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秦時明月?我拍了!(第1/3 頁)
“剛開始的有聲電影技術,只能夠錄製同期聲,也就是沒法完成後期配音。所以只要加上聲音,播放效果就會很嘈雜,根本沒法單獨把演員說話的聲音過濾出來。
剛開始的有聲電影技術,因為錄音裝置體積太大,只能放在場邊,放在攝像機拍不到的角落藏起來。所以往往離得遠之後,根本錄不到想錄的內容。
剛開始的有聲電影技術……算了,例子還有很多,我不舉了,總之,使用者體驗很糟,卓別林把那些理由都舉了一遍,然後認為有聲電影玷汙了藝術。
可是現在,你們藝術學院的學生們,還有誰會這麼認為麼?臺詞這項新技能的出現,難道就妨礙了對錶情傳神程度的需求?還是妨礙了對錶演神韻的嚴謹?這些根本沒有衝突。現在的好演員,依然需要表情和神韻。
我提供的動漫新技術,只是提供了一種新選擇,一種機會,一種可能性。選擇本身是不可能有錯的,就算錯,也是錯在做選擇的人——他沒有在恰當的需求和恰當的環境下,選對他應該利用的那一項技術。”
顧莫傑學了三年的半吊子法律,此刻,他那蟄伏日久、沒有機會施展的辯才,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的突破口。
溫婉清只是一個藝術生,雖然文化課成績也挺好,人文素養深厚,然而本性恬淡,自然不適應這種針鋒相對層層推進的辯論。
被顧莫傑一陣猛攻之後,溫婉清只覺得心靈遭受的重壓再也難以撐持,“哇”地一聲,順勢撲進顧莫傑懷裡痛哭起來。
顧莫傑下意識地推拒了一下,隨即想起對方現在身上已經換了病號的住院服,不可能藏有武器。也就作罷了。
“傑哥,我錯了。是我糊塗,鑽了牛角尖。你懲罰我吧。”溫婉清抹了一把眼淚,才發現自己有些忘情。倏地縮回被窩裡,把被子拉高,羞澀地道歉,
“都怪我先入為主,自從聽說你不擇手段害了整個動漫圈子裡的人,我就把你當成了一個把藝術天賦棄如敝屣、滿身銅臭不擇手段的壞人。沒想到你還能說出這麼有哲理、這麼契合藝術真諦內涵的話來,都是我眼界太淺了,沒法理解你的境界。”
費莉蘿和陸文君登時就有些不爽了。心裡“咯噔”一下。
顧莫傑似乎是感受到了背後有四隻眼睛射出了監視的目光,趕緊重新撐好柺杖,走回自己病床正襟危坐。
“罷了,過去的就都過去了,你想明白就好。你受傷不輕,我也沒什麼可以額外懲罰你的了,就安心養傷吧。”
費莉蘿很滿意顧莫傑的表現,為了防止溫婉清打蛇隨棍上,她立刻藉著這個機會插嘴進去,引開了話題。
“溫小姐。你能夠放下錯誤的想法,自然是很好。既然阿杰原諒了你,我也會原諒你。並且幫你設身處地的考慮。剛才你應付警察的時候,說了今天的事兒是你故意傷害、阿杰只是正當防衛。
我很感激你的坦誠,不過作為一個律師,我不得不提醒你。你那麼說,會導致你自己反過來受到刑事追究的——阿杰腿上那一道傷口,傷到了淺靜脈,而且按照長度和深度,根據《人體損傷程度鑑定標準》,已經構成了輕傷。按照‘故意傷害罪’的界定,達到輕微傷程度的。可以追究治安管理處罰,構成輕傷或以上。就可以入刑了。
雖然我們可以為你爭取被害人諒解——也就是讓阿杰出一個諒解你的法律文書。但是充其量只能做到讓你不被判刑,卻不能讓你洗脫罪名。”
刑法上,定罪和量刑是兩個環節。一些輕罪,哪怕被判有罪,但是如果同時滿足了一些減輕或免於處罰的條件的話,就有可能不受刑,但是罪名依然會存在。對於很多高學歷或者混體制的人來說,會在人生檔案中留下汙點。
費莉蘿提到這一點,顯然一方面是想轉移溫婉清的注意力,讓對方冷靜一點,免得她在內心最脆弱的時候突然被顧莫傑趁虛而入、對顧莫傑產生依戀感。另一方面,費莉蘿也是想溫婉清將來感激自己,或者至少是覺得虧欠她費莉蘿、或是被她留下瑕疵把柄。
可惜,溫婉清聽了無動於衷。
“謝謝費姐提醒,不過我對於這些是無所謂的。我又不想當官,也不想進設計院,我只想自己靜靜地做自己的事情,留下一個刑事汙點,就當是教訓吧。”
費莉蘿一下子無語了,這莫非是傳說中的無欲則剛?
費莉蘿念頭急轉,換了一副和藹大姐姐的笑容:“妹妹你別這樣,你的路還長著呢。這樣衝動處理問題,阿杰又會不高興的。聽姐一句勸,咱這麼來吧:我想辦法讓阿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