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玄冥寒鐵(第3/4 頁)
,道:“手疼。”
楚淵好笑,盛了一勺湯藥吹涼,喂到他嘴邊。
段白月從來就未覺得,原來這碗毒湯也能如此好喝。
“裡頭都是些什麼?”楚淵問,“可有什麼藥材不好找?”
“尋常的毒物罷了。”段白月道,“西南隨處都是。”
楚淵皺眉:“□□?”
“對一般人而言是□□,對我可是解藥。”段白月將殘餘藥汁一飲而盡,“否則只怕金蠶線一醒來,便不會願意再蟄伏回去。”
楚淵嘆氣:“可也不能一直如此。”
“不說這個。”段白月道,“再聽到天辰砂三個字,頭都要炸了,有師父與西南府的人去找,你也不準再插手。”
楚淵點點頭,倒了杯茶給他漱口。午膳也是送到房中,兩人吃完飯後,段白月問:“睡一會兒?”
楚淵道:“一個時辰前剛起。”
段白月道:“橫豎也無事可做。”
楚淵道:“這種閒散午後,你一不會品茗,二不會下棋,三不願看書,四不通音律,的確該無事可做。”
段白月接話:“若我都會,如何能輪得到那位溫大人中探花。”
“你這人。”楚淵哭笑不得,“不喜歡太傅大人就罷了,溫愛卿又哪裡招惹到了你。”怎麼三不五時也要拿來說一說。
段白月道:“若你願意將他一直留在蜀中,我保證以後不再提。”
“休想。”楚淵道,“溫愛卿是我大楚棟樑,在外頭歷練幾年之後,若是政績出眾,不單單要召回王城,甚至百官首位也會留給他。”
段白月:“……”
“怎麼,嫉妒啊?”楚淵勾起他的下巴。
段白月道:“早知你如此喜歡書生,我當初學什麼功夫,就該跟著王夫子走,說不定現在也能出口成章。”
“胡言亂語。”楚淵拍拍他的臉:“不鬧了,快些去運功療傷。”
段白月在他唇上親了一下,放在起身回了內室。楚淵自己喝了兩杯茶,餘光掃見他的佩劍,一時好奇便拿過來把玩。半天之後發現,此物遠看是一塊破鐵,拿到手中後,便會發現,還是一塊忒沉的破鐵。
什麼玩意啊……楚淵拿起哐哐在地上敲了兩下,一砸一個坑。
自己是不是要派人出去,給他尋把稱手的兵器。
“西南王啊。”院中傳來陶仁德的聲音。
楚淵:“……”
“西南王。”陶仁德還在院中叫。
偏偏南摩邪又不在,四周一點動靜都沒有。
“西南王,請恕在下失禮了。”半天不見響動,陶仁德邁上臺階,打算一看究竟,省得這位爺又整出么蛾子。
楚淵丟下手中佩劍,進屋翻身跳上房梁——動作急了些,不慎被劃傷指尖,幸好那破鐵劍鋒夠鈍,含進嘴裡片刻便止了血。
陶仁德推門進來,見外頭沒人,便徑直進了內室。
段白月凝神屏息,正在閉眼運功打坐。上身赤|裸,脖頸處還有些曖昧紅痕。
陶仁德湊近仔細看,心說這是暈了還是怎的。
楚淵:“……”
心口處紋著一條小小的龍圖騰,看清之後,陶仁德意料之中臉色一變,匆匆轉身離去。
段白月撥出一口氣,睜開眼睛往上看。
楚淵跳下來,身上有些沾灰。
段白月看著他笑。
楚淵道:“這下好,太傅大人估計會更加認定,你狼子野心不可不防。”
“管他。”段白月站起來,“方才是你在外頭哐哐砸地?”
楚淵頓了頓,道:“是你的佩劍掉到了地上。”
段白月道:“怪不得。”
楚淵問:“那究竟是何物?”
段白月答:“似乎是叫玄冥寒鐵。”
楚淵:“……”
看這架勢,是連叫什麼都不確定?
“師父送的,說是上古神物。”段白月隨後拿過一旁衣服穿好。
楚淵實在忍不住:“宮裡還有一把魚腸劍,你要不要?”
段白月搖頭:“習武之人,豈有三天兩頭換兵器的道理。”
楚淵很想說,那也要是“兵器”才成。
屋外桌上,玄冥寒鐵劍身浮起花紋,卻又轉瞬即逝,即便是有人看見,估摸也會以為是幻覺。
天色一點一點暗去,兩人一道吃了碗素面,楚淵道:“我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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