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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具越小速度越快,當下招呼羅大舌頭動手將其推落,準備乘上去逃離此地。
眾人聯手把菊石殼體推向水面,隨後逐個登上去,浮波湧動中,那古種鸚鵡螺化石空殼碩大怪異的洞口,轉眼間消失在了漆黑的海面上。
這時勝香鄰想起一件非常可怕的事,她擔心地問司馬灰:“你能確定咱們現在沒有變成……吃過死人肉的‘房間’?”
羅大舌頭聞聽此言,也是怕上心來,忙道:“這話有理啊,沒準在昏迷不醒的時候,那東西已經鑽到咱們肚子裡去了,與其苟且偷生,我寧肯給自己來一槍圖個了斷,也不想變成‘綠色墳墓’”
第四部 幽潛重泉 第五卷 第七話 辨別
司馬灰同樣對此時感到不安,那個萬年不死的古神把考古隊放出無底洞,無非只有一個目的,在本體墜入地心這個無法改變的事實中,它選擇透過另外一種途徑存活下去,那就是讓考古隊的四個活人,全部或是之一變成“綠色墳墓”。
如果直接吃過古神的肉,就等於變成了組織裡的“0號房間”,意識和身體都會逐步被其佔據,不過最初連自己都察覺不到,此時誰也回想不起來,在化石空殼裡失去意識的時候發生過什麼,那個渾身是眼的東西,是不是趁亂爬進了誰的肚子裡?
眾人面面相覷,皆是作聲不得,現在的四個倖存者,至少有一個人變成了“房間”,該如何將這個人辨別出來?更為難的是一旦分辨出來,就必須將此人殺掉,況且一行人經歷了無數艱難險阻生死變故,把性命拴在一起,才從重泉之下活著出來,不管哪個人成為“房間”,都只有死路一條,問題是誰能下得去手?
司馬灰想起“二學生”的事知道是不是“房間”從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來,很後悔沒顧得上將拜蛇人石碑的資訊記錄下來,想來想去也只有透過石碑,才可以確認誰是“房間”。
勝香鄰擔憂地說:“倘若無意中將‘綠色墳墓’從地下帶出來,那可真是百死莫贖了。”
羅大舌頭出主意道:“誰要是覺得自己吃過死人肉,趁早自覺點把手舉起來,早年間有幾句老話說得甚好,所謂山裡埋寶山含秀,沙有黃金沙放光,鬼胎若藏人肺腑,言談話語不尋常……”
司馬灰說:“沒準咱們這幾個人,都已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房間’,那就不是具體哪一個人的問題了,要儘快想個法子進行準確鑑別。”
羅大舌頭說:“那真是無法可想了,既然分辨不出來……”說著話,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接著說道:“咱不如都照這來上一槍,屍體往海里一沉,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你們先來,我斷後,咱們下輩子再見了。”
司馬灰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也根本沒想過還能從重泉之下逃出來,何況當初在緬甸曾被地震炸彈裡的化學落葉劑灼傷,料來活下去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只要能把“綠色墳墓”徹底解決掉,死也閉得上眼了,可要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此處,卻不肯甘心,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嗎?
絕境中忽生一計,考古隊所擔心的事,是在化石空殼裡失去意識期間,變成了吃過死人肉的“房間”,那個渾身長眼的樹形怪物,似肉非肉,像是死氣凝結而成,所以說它是塊死人肉,凡事直接吃過死人肉的“房間”,身上的傷口可以自愈,誰出現這種反常跡象,誰的身上就有死人肉。
眾人懸著個心,分別用刀在手背上劃了一條口子,但無人出現自愈的跡象,可見考古隊裡沒有“房間”存在,這才鬆了口氣。
司馬灰心想“熵”畢竟也是有生之物,大概是穿過北緯30度水體之際,受到地壓影響失去了意識,考古隊的四個人又比它提前恢復了知覺,迅速離開了那化石空殼,因此得以倖免,一切都是猜測,也只能說但願如此了。
此時四個人都是又冷又餓疲憊欲死,讓高思揚依次包紮了手背上的傷口,就在殼洞裡蜷縮著身子昏睡過去,任憑菊石殼體隨著滾滾浮波,在無邊無際的地下之海中不住航行。
熱泉噴湧造成的震動,使北緯30度水體深處的怪魚受驚後紛紛浮上水面,那些深水之魚,大多帶有發光器,以此在黑暗陰冷的水域中作為誘餌捕食。
眾人陸續醒來之後,動手捉了幾條魚,雖然沒能辨其種類,但都餓紅了眼,也顧不得許多了,當即用刀颳去魚鱗,直接生吃魚肉,只覺滋味甜鮮,肥厚多汁,毫無想象中腥惡難擋之感,吃過食物之後,勝香鄰的氣色也恢復了許多。
司馬灰留下魚骨,同時收集到生物發光劑和油膏,臨時做成照明的魚骨燈燭,卻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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