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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讓我離開我就掐死她!”
周易幾乎是抱著胸看好戲一般看那人完成劫持的過程,悠遊道,“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不要叫我再說一次!”
“我說老兄,你綁架人前要搞清楚物件,這個丫頭跟我們無親無故,你以為我們憑什麼要救她。”
那人有一絲的猶豫,這個丫頭的確不會武功,他們間的為自己爭鋒相對都看在眼裡,不像是故意作假引他上當,手上不禁鬆了幾分。得了幾分自由的她咳了幾聲艱難地說:“咳,就是,我跟他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抓我沒用的……咳咳。”
施玥兒感到他有些動搖了,正想再勸勸他,不知那位大哥是受了那門子刺激,“就算不認識,我就不信,你們能看著我掐死她!”
她忙安撫他,“大哥,你聽我說,你的遭遇我很同情,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他們,你想,一個聽了你那麼慘的故事還無動於衷的人,怎會為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屈服呢。”
神棍一直蹙著眉頭,靜靜聽幾人之間的對話,月色之下他的神情有幾分古怪,臉上也有些陰陽怪氣,周易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趕在他面前開口,“師傅,這種人你答應他一次,他便得寸進尺了。你想想李家上下少說也有幾十口人,唯一不把無辜的拖進來的辦法就是抓住他,不要讓他禍害更多人。”
施玥兒一聽心都涼了,她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劃出幾千道口子來,偏偏那人臉皮忒地厚,嘻嘻一笑,
“玥兒姑娘,我也很同情你,我早說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不信,現在好了,人是你要放的,漏子是你捅出來,你乾脆就捨身成仁到底好了。”周易這廝朝她雙手一作揖,作出要大義滅親的痛心表情,眼裡分明是在閃爍著幸災樂禍的光芒。
那人冷目旁觀,重重地哼出一聲,“你不過在我眼前裝模作樣,好讓我以為你們素無相識,放了這個丫頭,我不會上當的。”三根手指深深扣住她喉嚨要害,窒息的感覺再度湧上來,她痛苦的頭後仰,視線朦朧中看見神情古怪的神棍,周易臉上陰影分明,一點表情也沒有,絕望一點點湧上來,她真的要死了,他們真的不會出手救她……
遠處的拱形門外傳來一陣陣叫嚷,紛亂的腳步聲和叫喊聲,正朝著他們這邊過來,遠遠看見一條燈籠火龍越來越近,李家的人終於被驚動了,集合了府上的家丁趕往西廂。
談判太久,見逃脫無望,他仰天而笑,“有這丫頭陪葬,我死也不枉費!”
施玥兒絕望地閉上眼,感覺那人深呼吸一口,憋盡最後一分精氣,手掌成爪,飛一般朝她的天靈蓋而來,心裡默默唸,算了,這具軀殼本來也是侵佔別人的東西,就當是歸還好了,說不定從此撥亂反正了……
一抹細不可聞的白色粉末飛快地從周易的指甲尖飛出,迅速地瀰漫在空氣之中,無聲無息,無色無味。
意料中的疼痛沒有來到,施玥兒困惑地睜開眼,卻感覺身後那人的身軀力度逐漸軟下去,最後竟癱在她身上,她也是手腳發軟,天旋地轉,哪裡撐得起一個大男人的重量,兩人一起倒在地上。
耳邊最後一句話是周易的聲音,“淨會給人帶麻煩的丫頭。喂,你收的包袱你自己背。”
施玥兒醒過來的時候天灰濛濛的亮,耳邊有人不斷說話的聲音。
“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神棍笑得眉毛一聳一聳的臉,腦海裡殘留的記憶浮上來,眼珠一下子張開來,明明記得那人喪心病狂的要取她性命,她沒有事?
“醒了?醒來就好了。”
她動動胳膊,手腳還是痠軟無力,不過沒有感到有受傷的地方,不禁又驚奇又疑惑。謹慎地瞪著眼前的人,這兩師徒行事非正非邪,到處偷訛拐騙又看似打著正義的旗子,難道從進入李家開始,一切都是他們設計好的?要說為害她一個小丫頭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
“為什麼又救我,你們不是讓我跟他陪葬嗎?”
他居然還笑得出來,“易兒的玩笑話而已,丫頭不要放在心上。”
她想坐起來,發現自己居然用不上一點力氣,手臂好像灌了鉛般,驚道,“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全身一點力氣都用不上。”
“你吸了不少軟筋粉,要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過來,慢慢來會好的。”
“我為什麼會吸入軟筋粉?”
“要不是它,你早沒命了。”她猛一抬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正是周易這傢伙手端一個青花小碗進來,進來碗放到桌上,看也不看她,徑自找了位子翹起二郎腿。“