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千年遺毒(第1/3 頁)
最容易傷感情的錢都談好了,後面的話題就輕鬆一些。
克洛澤有感於顧莫傑幾百億美元的身價,依然如此“禮賢下士”,也是頗生出幾分“良禽擇木而棲”的知遇之感。
一個32歲的前鋒,還能被人如此尊重對待,本身就是很難得的。
顧莫傑揣著1億歐元,就算弄不到c羅。但是溢價一倍、弄個基礎身價就有5000萬歐元的前鋒,在歐洲還是可以做到的。但顧莫傑偏偏找上了他這個滿打滿算也就3000萬歐的傢伙。
懷著這種探索的心情,幾人越聊越投機,差不多是午飯時間了。
克洛澤的妻子親自下廚做了點家常菜,在餐廳裡擺了一桌。無非是酸白菜裹煎燻灌白腸、荷蘭豆土豆濃湯、沙拉,還有慕尼黑人人都喝的巴伐利亞黑啤。一切都很樸素。還是克洛澤見菜色實在太簡陋,才臨時吩咐妻子加了一道烤鱈魚。
“不必麻煩了,我們都不講究吃喝的。”顧莫傑連連客氣,試圖緩解克洛澤的不安。最後見安撫無效,只能讓費莉蘿回房車上,拿一點吃的過來。
“宮廷元素”上有廚房和冰箱,每天都屯著新鮮食材。想做中華料理隨時都能有,“溫火宴”的燉菜更是常年備著。費莉蘿招呼一聲,就有兩個女保鏢扛著兩個燉鍋菜送來,把德式濃湯和波蘭國菜“比高斯”那種垃圾完爆了。(克洛澤小時候住在波蘭境內,他的故鄉在二戰後德國被割讓給波蘭的那部分領土上。)
“唉,咱德國人在吃食上真是毫無天賦。”吃了兩口燉菜,海因茨和克洛澤都無奈地服輸了。
“來,咱喝一杯。”克洛澤拿過一個帶龍頭的小酒桶,給自己和顧莫傑都斟滿一大扎黑啤。
顧莫傑豪爽地一口悶,克洛澤自然更不含糊,兩斤啤酒下肚,話題就輕鬆了些。
“jay,我至今還沒搞明白,你為什麼喜歡邀請我這樣的球員。比我踢得好的、也買得到的,其實歐洲還可以翻出三五個。”
顧莫傑回答得很坦蕩:“我就是欣賞你的風格,或者說,這是個人三觀的問題,和球技沒什麼關係。”
說白了,就是有錢任性。只不過,外人聽不懂他任的是什麼性。
“能說具體點麼?”克洛澤依然略有迷茫地追問。
顧莫傑覺得這個問題無法用言語一句話說清,於是環視了一圈餐廳,在角落裡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那是一架三角鋼琴。
初音娘已經“殉職”半年了,顧莫傑再也不能靠“節奏大師作弊法”彈琴。但是他早年本來就有業餘三四級的功力,這些年偶爾裝逼依靠初音孃的外掛,也讓自己速成練到了六七級水平。
於是他也不忸怩,很乾脆地坐到三角鋼琴面前,掀開蓋子,彈奏了起來。
海因茨的神色一下子驚訝起來,克洛澤則是略微一驚,很快恢復正常。只有費莉蘿,察覺到了一絲不太一樣的地方。
“阿杰的琴技,怎麼退步了這麼多?”費莉蘿和顧莫傑相熟已經有7年了。這7年裡,費莉蘿聽顧莫傑彈過無數次琴,覺得顧莫傑的水平應該有9級的檔次。
現在一下子降到六七級,差距還是挺明顯的,連費莉蘿這個外行人都聽出來了。
她又怎麼可能知道,是因為初音娘這個外掛消失了,顧莫傑才會如此。
一首寶兒的《only-one》彈完,顧莫傑做了個請的手勢,讓克洛澤來試試。
克洛澤當然不客氣,這是他自己家的鋼琴,一坐上,就行雲流水一樣。曲子選的是肖邦20號練習曲——雖然克洛澤是德國人,他的童年和少年畢竟是在波蘭度過。
綿密錦繡、華美天成。
“什麼?他不是個踢球的麼?”費莉蘿頓時就驚得下巴都掉下來了,原來世上真有那麼多牛逼的業餘琴手。
顧莫傑倒是沒有驚訝,也沒有絲毫因為被人比下去而氣餒的樣子,似乎早就知道這是正常現象。
克洛澤有始有終地彈了4分鐘,華麗地收尾,然後合上鋼琴。顧莫傑淡定地反應,讓他對彼此的價值觀更多了一分了解。
“我小時候學過幾年,彈得比你好,也是應該的。”克洛澤喝了口水,坦然地敘說了自己之所以擅長琴技的原因。
“我18歲高中畢業那年,被地方上的業餘球隊洪堡隊選中了,所以就沒考大學。洪堡隊只有津貼、沒薪水。那時為了養家,我就去一家裝修公司當了兩年木匠,晚上到一家高檔餐廳彈琴賺小費,這樣過了兩年,從洪堡隊被選去凱澤斯勞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