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第2/3 頁)
道理。
她一口不願碰,說:“我不吃。”
侍女求道:“談姑娘,求您吃一點再走吧。殿下吩咐了,如果殿下不吃,就讓我們、做飯的師傅,灶房的夥計全部滾回家……”
談寶璐:“……”
“我吃,我吃就是了……”
談寶璐撿了一隻長得像蓮花的小糕點,她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最外層的油酥就全掉在了她的唇間。
再吃第二口,就能嚐到香軟的糯米皮,軟軟糯糯,再裡層還裹了紅豆沙餡兒,這麼一下塊吃下去,就一點都不覺得餓了。
談寶璐吃了一塊,有些意猶未盡,但也不願再碰第二塊了。
她好奇地問侍女:“是什麼點心?”
侍女答道:“蓮花酥。”
談寶璐自言自語:“岑迦南還挺會吃的……”
在岑迦南發瘋打仗那五年裡,她可從沒見過岑迦南吃過什麼除乾糧之外的東西。
侍女說:“我們殿下其實對吃的不怎麼講究,但方才殿下過來時,特意吩咐要做一些小姑娘愛吃的東西,還要能頂餓的。灶房師傅這才仿著那秀軒坊,做了這些姑娘家愛吃的點心。談姑娘若覺得好吃,就將食盒帶著路上吃吧。”
談寶璐忙擺手說:“不必不必。既然馬車已經來了,就走吧。”
“是。”
出門時,侍女瞧見托盤上的藥沒動,又將托盤送上來,說:“談姑娘請用藥。”
談寶璐再見那瓶瓶罐罐,神情訥訥。
就剛剛岑迦南對她做的,摸摸臉什麼的,她孃親,弟弟妹妹,還有好友,都做過,也沒什麼。
沒必要塗這種藥吧……
“不,不必了。”談寶璐連忙擺手說。
她繼續要往外走,結果腳掌一落地,就疼得停了一會兒。
那腳上的傷坐著時不覺得,一走路就剜肉似的疼。
侍女連忙追了上來,說:“談姑娘,這藥您還是留著吧,別看只這一小瓶,您腳上的傷,一抹就能好呢。”
“我腳上的傷?”談寶璐疑惑道。
“是呢,您今晚跳舞,腳上落傷了吧?殿下特意令奴婢取來。”
*
談寶璐坐上歸家的馬車,那件岑迦南給她的披風她早已還給了侍女,可不知怎的,她總覺得那件衣服還在她的身上,如果用力聞一聞,甚至還能聞到岑迦南身上的檀木香。
原來她誤會了岑迦南。
他給她的藥,是治腿傷。
她不禁想,岑迦南究當初為什麼要將她搶走?
即便她在岑迦南身邊飄了五年,這個問題她也找不到答案。
這個人太複雜,太隱忍。
即便是他一個人獨處的時候,他都不會讓自己的情緒外露出來。
她所能看到的,是一個沉默的影子。
他瘋狂南征北伐,他默立在馬上,任由黃沙霜雪在肩上生花。
“本王不喜勉強人。”
她又想到這句話。
所以前世岑迦南一直按兵不動,直至她死方才搶走她的屍體,就是因為這個“不喜勉強人”?
她的眼眶有些泛酸。
如果他知道,他沒有勉強呢?
單是這個念頭,就讓她心口腫脹。
她算了算時日,如果這一世的走向還和上一世相同的話,岑迦南的第一個劫難馬上就要來了。
上一世這一年的三月初六,從天竺國送來的佛骨送到了寶福寺中,赫東延領文武百官觀禮。那時她已被封了妃嬪,正是盛寵至極之時,自然與赫東延同去。
也就在這一日,寺廟中發生了一場刺殺。
刺殺目標是岑迦南。
岑迦南右臂中箭,那箭射中岑迦南的角度十分刁鑽,雖傷勢不算重,但一直沒能完全養好。
手臂處的頑疾影響了岑迦南右臂拉弓射箭,也正是因為此,數年後他同叛軍對射,弓未能拉滿,被叛軍首領射下馬背。
凡事因果輪迴,環環相扣。
談寶璐捂緊了手中的藥瓶,直到冰涼的白瓷捂得溫熱。
這一世,她想救岑迦南。
*
青色的馬車車簷上掛著一盞搖曳的暖橘色宮燈,不一時便消失在巷道的盡頭,只餘了一地細碎如銀屑的月光。
馬車已遠去,岑迦南還立在遠處,深邃堅毅的目色似是在看馬車消失的方向,又似是看向遠方。
“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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