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請都金陵表(1)(第2/2 頁)
著霓裳長袖,拉住了紅棉的手:“你這丫頭,你找他算什麼帳?人家有什麼錯?本來就是我們楊家逼他退婚,如今他依言退婚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紅棉,你倒是說說看,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呢?明明有滿腹才學,卻以一幅浪蕩不肖子的面目示人,若不是被逼到了這個份上,想必他還是不會暴露自己的才情吧。”楊雪若的聲音裡多了幾許的感慨和落寞:“我們沒有識人之明,往昔對他多有不待見,他心懷怨憤也在情理之中。”
紅棉撅了撅嘴:“小姐,我們又沒有冤枉他!小小年紀,眠花宿柳,喝酒鬥毆,什麼醜事、惡事、齷齪事他沒幹過?就算他過去是故意假裝的,想想也讓人可氣!”
“楊家可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如果不是楊家收養,他早就流落街頭當起了乞丐!”
楊雪若聞言,立即記起了孔晟的過往不堪種種,忍不住幽幽嘆息:“奇人異行,放浪形骸,他故意如此,必有內情。好了,紅棉,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孔晟這是想告訴我,他曾經有情投意合的心上人,海枯石爛不會變心,再也難以動情。但實際上,我們兩家過去是姻親世交,同在一城、往來頻繁,他小小年紀哪裡來的心上人?我怎麼不知道吶?滑稽的緊!”楊雪若輕笑一聲:“這話不可當真,倒是這字風骨清秀,與他的才學相得益彰!”
“罷了,紅棉,你這幾日多留心一些,我怕劉念那些紈絝子會找他的麻煩!”
江寧郡守府。
江寧郡守劉平山是土生土長的本土官僚,他出身貧寒,從低階官員一步步成長起來,如今也算是江南東道的實權派,楊奇的絕對心腹。可以說,他能坐上江寧郡守的高位,與楊奇的薦舉密不可分。
因此,儘管他的二兒子劉念被孔晟毆打成傷導致劉家顏面無存,他也還是嚥下了這口氣。
但現在不同了,孔晟公開拒絕楊家的美意,直接觸怒楊奇,劉家上下尤其是劉念頓時感覺報復的時機來臨了——什麼狗屁才子,離開了楊家的保護,孔晟算個鳥啊!拾掇他狗日的沒商量!
在本城的紈絝衙內中,劉念是當之無愧的首腦人物,這與他父親的職位有關。孟超馬安這些人與孔晟結怨,只要原因還是因為劉念。從上午開始,劉念就邀孟超、馬安這些狐朋狗友到府,關起門來商量了很久,熱切討論如何向孔晟開刀。
但孟超之流提出來的各種建議,都被劉念一一給否決了。
有的說敲孔晟的悶棍,找個機會,讓幾個勇猛的家奴當街攔住孔晟,狠揍他一頓,最好是打個半死。只要不出人命,在這江寧郡,恐怕也沒人敢為孔晟出頭。
也有的說直接給孔晟栽贓,誣陷他偷盜,徹底搞臭他的名聲,讓他在江寧郡城裡呆不下去。
還有的說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僱傭殺手一刀將孔晟咔嚓了了事,也算是給江寧的官二代們除了這一顆眼中釘肉中刺。
聽了眾人的話,劉念一直皺著眉頭,不滿之色溢於言表。
孟超陪著笑道:“劉兄,到底要如何做,最後還是需要你來定奪!請劉兄放心,我等唯劉兄馬首是瞻,這一次,一定要讓孔晟這小子認清馬王爺是幾隻眼!”
劉念嗤笑一聲,揚手指著某人:“你是傻子嗎?你明知孔晟那廝兇猛過人,尋常三五個人都打不過他,要是這法子可行,老子早就出了這口惡氣了,還能等到現在?”
劉念又指著馬安冷笑起來:“徹底搞臭這廝的名聲?真是廢話——他過去早就是臭名遠揚,他要在乎這個,就不是孔晟了。”
“還有你,殺人?你膽子倒是不小!孔晟這廝現在可是全城知名的才子,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僱兇殺人這種餿主意,這是要把老子往牢獄裡推嗎?!”
劉念惱火地起身跺了跺腳,煩躁不堪。他本來想把這批小弟聚集起來,儘快商量出一個可行的法子來,即出惡氣達到報復的目的,又不給自己老爹惹上麻煩——劉平山昨晚就警告過他,可以動手,手段陰險一點卑鄙一點無恥一點都無所謂,但絕對不能傷及孔晟的性命。這是底線。
但這些不學無術的紈絝子能有什麼好主意,無非就是那些老掉牙的幼稚把戲,一眼就能讓人看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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