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玄冥寒鐵(第2/4 頁)
於白頭鳳,有人說她死了,有人說她出了家,也有人說她嫁了個普通人過日子,誰知道呢。”
“這樣啊。”段瑤道,“那李天,當真再也沒有回來過嗎?”
景流天搖頭:“就算到現在,也無人知曉他的真正身份,是死是活,去了哪裡,更別提是當時行蹤。”
“嗯。”段瑤道,“多謝景樓主,今日我讓樓主壞了規矩,他日定會想法補償。”
“段小王爺客氣了。”景流天將桌上的毒|藥推回去,“我若是不收這酬禮,也就不算是做生意,談何壞了規矩。”
段瑤將小瓶子又揣回去:“那就算我欠個人情。”
“好說。”景流天道,“只是小王爺為何突然問起這個,可是聽到了些什麼事,或者見到了些什麼人?”
“我也說不準,只是若前塵當真如此悲慘,那還是莫要打擾老人家了。”段瑤深吸了一口氣,“是我先前將事情想得太簡單。”
景流天瞭然,微微點頭:“在下明白。”
離開金滿客棧後,段瑤原本想去福明村再看看,猶豫再三,卻還是轉身回了北行宮。
天上一輪圓月漸漸隱去,日頭東昇薄霧散開,蘇淮山莊裡頭也開始有了炊煙人影。
雖是夏日,山間清晨卻也涼,段白月拉高被子,輕輕遮住身邊人的赤|裸肩頭。
楚淵抬起胳膊擋住眼睛:“什麼時辰了?”
“又不用上早朝,你管它什麼時辰。”段白月道,“困就繼續睡。”
楚淵道:“屋裡頭悶。”
段白月起身開啟窗戶。
南摩邪正在院中笑靨如花。
段白月“哐當”一聲,重新將木窗掩住,還插了插扣。
逆徒啊……南摩邪搖頭晃腦很感慨,轉身溜達去了廚房。
段白月回到床上,重新將人抱進懷中。
楚淵被他折騰了一夜,又有些昏沉,也沒看清窗戶究竟是開還是關,很快便又睡了過去。陶仁德在外頭轉了幾圈,侍衛都是西南王一直在睡覺沒出門,也便放了心,打算獨自去飯廳吃早飯,卻在路過廚房時,險些與一個頭發亂蓬蓬的老頭撞個滿懷。
“南大俠。”陶仁德行禮,不動聲色往後退兩步。畢竟面前這位死了又活活了又死,也不知究竟是個什麼物件,還是躲遠些好。
“陶大人。”南摩邪左手捏著一根油條正在啃。
“南大俠生病了?”陶仁德往廚房內看了一眼,砂鍋正咕嘟咕嘟,四處都是藥味。
“倒不是。”南摩邪道,“滋補用的湯藥,陶大人也來一碗?”
陶仁德看著桌上散開的蠍子蜈蚣蟾蜍幹,笑容滿面轉身告辭,生怕晚了會被拉住灌下肚。
想得還挺美,真想喝可沒有。南摩邪晃晃小徒弟前幾日給自己捆出來的小辮子,繼續蹲回爐邊煮藥。熬幹再加水,足足過了七八回,方才清出來端回住處。
開門的人是楚淵。
“皇上。”南摩邪笑容慈祥。
“南前輩。”楚淵並未覺得不自在——畢竟南摩邪的臥房就在隔壁,按照他的武功修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昨夜前來。更何況原本就是……一家人。
“這是藥。”南摩邪將碗遞給他,叮囑,“務必要一口氣喝完。”
“每月十五,就是要服此藥?”楚淵接在手中。
南摩邪點頭:“是啊,又毒又酸苦。”吃完之後,務必要給點甜頭才是。
“有勞前輩了。”楚淵微微低頭。
南摩邪清了清嗓子,打算繼續渲染一下氣氛:“此藥——”
“師父。”段白月出現在楚淵身後,目光如刀。
南摩邪強行冷靜,摸了摸自己的小辮子。
“前輩回去休息吧。”楚淵失笑,“我會看著他服藥。”
“聽到沒有。”段白月單手擋住門框,微微躬身與恩師平視,“可要徒弟送師父回去?”笑容和藹,一看便知完全不是威脅。
南摩邪連門都不走,直接爬牆回了隔壁。
楚淵:“……”
“師父說話,你也是知道的。”段白月關上屋門,“聽聽便可,可不許信。”
“南前輩也沒說什麼。”楚淵坐在桌邊,將藥碗遞給他,“有些燙。”
段白月道:“餵我。”
楚淵:“……”
段白月道:“苦。”
楚淵道:“若是苦,便更該一口氣喝完。”
段白月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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