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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牌位襯得氣氛越發陰森鬼魅,景帝一身白衣跪在姬家列祖列宗面前,已經是第四天了。〃
跪了四天沒吃沒喝的景帝表面上並不見得有多憔悴,只是難得的素面簡裝讓一張本就美得沒道理的臉多了一絲出塵這氣。脫了一身帝王的外衣,這個男人眉宇間那種平常男子身上絕難見到的大氣深沉睿智的氣質,並沒有因為俊美得過火的臉和男子的身份而讓人覺得柔弱了起來,或許這也是他能喬裝二十多年不被人懷疑的原因之一吧。
到第四天,姬嫄已經什麼都不想了,兩位親王一死,他就知道太平要做什麼,可他沒等她,這不是他期盼的嗎?安靜得什麼都不做,相信以那人能耐她一定會把所有的事都處理得妥妥當當理所當然,他只要安靜地等著她來就行了,可他沒等她……不,也許是等了,這不正等著嗎,只是沒照著她的時間表罷了。
靜靜地看著燈芯一點點燃燒在火焰中,從燕京來奉陽,跑吐血七天內也趕不過來,況且訊息從奉陽傳到燕京,就算用的信鷹,最少也要兩天,或許他會就這麼死了吧……
如果不是君太平,讓我就這樣死去。
一面窗戶被猛然推開,“呼”地湧進來一陣涼風,殿中燈火一下子被卷滅了一小半。伴著塵煙,風中慢慢走出來一個青色身影,一把拉起跪著的景帝,取下一個水囊灌了他幾口,沒等姬嫄反應過來,來人伸手就抱著他,十指一扣,全身重量都丟他身上了:“閉嘴,先讓我睡一覺,髒得難受,幫我洗個澡……”!
姬嫄一手拿著個水囊,一手優雅地抹去唇邊因為動作粗魯而嗆出的水漬,慢慢低頭去看胸前突然冒出來的腦袋,伸出一根手指試探性推推,反射性趕緊一把撈回來,軟的,人已經睡著了。
……
他一生就賭了這麼一回,羸了給她一個太平天下,除了平靜倒在塵埃裡,那樣的結果算是輸了還是羸了?
九兒走前執著的要她一束髮,他捨不得給她,忘川河中洗淨一生,即使新的空白的靈魂也要再回到有她的土地。可他不是九兒,他不要她的發,他死去靈魂也不會再回來,此恨綿綿無約期,就讓我們無約期,可好?
她是他的劫,他選擇的是孤注一擲;他是隱藏在她心裡的刺,不拔痛,可無論痛成什麼樣,她也不拔,誰欠了誰,誰負了誰,值與不值,都這樣高傲的一生,誰有資格評價?
兩人就這樣抱著好久沒動,不是姬嫄內心感傷覺得氣氛很好捨不得動,實在是跪了四天的腳動不起來。
舉起水囊慢慢喝,沒見過誰用水囊裝參湯的,不會壞了吧,味道這麼古怪。
天下
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被窩裡,頭髮散著,一陣清涼的淡香,太平蹭了一下床,全部神經都在叫囂,翻身由側蜷變成伸直腿趴著,身體伸展開來,全身骨頭都酥麻了,抱著枕頭,唉嘆一聲,舒服得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醒了?”一張臉俯視下來。
“嗯。”太平閉著眼睛哼唧了一聲。神志醒了,人還要再眯一下。
被子上有重量壓下來,唇邊一陣溼熱,來不及抗議,一個纏綿至極的吻。
鬆開的時候兩人都有點兒喘氣,太平手還搭在姬嫄肩上,翻身頭向後仰在枕頭上,深吸了一口氣吐出來:“喂……”
未及說什麼,被子裡已經滑進一個人體來,姬嫄正正的壓在她身上,雙手託著她的頭,將頭髮全部擼起放到枕後,鼻對鼻,眼對眼,兩人對看了一會兒,太平側臉笑道:“你好重……”
剛說完嘴巴又被咬住了,因為壓在身上灼熱的重量,睡足了的身體在慢慢復甦,食慾和情慾同時開始叫囂,實在不想動,貌似也沒力氣掙扎,太平閉上眼睛,懶懶垂手勾住姬嫄的脖子,張開嘴回應他的掠奪,妥協地決定先滿足情慾。
一次抵死的肉體糾纏,失控的呻吟聲靜下以後,滿室只剩下大口的喘氣聲,姬嫄趴太平身上,四肢猶自糾纏,交頸狀嘆了一句:“天……”
太平撲哧一聲笑出來,伸一根手指戳了戳他赤裸的肩膀,戲道:“好猖狂的小郎君,你是不是應該去找個豬籠浸浸?”
姬嫄低頭啃她的脖子,含糊道:“行,你給我編個純金的。”
太平嘆了口氣:“再不讓我吃點兒東西,我先餓死了……”
姬嫄冷哼一聲,不輕不重的咬了她一口,才懶洋洋的磨蹭著爬起來,看神情,竟是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太平苦笑,這人絕對是教育失誤,女尊世界冒出這麼一個正常的貪慾的男人,還真是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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