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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地扯下腰帶,迅雷不及掩耳地穿過兩邊門柄,緊緊綁牢,將兩人留住裡邊。
“嘿嘿嘿……”大功告成,萬幸、萬幸,他拍拍兩手。
“嘿嘿嘿……”通天海跟著賊笑。
“幹嘛?”
“原來你腿這麼白啊,比娘兒們還白。”
少年低頭一瞧,“媽的!”褲子掉啦,難怪忽然覺得有股涼風猛吹屁股,害他毛都豎起來啦!
“嘿嘿嘿……”
“你又嘿啥兒嘿啊?”他粗魯地拉起褲子。
“俺還以為你是女扮男裝哩。”通天海搓著下巴,一道黑眉挑得老高,又嘿嘿胡笑,“還好你有亮出腿間的『傢伙』,那『傢伙』是袖珍了點兒,不過俺可沒見過姑娘家身上長那玩意兒。”
袖珍?!“你你你你……去死啦!”
第六章 只是當時意朦朧
四目相交,一個半躺在榻上,一個盈盈立在門旁,只靜靜瞅著彼此,屋中瀰漫著古怪的寂靜。
忽地,鳳寧芙深吸了口氣,語氣微冷,問:“你聽得懂倭話?”
霍連環一怔,沒料及她打破沉默的第一句竟問這問題。
他頷首。
“你不是厭惡他們,為什麼還學他們的語言?”她又問。
昨日,教他以指勁掐住喉嚨的忍者突然丟出一句倭話,事後回想,那人應是想拖住他,要另一名同伴趕緊將她劫走。
她記得他聞言大驚,重創對方後,忙要回身拉她,可惜慢上半分,才教自己傷在東瀛忍者手下……胸口有些悶,她緩緩調息,不教他察覺。
霍連環抬起未受傷的手撥撥黑髮,嘴角微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還有,我不喜歡罵人時,對方聽不懂。”不只倭語,南洋的土話他也學過三、四種。
鳳寧芙對他後頭那句答話瞠大美眸,似欲笑,硬是抿住粉唇。
“你為何在這兒?為何沒跟你阿爹回鳳家?”他問。
她芙頰慢慢染嫣,在金光的烘托下,她整個人朦朦朧矓的。
“你還好意思問?”俏睫一眨,心跳急促,她悄悄握緊小手,強迫自個兒別去在意他的裸胸,也別去瞧他胸處的那團火焰刺青。
清清喉嚨,她語氣仍淡地道:“我僅是想……想確定你的傷勢,所以才追著你去,你要當真無事,我、我自然就回頭跟鳳家的人走,誰知你這人,明就撐不住了還嘴硬。”話到最後,倒有幾絲埋怨。
當時,她追著他轉進深巷中,沒走多久就瞧見他倒在地上,鮮血染紅衣衫,一張黑臉褪成青灰色,唇瓣沒半點血氣,怎麼也喊不醒,她捧著他的頭急得掉淚,原想回頭喚鳳家的人過來,幸得通天海和小淘沙實時出現,才將地扛回這隱密的三合院。
霍連環濃眉淡挑,對她的指責不作表示,平靜地問:“那把長匕是通天海替我拔出的?”
倒地前,他已自行封住幾處周身大穴,減緩流血情況。
在那當下,他其實知道她來到身邊,不住地叫喚著他,那聲音沙啞而破碎,帶著重重鼻音,他想要她別哭,想撫觸她的淚頰,四肢卻沉重得不受支配,然後,一股力量陡地將他殘存的意識抽離……
鳳寧芙輕哼了聲算是回答,她唇微顫,忙又咬住,不願回想昨日拔刀那一刻。
屋中回覆短暫的沉默。
男性的野瞳玻Я瞬',“你身上是怎麼回事?”
她垂首瞄了眼,雪白衫裙上斑斑血點,手法倒像潑墨山水,就觸目驚心了些。
她又咬粉唇,下唇都咬出印了,才慢吞吞道:“拔刀時,被傷處噴出的血濺上的。”全是他的血,隨著抽出的長匕噴湧……想起那畫面,她心緊了緊。
他若有所思地頷首,嘴角微微上揚,“你守了我一整晚?”
她臉發熱,“誰教你……你睡相那麼糟,猛踢被子,蓋了踢,踢了又蓋,天冷了,我怕你受傷又著涼,那、那那我罪過就更大了。”
“你還幫我洗澡?”
“才沒有!”一把熱火轟地往腦門竄,這會子,她雙頰紅得都要冒煙了,“我、我我才沒有,我是看小淘沙好不容易燒了一大桶熱水進來,他、他和海大哥又溜了出去,說要去找些好的創傷藥,我怕熱水變涼,才、才才幫你的,我只是……只是把你身上的血汙擦淨罷了,才不是洗澡。”
見他唇邊笑弧越來越深,目光深邃,似在嘲弄著她,鳳寧芙微微羞惱,頭一甩,轉身欲要推門離去。
她試推了三、四下門仍舊不開,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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