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拾玖 (第2/2 頁)
,該做的該說的處理完便準備離開,聽他這一句,臉色好不起來一點,冷笑:“瞎子一個,你能做什麼?入夜讓你來服侍,你連位置都找不對,還得累著我,我是吃飽了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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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轉移,黑夜將盡,晨露掛在葉的枝頭搖搖欲墜,馬蹄聲由遠及近,震落枝頭的水珠,與濺起的泥水混合。
路邊歇腳的小鋪零散坐著身穿麻衣滿臉髒汙的苦力,眼睛隨著駿馬背上的青年移動,青年髮絲用銀冠規整束好,隨著馬匹的晃動,於空中高揚。
馬匹遠去,一直寂靜的小鋪才有了談論的聲音。
“那就是玄關侯的兒子?”
“說是這幾日入都,應該沒錯。”
“傳聞玄關侯生得高大魁梧,他這兒子倒是長得頗有玉樹臨風的模樣,看不出來是個武將之後。”
“他的母親乃是與當今國母並有仙人麗姿的美人,長成這樣情有可原,你想想憫宣太子在時是何等受人追捧?”
“也是……不過長一張惑人的臉又能如何,不都是深陷囹圄的命麼,還不如我們這些人活得自在呢!”
一語指出同為美人之子的困境。
玄關侯世子入都,說好聽點是丞相舉薦世子做雲都城軍的督軍,實際上呢?知道點內情的人都清楚,這不過是丞相怕玄關侯功績太過,往後與陛下一同對付他,找個理由將玄關侯的兒子召進京來放在眼皮子底下為質罷。
“權相當前,這麼多任皇帝都不下來,我看這容家只有做皇帝的命,卻沒運。你們瞧著啊,再換幾任陛下,這北晉指不定姓誰。”
沾了幾杯酒,有人一股腦地說了些真心話,其他人聽著他大逆不道的言論,舉著自己的酒杯笑而不言。
酒過三巡,醉酒的人三急而起,腳步虛浮地去找茅廁,還未摸到門,只覺脖頸微涼,眨眨眼抬手朝脖子上抹了一把,入目猩紅,再不能出聲靜靜倒了下去。不遠處把酒言歡,沒有人發現這裡的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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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燁白策馬前行,任由疾風打臉,多日急行的勞累並未出現在青年的面容。
穿出樹林,馬蹄正好踏上第一縷晨光,眯眼向前望去,還有一條長長平整的道路,路的盡頭才是入雲都的關口。
“世子,還有三十里。趕路匆忙,您已經三日不曾閤眼,先休息會兒?”侯夫人安排隨行的周管家驅馬上前勸諫,他一把老骨頭這幾日都快顛散了,世子雖是年輕,連日顛簸卻是再如何強悍的人都受不住。
“安讓。”蕭燁白勒了勒手中的韁繩,朝身後喊一聲,復又對周管家說:“周叔你和其他人後面來,我和安讓前去探路。”
他曉得這幾日讓周叔一個年近五十的人陪著他快馬加鞭為難了人家,誰讓宋致那奸佞讓陛下下達的指令中還夾帶了日期。
宣旨的閹人前往玄關的路上故意拖慢腳程,稱連日大雨雨路溼滑才慢了,他拿到文書時離抵都日期只剩半月不到。要知雲都居於北晉國土正中,玄關居於北晉正北,腳程可想而知。侯夫人甚至來不及多一天為他準備路上吃食,只得拿了些銀子給他路上添置東西。
日夜兼程,終於瞧見雲都的邊,三十里路,還有兩日,也算是有些充裕的時間可以歇息。但這裡是雲都,真正到了宋致監管的地方,宋致不敢殺他,不過他擔心宋致在路上使什麼絆子,讓他晚到幾日。
屆時他沒有宣旨太監拖延的證據,也不能第一時間拿出宋致故意讓他延後的證據,晚了就是晚了,他被斥責無礙,可父親那邊不能在此時因這些小事受到牽連。
蕭燁白帶著近衛驅著身下不知換了第幾匹的馬先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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