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種花期 (第1/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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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從來不會回應她,最開始是因為自己講的那句話,到了後來是因為,他看不懂祁粥到底要幹嗎。
每次她看自己的目光真的太奇怪了。
他總感覺那個目光是刻意的,還帶著他看得懂的惡趣味,所以光是一道視線就已經擾得他,開始心緒不寧了。
他越是對那個視線視而不見,她就越是猖獗。
雖然不會發出動靜,他其實也可以真做到視而不見,但他無法忽視那樣明目張膽的視線。
每次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拿著書便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了,同時眉眼還升起了淡淡的煩悶。
他想要說些什麼,可總感覺自己先開口就好像是認輸了一般。
帶著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帶著這樣明顯的執拗,已經好久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緒了。
季白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這樣明目張膽地打量著。
很少有人敢這樣看他,像祁粥這樣的,他幾乎沒有遇見過。
祁粥的眼神帶著炙熱,目光所及之處皆燙得他不敢動彈。
同時他也有些後悔了,當時自己為什麼要講出那句話?
是不是沒有那句話,她就不會這樣明目張膽看自己了?
要是他現在趕她走,是不是就是在反駁自己的話,自己在主動認輸?
祁粥執拗,季白一樣亦是一身的反骨。
再沒有了扶蘇的記憶,他現在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凡人,任何情緒都能肆無忌憚的表現出來。
季白耐著性子一連忍了幾天,本以為自己不搭理,祁粥就會覺得無趣,然後不用他主動出言驅,便會沒有了興致自己離去。
等祁粥再次爬上牆圍時,季白實在是忍不住要開口了。
連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沒有等祁粥先失去耐心,他反倒先一步失去了耐心。
季白一身清雋,身長玉立地倚在花架上,雙手抱臂,像是專門等著祁粥爬上來一般。
看見祁粥一臉的欣喜,季白有些猶豫了,他其實準備了一大摞的話,準備用語言將祁粥逼退。
現在真當看見她本人了,反而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了。
就在季白還在思索,應該怎樣用語言將她逼退時,祁粥先開了口。
“先生,聽人說洛陽過幾天要舉辦牡丹節了,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看看?”
趴在牆頭的祁粥笑眯眯的彎著明媚的眼,注視著表情已經明顯開始不耐的季白,先一步開口邀約,將他的話堵在唇齒之間。
洛陽民俗並不像其他地方那樣的拘謹,洛陽的民俗開放,未婚女子是可以主動邀約心儀的男子過節。
所以但凡祁粥開口邀約了季白,只要他答應了,就代表他已經開始心動了,也不枉費自己爬牆這麼久,費盡心思地將他的思緒擾亂。
聽見祁咒的話,季白冷淡的掀起眼皮,目光冷漠如冰的望著祁粥沒有講話,周身自帶著的是疏離和抗拒。
這次看她並沒有如同平日那樣,遮掩自己異於常人的瞳色,在陽光下瞳孔折射一種極淡,泛著琉璃色的灰,有種妖冶的美感。
讓人想要將其珍藏起來。
祁粥就是這樣的想法,她真的太喜歡季白的眼瞳了,所以看痴了。
眼含嘲諷地看著呆滯在牆頭的人,季白心裡有種割裂的感覺,半暢通半痛快。
看啊,用不著他講什麼難聽的話,費盡心思地趕人,只要這些人看見這雙灰白的眼,便會不戰而退。
活了這麼多年,季白因為自己的這雙眼而感覺到慶幸。
眼中浮起的嘲諷轉變為冷漠,季白此刻絲毫不在意地將自己的痛楚,就這樣暴露在陽光下,用它來逼退別人。
祁粥久久立在原地發呆,季白最後的一點耐心,也完全地消散了。
再次將自己的眼瞳遮掩起來,低垂鴉羽向來克己的嘴角勾起冷嘲。
她這次已經看清了他和旁人的不同,以後應該不會再來,也不會纏著他了罷。
像是已經預感到了以後,季白沒有再看祁粥一眼,伸手合起書,轉身就要往屋裡面走。
腳步剛才邁出一步,忽然聽見有道極小的聲音傳來,像是驚歎地呢喃。
季白倏然地停在了原地。
祁粥終於從那雙漂亮得驚人的眼瞳中,回過神來。
壓下心裡莫名的悸動,趴在牆頭用著像花莖一般脆弱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