故事新編》時,關於《故事新編》的“油滑”問題、歷史小說的體裁問題及其在魯迅作品中的地位問題等各種長期陷入爭論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魯迅創作《故事新編》,是在他對中國文化進行建設的失敗、以小說和雜文進行深入批判等經驗之上進行的,是出於“戰鬥”的需要所採取的批評方式。他的解構是從中國文學或哲學的內部生長起來的,是魯迅在批評方式上的發展與演化的結果。
《故事新編》八篇,選擇“神話、傳說與史實”作為題材,是因為這些題材處於中國傳統文化的源頭,在中國傳統文化的結構中處於最基礎的位置,對其所進行的懷疑、否定與重估,將撼動整個中國傳統文化的古塔(將中國傳統文化喻為大廈是不合適的,大廈是現代的,古塔是過去的,中國傳統文化的古老、陳舊,使得它更像古塔)。魯迅從“神話、傳說與史實”中讀出新的意義,在實踐上表明瞭中國傳統文化典籍並非只有單一的意義,警示我們“使一種解釋或意義不致於壓倒其它各種”。這既是魯迅懷疑精神的繼續,也是其批判精神的發展。魯迅正是透過解構“神話、傳說與史實”以實現對整個中國傳統文化的解構,從而為現代中國新文化建設“掃蕩”出一片新的天地。
解構在魯迅作品中
對《故事新編》解構的理解,有必要把它放到魯迅整個創作的背景下。魯迅的創作(譯著除外),從內容上劃分,大概有三條比較清晰的線索:一是從青年時期寫作文言論文(在《墳》等雜文作品集中),到之後創作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