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後頸一涼 (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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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食明顯依照蘇澄躍的口味另備了些,兩種菜式在桌上涇渭分明。
只可惜蘇澄躍並沒有察覺這件事。
她甚至都沒有吃多少,便放下筷子。
蘇澄躍的胃口確實不及昨日。
一來是因為前天婚禮沒怎麼吃東西;二來昨晚內力用盡,蘇澄躍整個人看上都去有些神色怏怏,胃口也差了許多。
陸承遠正欲關切一番,卻見蘇澄躍徑直走了出去。
早在用餐的時候,蘇澄躍便聽見了主屋那裡傳來劈里啪啦的動靜。
——身體不適也攔不住她一顆湊熱鬧的心。
她張望著主屋,發現裡邊七八個人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他們幹什麼呢?”蘇澄躍瞥向身後隨她一同出來的陸承遠。
“許是在修門吧。”陸承遠答。
修門,順便搬張床進去。
“修門這麼大動靜啊。”蘇澄躍又看了過去。。
陸承遠搭住蘇澄躍的臂膀,想將她帶到一邊去。
他分明知道蘇澄躍的“毛病”,昨日的“你來我往”還歷歷在目,卻在這裡“重蹈覆轍”。
於是乎下一秒,陸承遠便被蘇澄躍下意識的動作牢牢制住。
他刻意壓制住自己想要反擊的念頭,呈現出的結果便是如同任人宰割般被蘇澄躍反手擰住。
回神的蘇澄躍立馬撒手,神色訕訕。
陸承遠輕甩幾下自己疼痛的手臂,眉間微蹙卻依舊面帶笑意。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彷彿盡力忍受著疼痛,將對於疼痛的呼聲化作了無奈的濁氣。
此時無聲勝有聲。
陸承遠一句話沒說,但是蘇澄躍比被痛罵一頓還難受。
這種時候再說什麼“說了別隨便靠近我”似乎有些不大合適。
她乾笑一聲,道:“你手上的傷嚴重嘛?”
陸承遠面作隱忍之色,口中卻道:“無妨。”
蘇澄躍看著陸承遠溫和的目光,又想到他說自己“雙重標準”的言論,心下更加愧疚。
然而一旁的陸承遠覷著蘇澄躍的神情,隱約間明白了什麼樣的招式對蘇澄躍最管用。
他斂下面上的笑意,正要開口說些寬慰的話。
正此時,一道頗為尖銳的聲音插了進來——
“小姐,您這是做什麼啊!”
蘇澄躍循聲望去。
只見一位四十歲上下的婆子面帶責怪的指向蘇澄躍。
正是那位說是陪嫁,實則奉侯夫人指令,來陸家看管蘇澄躍的婆子。
蘇澄躍只知道別人叫她王婆子,她從來都是用鼻孔朝蘇澄躍的,蘇澄躍才不樂意跟她搭話找晦氣呢。
昨日新婚第一天,王婆子不把蘇澄躍當成她家小姐,根本沒主動存幫襯的心思,只等蘇澄躍這個一無所知的小丫頭片子來求自己。
——她想著頭一遭嫁人,小姑娘總是膽怯的,指定要向自己服軟。
哪曾想蘇澄躍也當這人不存在,跟著陸承遠就四處亂跑,將倚老賣老的王婆子徑直丟在院內。
王婆子得知他們這一對新婚夫婦,居然跑酒樓喝茶去了,直罵蘇澄躍這個鄉野丫頭不講規矩。
她在自己屋裡琢磨了一陣,便想趁蘇澄躍不在,越矩把控後院,到時候蘇澄躍回來不就只能乖乖聽自己話了嗎?
王婆子有這樣的想法也是正常。
王都裡尋常大戶人家成婚,新婦見過家中族人後的第一件事,便是熟悉夫家院裡的人,便於操持中饋。
有些家庭情況複雜的,還要提前做好敲打與收買,再安插進自己的人。
但蘇澄躍和陸承遠這兩人都不是正常王都裡的人。
王婆子想趁蘇澄躍不在越俎代庖,結果發現這一後院的人都不聽她的話,王婆子自詡也算是“少夫人”正兒八經帶進來的老人兒,哪裡曉得陸家的後院是這樣的情況?
她打聽來打聽去,也沒發現這些下人裡有馬首是瞻的頭頭——倘若有,她直接打壓那個頭頭,將權柄奪過來就是。
難不成陸承遠的後院,平日裡都是他親自管理的不成?
在這群下人的無視中本就憋了一肚子火的王婆子,今早一出門就瞧見那個無法無天的丫頭居然在對陸家這個病秧子動手,當即喝斥出聲。
——她甚至懷疑蘇澄躍是想把陸承遠打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