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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輾轉遷徙;卻沒有信念與自豪;沒有歡樂與擔憂;只是在意識到不可避免的生命終結時才有那麼一種難以自持的。鉗制心靈的害怕;我們不能再做出偉大的犧牲;不論是為了全人類的利益;或者;甚至為了我們自己的幸福;因為我們知道幸福難以實現;於是漠不關心地從懷疑走向懷疑;就像我們的祖先從迷途奔向迷途一樣;像他們那樣;既不抱著希望;也不享有心靈在與人或命運進行各種鬥爭中所遇到的那種歡快;哪怕飄忽不定卻也名符其實的那種歡快。。。。。。
還有許多諸如此類的想法在我頭腦中一晃而過;我都沒把它們留下來琢磨;因為我不喜歡陷入某種抽象思維中裹足不前。再說;這能得到什麼結果呢?。。。。。。血氣方剛時我曾是一個幻想家;我愛朝三暮四;對騷動不安的和漫無止境的想象給描繪出來的形象依次親近;一會兒親近心情抑鬱的;一會兒親近心情開朗的。然而這給我留下了什麼?只有夜裡同睡夢中的妖魔苦苦爭戰後的那種疲勞;以及充滿遺憾的。模糊不清的回憶。在這徒勞無益的搏鬥中;我既把心頭的熱情;又把現實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堅忍不拔都消磨乾淨了;我所步入的正是心裡苦苦體味過的那種生活;於是我就感到無聊與膩味;就他一個人;他早已熟讀過一部作品;再硬著頭皮來讀它的拙劣抄襲本時的心情那樣。
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給我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而且使我的神經受到刺激;我說不準;現在我對氣數信還是不信;但是那天晚上我對它是堅信不疑的:因為鐵證如山;所以我儘管譏笑我們的先人和他們迎合人心的占星術;卻不由自主地重蹈了他們的舊轍;不過我在這條危險的道路上及時地懸崖勒馬了;而且本著既非對什麼都一概不信;也非對什麼都盲目相信的原則;拋卻虛無縹緲的非非之想;低頭看看自己腳下的道路。這種謹慎小心還真的用在了節骨眼上:我絆住了一團厚墩墩的;軟綿綿的東西;不過看起來不是個活東西;使我差一點摔在地上。我低下身去。。。。。。當時月光已直接照在路上。。。。。。看是什麼東西;面前躺著一頭被軍刀一劈兩扇的死豬。。。。。。我剛剛把它看清;就聽見一陣亂嘈嘈的腳步聲:兩個哥薩克從衚衕裡跑出來;一個走到我身邊;問道:看沒看見一個醉醺醺的哥薩克在追一頭豬。我向他們說明;沒有碰上哥薩克;並把他大膽妄為的不幸刀下鬼指給那個人看。
〃好個強盜!〃第二個哥薩克說;〃奇希裡紅葡萄酒一唱醉;見到什麼他都會砍個稀巴爛。咱們追他去。葉列麥伊奇;得把他捆起來;不然的話。。。。。。〃
他們走遠了;我則小心翼翼地繼續走自己的路;而且終於順利走到了自己的住處。
我的房東是個上了歲數的哥薩克軍士;我喜愛這位長者;他脾氣隨和;更有一個好看的女兒納斯嘉。
她像往常一樣;身裹皮襖;倚靠柴門等我;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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