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夫君養了外室(第2/3 頁)
,他面上多了些焦躁。
他近日在外宿過時日太多了,該叫言暮擔憂了,他得早些回去。
但他這廂才剛急急起身,外間便走進個人來,手裡遞過來一碗熱盞,一道穿著鵝黃色衣裙,眉目盈盈,滿臉笑意的姑娘湊過來,輕聲說道:“大人醒了?且用些熱蜜水吧。”
韓臨淵擰眉掃了她一眼,冷聲道:“白桃,我與你言明過,你不必做這些。”
白桃瑟縮了一下,神情不自然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她這般動作,倒是提醒了韓臨淵。
韓臨淵涼涼的掃了一眼她的小腹,面上湧起幾分毫不掩蓋的厭惡。
兩月之前,他高升為刑部尚書,與同僚宴請,無意間酒醉,與當時上來獻舞的青樓妓子生了亂事。
事後大驚!
當時知道此事的同僚都勸,這妓子是個未□□接客的,也算乾淨,領回府做個消遣的玩意兒也可,但他並不想。
若是叫他妻知道,定是要傷心悲痛的。
按著他本來的安排,該是一副藥給這妓子洗了身子,便將此事壓下去的,但偏生,一副藥沒洗乾淨,這妓子竟懷了孩子。
他成婚兩年,一直沒有子嗣,不僅父母催的厲害,他自己也時常擔憂,會不會是言暮不能生?
只是這件事他從未與言暮言明過,他怕言暮傷心。
這奴婢又懷了他的孩子,總不能直接弄死,他權衡過後,決定將這奴婢帶回來,日後若是男兒,便去母留子,謊稱舊人之子,帶回府內交於言暮照顧,若是女兒,便直接交於心腹,連他的府門都不必進。
不是言暮的孩子,他瞧了都覺得生惡。
若不是子嗣之事大於天,他何須要一個賤婢的孩兒?
而韓臨淵冷厭的目光落過來的時候,白桃的面上浮起了幾分討好,她謙卑怯懦的退後了兩步,乖順的應了一聲“是”。
韓臨淵卻理都不曾理她,只起身自己穿上外袍,冷著面容往外走——他宿在這兒,也從不碰她,只是來瞧一瞧,確保這個人還活著,他的孩兒還活著而已,只是不知為何,每每來此都頭暈昏昏,難免在此歇息。
他起身往外走時,白桃便趕忙跟在他身後。
她步伐跟的急,像是那柔弱無骨的菟絲花,一刻都離不開韓臨淵。
不管韓臨淵回不回頭,看不看她,她都會一直跟在韓臨淵身邊。
當他們行到門口時,白桃忙走到門口,一邊開啟木門,一邊面含期待,輕聲詢問:“韓大人——何時才再來呢?”
當時木門正在緩緩開啟。
韓臨淵面色冷淡丟下一句:“養好你的身子,其餘的都別問。”
言畢,木門被白桃凍得紅腫的手推開,“嘎吱”一聲響,門縫驟然寬大,寒風與細雪一起撲進來,吹到韓臨淵的面上。
韓臨淵抬眸時,正看見門外站了一道肩膀單薄,但脊背挺拔的身影。
冬日的天泛著昏昏的魚肚白,陽光穿透冷雲,也顯得薄涼,只餘一點金光落到她的面上,髮鬢隨意以一根銀簪挽起,其下是一張冰清寒淡的面,眉若遠山淡掃,一雙單狐眼眼尾上揚,透著幾分薄情意。
她似是一捧冰雪,由內而外的透著一股冷,可偏生那唇瓣紅潤飽滿,為她又添了幾分旖色,似是那枝頭的梅,晶瑩美豔。
是他的妻,蕭言暮。
蕭言暮不知道在這裡等了多久,面頰被凍的微微發白,立在這風雪中,瞧見了他也不言語,只用那雙單狐眼靜靜地看著他。
她生了一雙靜謐的眼,千里煙波盡含於此,像是冬日林間的狐,不說話,不言語,但卻透著靈氣,像是成了精的山怪,裹著神秘的薄霧,讓人忍不住探一探。
韓臨淵只一眼瞧見她,便覺得一股寒意瞬間蔓延全身,那一刻,他近乎是通體冰涼。
他一直忐忑的,不安地秘密,被他的妻子親手戳開,那一瞬間,他如攝心魂,幾乎不敢看蕭言暮的眼。
而蕭言暮在看到韓臨淵的那一刻,只覺得心裡的石頭悍然砸下,將她的心砸的血肉迸濺,痛的她站立不住。
恨意,嫉妒,酸意,厭惡,不甘,憤怒,全都在她身體內叫囂,衝的她太陽穴都突突的跳,她緩緩閉上眼,只覺得體內生寒。
她當年愛過的少年郎,將所有的愛意凝成一把劍,狠狠地刺向了她。
兩年前的蕭言暮和韓臨淵,你們看到今天了嗎?
——
“言暮——”韓臨淵慌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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