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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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楚道:“當年有一家人正在說親階段,女方家裡頭來了人,想要給兩個人看八字。那一回,爺爺看出,這門親事實在是不適合結,他便破了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老話,言語委婉勸告了他們。後來他們回了家後,幾番揣摩爺爺的話,最後看得出來,這樁婚姻不大適合,作罷了婚事。可誰曉得,那本要結親的男子知道他們是從道觀裡頭找人算了命,便疑心是爺爺教唆,毀他姻緣,竟然來道觀鬧了事,他趁著大家休憩之時,帶著人找到了爺爺,發了瘋般毆打於他。就是那次之後,爺爺的腿斷了,離開了道觀,自此再不願意給人看相算命。”
宋喻生道:“這卦象是準,男子結親不成,就如此癲狂打人,豈會是良人。”
“是啊,爺爺他的卦象很少有算不準的時候,他不讓我算卦,是不敢啊,他怕我也重蹈覆轍,哪一天也要被人打斷腿啊。”溫楚的聲音竟帶了幾分不可捉摸的悲傷,“而且幾句話就可能輕易改了別人的命,這是會擔因果的,爺爺他怕我造孽,便也不想讓我算。”
因果,宋喻生聽到這話神色變得有幾分晦暗,是啊,這些東西都是有因果的啊。他向來不喜歡這些東西,不論是佛是道。與其說是不喜歡,不如說是討厭。
而討厭的原因,正也是因為“因果”二字。
“既如此,那你如今又為何要去給人算命。”宋喻生這話顯然是明知故問,還能為何?
果然,溫楚說道:“因為我撿你回家了啊,我做的飯太難吃了,你吃不下,我要給你買飯吃,你沒衣服穿,我還要花錢給你買衣服,而且,我總不能一直往趙大夫家白拿藥,沒辦法了,處處都要用錢。”
即便是挾恩圖報,做到她這種地步的,已經夠意思了。
宋喻生揹著溫楚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溫楚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的話,到了最後趴在他的背上不吭聲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睡過去了。他輕手輕腳把她放到了小木床上,彎腰幫她褪去了腳上的鞋子,替她蓋好被子後,去了院子裡頭打水。
她今天喝了這麼多的酒,身上一股酒氣,擦把臉再睡也能舒服一些。
月光照在院子裡頭,也不至於一片漆黑,他拿著木桶走到了井邊,溫楚家算得上偏僻,周圍都沒什麼人會往來。
然而卻在這時,宋喻生聽到了身後有極其輕微的腳步聲,腳步很輕,聽著有些躡手躡腳。
不可能會是溫楚的,溫楚方喝了酒,不出三步就能給自己走倒了,怎麼可能會是這般,況說,自家的院子,她也沒必要這般小心。
但萬一是她呢。
宋喻生怕貿然出手傷錯了人,只是在腳步聲音越來越近之時,退閃到了一旁。
那人手上本拿著個石塊想砸宋喻生,結果被他閃身一躲,反倒是把自己還絆了一腳,摔倒在了地上。
藉著月光,宋喻生認出了這人,正是那天帶著人來尋溫楚麻煩的趙順。
趙順自從那天沒有得逞,還被溫楚傷了之後,便一直不甘心,養好了傷後還想要再來。今晚他本欲趁著兩人睡著之時,再悄悄潛入,先把宋喻生砸暈,再去教訓溫楚。方才本是個絕好的機會,眼看著石頭就要砸上了他的後腦勺,誰知曉竟然叫人躲開了。
趙順看事情敗露,卻見宋喻生不過是一個柔弱公子模樣,惡從膽邊生,想要直接撲上去同他扭打一番,他不信自己還打不過他了!然而,方一起身,膝蓋卻又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打中,直直跪到了地上。
膝蓋吃痛,趙順跪在堅硬的石子地上,下意識就要痛喊出聲。
宋喻生先他一步開口,道:“你若是敢叫,吵醒了她,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趙順聽到這話,硬生生把痛咽回了肚子裡頭,他覺得這話聽著確實不像是假話,只要他敢喊,那人真的會殺了他。
他疼得齜牙咧嘴,抬眼看向了罪魁禍首。
月光分明是均勻地灑在院中,可不知為何,偏偏他在的那處看著像是特別亮堂一些,白衣青年站著不動,視線順著潔白的衣角上移,他的唇邊似是掛著極淺的笑意,眼中卻是說不出的寒涼。
他正用帕子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方才摸過石子的手指,後腳步輕抬走到了趙順面前蹲下。
宋喻生低頭,看著倒在地上的趙順地“嘖”了一聲。
即便面上沒什麼表情,但是光這一聲,明晃晃的嫌棄絲毫沒有掩飾。
趙順不敢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