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那些養魚的日子(第2/4 頁)
順當當地落入了他們精挑細選出來的棲華小世界。
傳送陣光落下後,他們便透過那片淡金色光芒看到一座古色古香繁華的城市。兩人落下的地方正好是一座石牌樓,兩側開著大大小小的店鋪,還有高達五六層的朱漆酒樓,街上人來人往,車馬川流不息,好一派熱鬧景象。
邵宗嚴看了這副街景就有些心顫,握住晏寒江執傘的手,悄聲問道:“我身上都是紙鈔,也沒去銀行換個金條銀條什麼的,咱們在這麼大城裡吃什麼?不如搬到鄉下地方,我還到處算卦,鄉下人好歹樸實,不會算著算著就鬧出非要跟我私奔的。”
關鍵是,鄉下地方很少有那種動不動就能指揮一地兵馬或是一派弟子來追殺他的大勢力,就是再有人看上他,大不了換個村子接著算他的命。
而且在這幾次救援當中,他發現自己還挺有做廚子的天份,說不定也可以開個小飯館,讓晏兄當掌櫃……不不,他還是找一個年紀大、靠得住的掌櫃在前面支應,再僱幾個小夥計,自己在廚房掌勺,就讓晏兄在魚缸裡安安穩穩地養傷就好。
晏兄是做大事的人,這些柴米油鹽不用他碰,養好傷之後他還得跳龍門呢。
邵道長大拇指捻著其餘四個手指頭的指節,尤如算卦一樣算著自己從超市裡買來的食物能支應多久,家裡有什麼可當可賣的,大體能換多少銀子。晏寒江卻默不作聲地拉住他的手,扳開手指,在掌心放了一個小小的繡囊。
“這是我年輕時攢的錢,發行紙幣之後都沒用了,就一直隨便放著也沒換。我櫃子裡還有件過年做的馬褂,你也先換上,這些日子暫時一個人好好過。我之前吸收了那枚戒面的太多靈力,得稍稍休息一陣消化,待得完全補回我受損之軀,就可再戰龍門了!”
提起跳龍門,他的精神氣兒也比之前昂揚幾分,按住邵宗嚴的手,深深看了他一眼,便搖身化作一隻巴掌大的瘦長草魚,恰恰好落進了那隻剛從救生包裡拿出的魚缸中。
邵道長心裡自是為他高興的,只是想起將來又要獨自一人過日子,草魚精不會再跟他交流,心底總有些寂寞。
他暗暗嘆了口氣,一手託著魚缸,解下揹包擱到地上,換上了那件更符合此地風尚一點的墨色對褂大褂。那枚繡囊裡足有五十兩紋銀,便是住大客棧也夠過一個月半個月,若到稍偏僻一點的鄉下賃房子,足個以住個幾年<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他手裡許久沒摸過這麼多銀子,掛在哪兒都怕丟,恨不得擱進救生包裡。只是這兩個包都附有空間法術,不能相容,他只好撩起下襬將繡囊塞進褲袋裡,掏出自己充門面的拂塵搭在手肘,左手託著花瓣口的小圓玻璃魚缸,仙風道骨地走出了傳送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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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寒江再度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身在一間煙霧繚繞的大屋子裡,屋頂比他的商品房挑高高出快一半,頂上只糊了白紙,被煙火燻得微微發黃。轉過身子用右眼看,可以確定缸邊就是一扇大敞的雕花木窗,外面是個綠化的園子,陽光近乎筆直的灑落下來,曬得水裡暖乎乎的。
左眼看到的卻是一座煙熏火燎、人來人往的小屋。眾多穿著赭色短衣、戴著頭巾的人類當中,他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灶臺邊顛勺的邵宗嚴。他的臉被灶膛裡高高冒起的火苗映得發紅,額頭、脖子上滲出一層薄汗,左手顛著比他身子粗上幾倍的大鍋,右手拿著炒勺在鍋裡快速翻動,把一勺底芡汁均勻地打進去。
他正認真觀察著,尾後忽然傳來一道惹人生厭的粗魯吼聲:“東家,東首第三桌的客人點了菊花魚,咱們後廚的魚都用得差不多了,可否先用這條?”
一隻大手從缸口烏雲蓋頂,抓向缸裡那條稍稍長長了一點,不再只有巴掌大的草魚。
晏寒江一擺尾巴,頭浮到水面上,悍然和那隻沾滿魚腥味,指甲縫裡還卡著血沫的肥厚的大手對峙!
灶臺上忽然傳來重重的“咣啷”聲,鐵鍋和炒勺一起被主人扔在火苗翻滾的炙熱鍋臺上。之前還專注地看著它們的大廚眨眼之間便到了窗臺前,柔若無骨的手伸出來擋在魚缸和那隻大手之間,緊張地叫了一聲:“別動!”
那隻沾滿魚血的手停在缸上不敢再動,主人粗啞無禮的聲音再度響起:“不就是一條小草魚嘛,又不好好吃食,怎麼養都不長肉,還不如昨天買來那二十條肥美……東家你不讓動這個,就把後院養的拿出來吧,人家王老爺還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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