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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弟兩卻是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小姐姐勉強伸手來接,小弟弟卻躲姐姐背後揪著姐姐的衣襟直搖頭。
“這個是一樣的,你們看,後面都有這個印的,只是稍微大一點點。”太平頭疼的解釋道。
三個十兩重的金錠子,小姐姐一隻手勉強拿下,小弟弟見沒了指望,淚珠子已經開始在眼眶裡打轉了。
這個少安,跑哪裡去了?!太平無奈了,挽袖子準備繼續翻箱倒櫃。
“是這樣的金錠子麼?”正當太平焦頭爛額之即,旁邊傳來天籟之音,被遺忘許久的小內侍從荷包裡掏出幾個小金錠子,託到姐弟兩面前,正是那一兩一個特製的有官印的小金錠子,姐弟兩眼睛都亮了起來,太平也如釋重負,拿出一個準備給孩子們發壓歲錢的大紅色紋繡垂瓔珞荷包,給姐弟兩把金錠子裝了。
送走小姐弟兩,太平對小內侍笑道:“今天要謝謝你。”轉頭卻發現剛剛把大金錠子也一併給了小姐弟兩,無奈一聳肩,抽出一張百兩的銀票遞給小內侍,莞爾:“沒金子了,銀票可以麼?”
小內侍連忙搖頭:“不用不用。”
“怎麼可以不用?那可是你的錢。”太平在二十一世紀自小受著銀貨兩清,欠人家的錢一定要還,不可貪小利之類的教育長大,這原則問題可不能含糊。
小內侍用手一指:“要不,你就把那個杯子送給我吧。”
太平順指看去,那是一個她自己做的簡單馬克杯,上面的圖也是自己畫的Q版小人像,一個編著長辮子的大頭小人蜷縮在軟塌上昏昏欲睡,鼻子邊還吹著泡泡,正是她自己。饒是太平臉皮不薄,也有點不太好意思:“這個不好看,我換一個別的給你”
“我就想要這個。”小內侍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太平,太平只得無奈點頭,讓小內侍滿懷欣喜的去抱她的杯子,看他四處張望找裝的東西,還把琉璃佛像拎出來,將裝佛像的錦盒無言的推給他。
小內侍將杯子小心的裝進盒子裡,抬頭對太平嫣然一笑:“世女是一個溫柔的人呢。”
太平苦笑,無語。
溫柔?她上輩子從來沒聽說過這樣的讚美,她不懂溫柔,只是還算淑女罷了。不過在這裡,很難跟他們解釋清楚淑女的概念吧?就連在二十一世紀,一些紳士們也經常會被人誤會成溫柔的男人呢,瞭解了才明白,所謂的紳士風度跟溫柔,那是兩碼事。
看著坐她對面摸著錦盒時不時傻笑一下的男孩,太平心中幽然一嘆。這男孩,竟二十了呢,二十歲的大男孩還這麼單純這麼乖,在一個十七歲的女孩子面前如此羞怯天真,在她前世,這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她總是看著這個地方彆扭,其實真正彆扭著的人是她,不正常的人也是她,這些男孩子並沒有做錯什麼,他們才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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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覺得她好,不過是她潛意識裡,把這裡的男人當成了自己的同類,從不敢如尋常女子一般輕賤看他們,她在現代時常為社會上對女子的歧視不平,又怎能輕賤他們?
這裡的男子,不就是中國古代的女子嗎?他們養育後代照拂家庭,從母從妻從女,一輩子為他人而活,要柔順要溫柔要得體要大方要賢惠要美麗要優雅,他們所學一切不過是為了博她人寵愛善待,他們從來不知道人可以自己寵自己。他們一生指望都在旁人身上,但這不是他們的過錯;他們如菟絲,脆弱嬌柔,必須有人來為他們擋風雨,這不是他們的過錯。他們如藤蘿,痴纏凝望,必須攀附著大樹才能活,不是他們的過錯。
他沒有做錯什麼,什麼都沒錯,嬌柔美麗單純天真善良,這是何等美好的靈魂?
這般自以為偷偷的戀慕她,不是他的過錯。
太平輕輕眨了下眼:“小採,我寫張箋,你替我帶給皇上,可好?”
小內侍笑著點點頭:“好。”
誰惹的麻煩誰收拾吧,讓那傢伙自己頭疼去!
抽出一張短箋揮筆寫下幾個字,塞入信封直接遞給他,看他小心翼翼收起來的樣子也知道他絕對不會提前開啟來看。
少安撩開棉簾進來,見小內侍在,一愣,繼而一禮,再轉身問太平:“小姐,已經未時三刻了,擺飯嗎?”
太平卻看著她身上問:“外面下雪了?”
少安笑:“是啊,好大的雪呢,下了不到半個時辰,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太平突然興奮起來:“那把飯擺到梅園風儀亭去,我們賞梅看雪去。”
少安笑著點頭,讓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