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孤燈挑盡未成眠(第2/3 頁)
傲,皇貴妃之位或許更好……”
“她愛擇什麼位份,便給她什麼位份,在她眼裡,皇貴妃與更衣有什麼區別?”曦澤煩躁地打斷王寧暄,“對了,她選了哪座宮室?”
“這個,她沒有說。”王寧暄試探著問道,“要不就選長春宮吧,那兒離承光殿最近。”
“不必了!”曦澤的語氣愈發的不耐,夾雜著微微的尷尬與無奈,如夏日午後的暑氣,令人焦躁不安,“她既選了‘靜’字為號,擺明了是不想有人擾她清靜,綠影宮碧霄殿就不錯,那兒遠離後宮喧囂,就賜給她獨居吧,以後也不要再安排其他妃嬪進住了!還有,她愛竹如命,吩咐花塢將碧霄殿後院都改種綠竹,再撥幾名通曉花草的內侍去做雜役,好生伺候綠竹!另外,這冊封的旨意你明日便頒下去,好生辦好這場冊封禮!”
“是!”王寧暄恭順地答道,她理解曦澤一時難以接受這驟然而來的與沈綠衣之間的夫妻關係,儘管她很想勸曦澤不要想得太多,但到底是不敢勸,只得道,“皇上放心,臣妾一定辦好!”
然而,對曦澤而言,吩咐完這些之後,他覺得自己彷彿了卻了一樁大事,長長嘆了一口氣:“寧暄,你不知她昨夜說的話究竟有多傷人……不,那根本就不叫話!朕其實不想委屈她,可她執意要如此,朕也只好隨她。罷了,都依她吧,只要她開心就好,時辰不早了,朕累了,就寢吧……”
王寧暄適時地沉默著,伺候曦澤寬衣就寢。
然而,她心頭忽地又想起另一件事來,便怎麼也睡不著,她輕輕翻了身,望著芙蓉帳頂發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曦澤睡在她身側,敏感地覺得氣氛不對,闔眸懶懶問道:“怎麼還不睡?還有什麼事?”
王寧暄神色哀怨蕭索,聲線清冷淡薄:“雖說臣妾忝居中宮,可沒有子嗣依傍,到底總不能安心,尤其是今日,臣妾總是覺得惴惴不安!”
原來,王寧暄雖然嫁與曦澤十年,卻並沒有生下一兒半女,她曾小產過兩次,自她第二次小產距今已足足有三年了,這三年無數珍貴藥材服下去,好訊息卻遲遲不出現。
曦澤聞言不耐道:“御醫說了你的身子已經調理好了,隨時都可受孕。之所以還沒有好訊息,是與你的心情有關,只要你放開心結,時時保持愉悅的心情,避免急躁,懷孕是遲早的事,這種事要靠天意,急也沒用,不要再想了!快睡吧!”
就在這時,曦澤幽幽睜開雙眸,一本半開的明黃摺子不經意地跳進他的視線,那摺子上的名字他再熟悉不過,不正是昨日王寧暄呈給他的為沈綠衣挑選夫婿的人選麼?於是,一時之間,一股無名的火迅速蹭上心頭,曦澤“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轉身直勾勾地盯著王寧暄,滿臉嚴肅道:“你說你這皇后做得惴惴不安?!為什麼惴惴不安?怕是與懷不懷孕沒有關係吧!寧暄,你是怕雲傾搶走你的皇后寶座,還是怕綠兒搶走你的皇后寶座?”
王寧暄見狀不禁一驚,一時語塞。
然而看在曦澤眼裡,這“語塞”竟變成了預設,於是,曦澤瞬間惱怒起來,暴躁得猶如一隻野獸,厲聲斥道:“你就是這樣想你的丈夫的?在你眼裡,你的丈夫是一個色令智昏、朝令夕改的無情之人?就因為朕封了綠兒,你就這樣?!還跟朕說你惴惴不安?!朕說了,冊封綠兒朕也實屬無奈,朕內心裡並不想冊封她,怎麼泱泱後宮,竟無一人能理解朕的心情?你們這個說自己委屈,那個向朕暗示不悅,可是你們有沒有替朕想過,這最憋屈的人其實是朕!寧暄,在你心裡,你是不是覺得若是綠兒想要你皇后的位置,朕也會千方百計地順了她,將你從皇后的寶座上拉下來?罔朕如此信任你,可你竟這樣想朕!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哼……既是如此,若是你喜歡惴惴不安,那便惴惴不安去吧!”
說罷,竟掀開被褥,迅速穿上龍靴,披上大擎,“咚咚咚”幾步走出了朝鳳殿。
望著曦澤離去的背影,王寧暄黯然失魂,久久不曾移開視線。
守夜的疏影急急跑了進來,跪在床前,急切地問道:“娘娘,出了什麼事?皇上怎麼突然離開了?方才明明已經睡下了啊,怎麼會走了?這可是從來都不曾有的事啊!”
是啊,十年了,他從沒有在來她這睡下之後又在半夜匆匆離去,今夜是第一次。王寧暄對著空空如也的朝鳳殿,自顧自地喃喃道:“其實與雲傾和綠兒都無關,臣妾想的是那兩個未曾謀面的孩兒,臣妾很思念他們!”
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