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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燒火燎一樣,被他一踢正中小腹,疼的半天緩不過來,冷笑一聲,“田大盟主,我衣不遮體,該有什麼都一目瞭然,我落在你手中已經受夠了,大不了給我個痛快!要別的沒有,只剩下賤命一條!”
田天齊被她氣急,可是想想,她暫時也出不去,暫且作罷。
來日方長,田單性子又偏激,他到底怕田單出事,當即關了門,出了密室急著尋愛子去了。
這一去就是好久,甘草在密室中不見天日,也不知日夜,只彷彿覺得好久沒人來給她送飯送水,又餓又渴,身上的傷口又一直沒有料理,也不知還能不能長好,會不會留疤。
甘草瑟縮著肩膀,呼吸微弱。冷不丁被一塊乾糧砸了腦袋,她迷迷糊糊醒轉,才發現室內又亮堂起來,也顧不得去看何人來訪,滿心滿眼只有地上那塊白玉般的饅頭,爬過去抓起那塊冷硬的乾糧狼吞虎嚥的吃起來,吃的差點給噎住,忍不住捂著胸口乾嘔。
又是“啪”的一聲,房樑上扔下來一袋水。
甘草拿起水袋,飲牛般喝了大半袋,才看向房梁,那裡坐著個緇衣少年。他一對彎彎的眉毛有幾分可愛,但是無情的雙眼卻洩露了他的冷漠,臉如刀削,整個看起來清秀而清冷,自有一種孤高的氣質,安靜絕塵,彷彿一把上古名劍。而他就那麼定定的坐在房樑上,直直的看著她,顯得高不可攀。
少年冷眼看著甘草幾乎全裸的身體,並沒有刻意避開視線。但他的視線卻絲毫不叫她覺得尷尬。
破布衫根本遮不住幾塊地方,重點部位的布料早被撕破了。她滿身是傷,但是清秀的臉上毫無表情,似乎那傷病都跟她無關。她先是狼吞虎嚥的進了食,又在角落裡撿起一掛墨綠肚兜,從從容容穿戴妥當,這才抬頭戒備地打量他。
不過即便滿身是傷,那籠中的小困獸還是個難得的尤物,尤其是那些錯綜複雜的傷勢,反而交織成煽人情慾的黑暗圖騰,讓人忍不住想按倒她,觸控她的傷口,讓她痛,然後再讓她快樂……
而自始至終,少年沒有流洩出一絲一毫的輕視和慾望,他一直冷眼看著她,像看待任何一個不知名稱的活物。
甘草跟他對視了一眼,她眼裡閃過一絲迷惑。
少年突然熄滅了火摺子。
甘草突然慌了,“你要走?”
那意味著她又要繼續暗無天日的禁臠生涯。而待那兩父子回來,還不知怎樣的劫難會等著她……
黑暗中,聽見他不帶熱度的聲音。
“怎麼?”
甘草辨不清方向,只能依稀按照記憶中的門,挪了挪,鎖鏈嘩嘩直響,“恩人,求你帶走我,救我出去!”
少年的聲音依舊清清淡淡的:“我不會帶你走。”
甘草猶如沙漠中的迷途遊人,得到好心人給了她一塊果腹的幹餅,卻不肯給她指明方向就走了。
於是她知道,自己還是註定要餓死。
她不甘的問道:“為什麼?你的武功既然那樣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穿梭田盟主府,為何不能就行個方便,救我一命呢?”
少年絲毫不為所動,“你沒聽過千里獨行麼,我就是嶽小川。”
他沈默了一刻,對於甘草卻是萬般的煎熬。
“一個名號叫做千里獨行的人,怎麼可能會帶著個女子一起離開呢?”
甘草聽的一呆,不知是該失望還是該嗤笑,終究試探的商量道:“罷了,恩公,你不管我,我終究要餓死在這裡,看恩公也不似無心無情之人,”說到這,她自己都在心裡噁心了一下,“可否請恩公幫忙去倚翠樓的素娥姑娘處帶話給花飛飛,告知我的訊息,叫他速來搭救?”
她實在想不到還有誰能搭救她,她大概也只認識花飛飛了,花飛飛的輕功神出鬼沒,應該救得出她的。
只是,他會來救她嗎?
少年沒有答話。
甘草又詢問的問了幾聲,暗室裡已經沒有別的聲響,只除了她自己的迴音。才知那神出鬼沒的少年早已經走了。
(飄萍卷完)
楚歌卷
(12鮮幣)110。搭救1
花飛飛與素娥也是舊相識了,素娥原是大家落難的小姐,在她十五賣身子的那日,是花飛飛贖了她,這小姐雖然被老鴇調教了些日子,但是儀態風度絲毫不減,花飛飛憐她身世可憐,便索性把她買了下來,無處安置,便養在了倚翠樓裡。
其實他買她,更是因為,他當時嘗慣了官宦人家偷情的美婦,好奇處子的味道,想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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