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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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靜悄悄的,幾乎能聽到蠟燭燃燒的聲音,談寶璐只覺得時間過得慢極了。
岑迦南的手指放在她臉上好久,久到粗糲的指腹帶來了微微刺痛,還有些癢。
談寶璐最怕癢,甚至沒那麼怕痛。
她坐得後背發麻,忍不住輕輕吐了口氣,往裡掙了掙。
她朝後一動,立刻驚醒了出神的岑迦南。
那雙失焦的眼神重新凝聚了起來,像雄獅突然進入了狩獵的狀態,然後突然鬆開了她。
他站直身,然後走向床側的衣架,背對著她解下肩膀上的披風。
他更衣時,談寶璐眼睛不知該往何處看,最後落在了一旁帷幔的暗紋上。
眼角的餘光偏見寬闊厚實的後背隨著他手臂的動作展開,兩塊嶙峋的肩胛骨有力的凸起,將紫色的衣衫撐起了一塊巨大的蝴蝶形狀。
她曾經看過赫東延的後背,赫東延沒有騎過馬,亦沒有打過仗,他的後背是羸弱無力的,和她的並無二異。而行武出生的岑迦南身材高大健壯,像一堵綿延起伏的山脈。
原來,男人和女人的身體,有著這麼顯著的區別。
岑迦南解去披風后,便開始在屋中走動。
他的每一步動靜,都想踩踏在她緊張的筋骨上。
他在一把黃花梨圈椅上坐了下來,身子半依著圈椅,紫色官袍腰上那條寬玉帶顯得他的腰窄而有力。即便是隨意地在自家臥房中閒坐,他的姿態也正直如鍾,而這份端正沒有絲毫費力之感,似是從骨子裡帶出來的,天生傲骨,器宇不凡。
坐下後,他又慢條斯理地解著袖口上的銀色鐵皮護腕。
沉重的護腕掉在桌面上,發出一聲悶響。
他頭不抬地淡聲問她:“誰送你來的?”
談寶璐開口答道:“小女不知。只記得是頂紫色轎子。”
岑迦南聽罷沒有言語,又開始解第二隻護腕,濃密的劍眉稍緊。
談寶璐下意識地攥緊了手指,這才意識到自己還一直緊握著那根冰涼的髮簪。
岑迦南敏銳如鷹隼的目光立刻迅速往下一掃,定定地落在了她的手上。談寶璐心口莫名提了起來,跟著岑迦南的目光往下看去,就看見那根髮簪尖銳的那一端正暴露在虎口外閃閃泛光。
談寶璐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將髮簪握得更緊,一陣又一陣的發抖。
她主動開口:“小女請武烈王殿下恕罪,殿下方才進屋時,小女正在梳頭,所以取下了簪子拿在手裡……”
岑迦南:“是麼?”
“是。”談寶璐閉了閉眼睛,腦中思緒翻飛。
她需要岑迦南。
她需要岑迦南幫她。
除了岑迦南,沒有人能從赫東延手中將她搶走。
除了岑迦南,沒有人能幫她殺掉赫東延。
岑迦南就是她這一世威力最大的武器,如果……能為她所用。
談寶璐聽見了自己的聲音,溫溫柔柔,嬌俏滴水:“因為,因為小女愛慕武烈王殿下已久……今日能入府,小女欣喜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做出行刺之舉?”
話音落下後,談寶璐半晌沒有聽到岑迦南的回應。
她不由轉開眼睛,向岑迦南看去。
卻見岑迦南那雙異色的眼眸,在夜色裡有些微微失焦。黑色的眼睛漆黑如永夜,紫色的眼睛妖冶快要燃燒。
但這一抹流光僅僅只在這雙眼睛中停留了一瞬,很快便消失不見。
短暫到談寶璐快要誤以為自己看錯了什麼。
“是麼?”岑迦南身子朝後一仰,饒有興趣地撩起單薄的眼皮,兩臂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睨著她,“愛慕已久?”
“見之不忘……思之若狂……”
“見之不忘,思之若狂……”她聽見岑迦南發出一聲低笑,“本王倒有一個法子,能斷出你對本王有幾分真心。”
說話間,岑迦南已經來到了床畔,膝蓋貼著她的腿,抵在床沿上,然後伸手圈上她的手腕。
他的掌心是驚人的灼燙,像岩漿一樣幾乎要灼傷掉她凍壞了的面板。
他的手指指節一節一節的收攏,牢牢掐緊了她的手腕,然後猛地往外一拽。
她的身體輕飄飄地撞了過去,徑直撲進了他的懷裡。
她的鼻息裡全是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檀木香編制而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嚴絲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